“好好好,是我,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你该不会真的要让姜嶲越当王上吧?”谢怀沥心底有些不确定。
因为姜妘己行事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可以说想怎么来怎么来,别人根本猜不透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他发誓要追随姜妘己,不论上天下地,但是,他不想枉死,不想白白送死,至少要知道自己在做甚么,死得值不值得。
谢怀沥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妘己的脸上,从她进来之后。
在他心底,姜妘己越长越妖媚起来,即使她只是略施脂粉,但也足以让他倾倒。
第一次,他见她多少是存了些功利心的,后来的相处中,他发现姜妘己除了美貌,还是一个计谋一等一的高手,自此对她另眼相看。
他对姜妘己多少是抱着一些心思的,否则他也不会竭尽所能的让人去传播一些他与姜妘己暧昧不明的话,也是想探一探姜妘己的心思。
他虽大胆,但也不敢直接问姜妘己,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他不敢,他深怕得到姜妘己否定的拒绝,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怕她连利用也不屑一顾。
说到底,他心底还是有些许自卑的,他只是谢氏的一个庶子,从身份上来说,他确实配不上姜妘己,这是事实。
所以,他不甘心,非要争取功名,为自己提高身份,早点配得上姜妘己。
只是,这话他从未对人说过,姜妘己只当他是为了他自己。
姜妘己知道谢怀沥最近有些暴躁,只好安抚他道:“姜嶲越不配做这大滇的主子,他迟早是要死的!”
谢怀沥了然,笑道:“那这宫里就只有两个皇子了,若豆皇子,殊晏皇子,你选谁?”
“我选姜殊晏。“姜妘己意味不明的笑道。
“什么?他可是孟琳的儿子,你疯了?”谢怀沥激动道。
他们好不容易设计杀光孟氏一族,若是扶持姜殊晏当太子,等他张大,肯定会替孟氏报仇,他岂能放过他们?
“我没疯,我说真的。“姜妘己一本正经道。
“为什么?”谢怀沥满脑子疑惑不已。
姜妘己到底在算计什么?搞什么鬼?要是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姜殊晏,为何大费周章的又把姜嶲越捧起来。
“因为姜殊晏还是个婴孩,只要以后加以调教,便于我们掌控。”姜妘己煞有介事道。
“这说不过去。你心底到底在盘算什么,告诉我。“谢怀沥打死也不相信,这个理由烂透了。
他半点也不信,且不说姜殊晏长大以后性情品行如何,就凭姜殊晏是孟琳的儿子这一点,就注定他们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除非姜殊晏不知情,或许以后他们能和睦相处。
“就是这么想的啊,我要说服父王立姜殊晏为太子。”姜妘己一字一句道。
“说服你父王?他能同意?”谢怀沥表示深深怀疑,他怎么觉得姜妘己在忽悠他。
这事怎么听怎么不靠谱!
他们辛辛苦苦忙了那么久,她竟然选了姜殊晏!
“事在人为嘛,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宫了。”姜妘己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谢怀沥起身急道:“夜深了,不如就在我府里将就一夜。”
“开什么玩笑,要是被人知道,那我真是说不清了,何况现在正在盛传你我那些虚言。”姜妘己急道。
“哈哈,看你急的,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亲自送你。”说罢,谢怀沥正了正衣襟就要走出去。
姜妘己并未推辞,与他一道走了出去。
谢怀沥直送至宫门口,见姜妘己拿了宫牌进去,这才转身回府。
次日,春秋殿。
竹子柳施施然白衣若雪的站在殿的正中间。
姜妘己则一身米色的衣裙,轻舞飞扬的走进来,在明亮的光线里更添风华。
在座的还有柯九思,他一直抿嘴瞧着姜妘己,眼神含笑。
姜白凤则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今天姜妘己似精心打扮过。
她走进来行礼入座,姜妘己淡声道:“上茶。”
春穗立在姜妘己的身旁,姜白凤挥手让近身服侍的宫女退下,这是表明今天的她说的话很重要,姜妘己抬眼环视众人一眼。
姜白凤亦是扫视殿内的众人一眼,然后笑道:“别紧张,今日请你们过来,虽有事相商,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你们都是有所经历的人,怎么还这般拘谨?”
她这一笑,顿时缓解了殿内紧张严肃的气氛,姜妘己展颜笑道:“太后今日严肃了些,吓得妘己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故而有些拘谨,不敢怠慢。”
竹子柳呵呵一笑道:“我是瞧他们两个拘谨,以为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出了什么大事,。连带着也紧张起来。”
柯九思噗嗤一声笑道:“哈哈,好罢,我想多了,我以为今日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过太后请我们来,不会是喝茶这么简单罢。”
姜白凤摩挲着掌中的玉如意,轻叹一口气道:“你们知道哀家在愁什么,谢怀曦死了,谢君麟中风,谢氏也算倒了。可眼下庄氏还屹立不倒,大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姓庄的几个都是朝堂上最不好对付的人,要扳倒他们谈何容易,现在他们防得紧,连哀家的眼线都查了出来处置了。哀家倒是不担心那几个眼线会说什么,只是他们防备这么紧,我们一时难以下手,哀家犯了难。
他们更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说错什么话,王上揪住他们的小辫子治他们的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