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罗望舒此时正在内殿等候姜楠康,姜楠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姜嶲越最近与他的人走得很近,大有取代之势,他心下有些慌张。
姜嶲越的身后是谢氏一族,轮财力和背景可是比他更加显赫,他虽贵为太子,身后站的不过是这两年提拔起来的寒门可塑之才。
而姜嶲越身后站的是大半大滇氏族,还有惊人的财力,整夜忧思让他近日都睡不安稳。
适才听闻罗望舒前来求见,他自认为是姜嶲越那边传出什么消息,顾不得换衣服,就从书房急忙赶了过来。
罗望舒见了他行礼道“太子殿下。”
姜楠康摆手道“免礼。可是有什么消息?”
“暂时还没有,太子殿下,微臣此次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哦,什么事让你这般着急?”姜楠康心底稳下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益州那些生意急需一笔银子周转,微臣东拼西凑还差十八万两,这才斗胆进宫面见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您能助微臣一臂之力。”
罗望舒说的益州的生意,实际上是姜楠康托罗望舒借用别人的名义开办的,什么赚钱便做甚么,药材,绸缎,钱庄,地下赌场,官粮,兵器,只要有利可图,姜楠康便要罗望舒踏上一脚。
这生意也是姜楠康重用罗望舒之后,在罗望舒的建议下做起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成事少不了钱财,姜楠康只能依靠自己。
此次罗望舒自然不敢说这笔钱财是用来赎他的老父亲的,因为他知道如果他说了,姜楠康极有可能不肯借,甚至会动用官府捉拿绑匪。
但是,罗望舒不希望官府介入,万一官府趁机查出他们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同时他也害怕绑匪动怒直接杀了他的老父亲,背上不孝的罪名,让人诟病。
此事唯有交钱赎人,先保证老父亲的安全,再从长计议,他的打算是只要老父亲安然无恙,事后他再禀告太子围剿绑匪。
现在如果直接告诉姜楠康事情的真相,依姜楠康的性子恐怕会闹个鱼死网破,也不会让绑匪得到一分钱。
罗望舒在乎的是不止是老父亲,他深知姜楠康的性子,虽不会袖手旁观,但是他老父亲的性命只怕难以保全,极有可能将事态扩大,反而得不偿失。
他不想告知姜楠康的原因其二便是不想姜楠康斥责他办事不利,为家人所拖累。
总之,他权衡利弊在先,这才进宫问姜楠康借银钱,打着做生意的旗号,姜楠康绝不会拒绝。
姜楠康听说是益州的生意需要投入银钱,只不过区区十几万,前几个月罗望舒才为他大赚了几笔,当即开口道“本太子还以为是什么登天难事,等下我写个折子,你去库房领就是。”
罗望舒道“太子殿下,这笔生意已经与海外的蛮夷国谈妥,只等银钱到位,那些便宜的珠宝一旦到手,我们再一转手,就会翻几倍,事关重大,微臣这就去领钱,也好早日成事。”
“好,你办事,我放心。”姜楠康对罗望舒说的一点也不怀疑,与海外的蛮夷国做生意,他是知道的,听说着急付款运货,哪有不同意的。
罗望舒轻轻松松地向姜楠康借足了赎他父亲的银钱,加上他筹集的三十多万,现在到手的大于五十万。
他一回到府邸,便命人将银钱装箱,点了数十个机灵的家仆前去交换老父亲,地点约的是东郊的树林。
待罗望舒见到绿娥时有些诧异,绑匪竟然是个女流之辈,有些恼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女子都敢打他的注意。
绿娥的眸光远远扫过罗望舒,瞧着他渐渐走近,没有半分慌张,这倒让罗望舒有些意外,这眼前的女子不简单呐。
“银钱可带来了?”绿娥注视不远处的罗望舒道。
“带来了,我父亲在哪里?”罗望舒环顾四周,除了沟壑和绿娥带来的人,竟不见他的父亲,他心底隐隐不安。
“验完钱,你自然就能见到你父亲。”绿娥的目光扫到罗望舒身后的家仆身旁的木箱子。
罗望舒道“不行,我要先见我父亲。”
绿娥无所谓地瞥了身旁那人一眼,那人立即道“把人带出来。”
罗望舒循声望去,不多时就见到他的父亲被捆绑着带了出来,老人老泪纵横,吓得不轻,一见到罗望舒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罗望舒恨不能将这帮绑匪立即杀了,他们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年逾七十的老人,真是枉为人!
“现在人你也见到了,我要验银子。”绿娥的目光落在那些木箱上,对罗望舒的仇视视而不见,她一点也不在乎这父子两的亲情情深。
罗望舒摆手,家仆退到一旁,绿娥一人前往一箱箱查验,其实她也不过是走个过程,只要数量不少,这些银钱的真假她不关心。姜妘己要的不是五十万两银钱,她很清楚。
绿娥逐一查验完道“好了,将罗大人一并带回去罢!”
罗望舒面露疑惑道“你此言何意?”
“我家主人有请罗大人一叙!”绿娥的话落地,顿时从沟壑里突然冒出上百人将罗望舒一行三十多人团团包围。
绿娥走近罗望舒父亲的身旁,拔出一把利剑指向他的咽喉道“若是罗大人不肯,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罗望舒以为这些绑匪不过是要些银钱,不曾想他们会出尔反尔!
绿娥也不等他同意,目光扫了一名黑衣人一眼,那人纵身几步一下扣住罗望舒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