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羌与太后俱都一震!这杀手杀人都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竟敢在青天白日动手?真是胆大妄为至极!当真是活腻了!“还不将他们带过来审问!”尝羌目光幽深地看了姜妘己一眼,复又开口道“你带了什么人进宫?怎会遭人杀身之祸?”姜妘己讶异道“回父王,妘己不过是将一个有恩于妘己的女子带进宫来住几日,未曾想她竟会遭此祸事!也不知这杀手是受谁的指使,非要取妘己恩人的性命!”太后已然震怒道“王上,你瞧瞧现在宫里乱成什么样子?先是若豆和妘己在宫外遭人刺杀,险些丢命,现在那杀手竟然杀到宫里来了,杀的还是妘己的恩人,你若是不速速查清这背后指使之人,哀家可要亲自审问了!”说完,她已然起身,愤然离开,她临走之时,瞟了一眼姜妘己,她能说能做的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姜妘己能否扳倒孟氏了。“母后息怒,本王一定会给母后一个满意的交代!”尝羌起身恭送太后道。众人没想到,这孟奕的刺杀之事还未说清楚,又有人在宫门口刺杀姜妘己的人,当真是不知死活。大家都在焦灼地等待护卫将那刺杀之人带来。不多时,四名护卫扭送了两名身着宫中护卫衣着的男子前来,身后跟着一个由宫女搀扶的遮面女子。搀扶白梅的是春穗和一个宫女。那两名刺杀的护卫的嘴里被塞了一个铁球,铁链环在头上,神情惊恐之极。姜妘己走了几步迎过去搀扶白梅,白梅一闻到姜妘己身上的香气,便紧张靠近她,姜妘己的手轻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紧张。尝羌的目光最先注意到的便是白梅,因为她没有手臂,蒙了面,却似盲人一般脚下小心,他开口道“妘己,她便是你的恩人么?为何蒙了面?”姜妘己的手搂着白梅的背道“父王,她唤作白梅,昨日妘己差点被人刺杀,是她奋不顾身的扑在妘己身前,若不是她,妘己差一点就葬送了性命。”“什么?昨日你又遭到刺杀?为何刚才你不说?”尝羌惊疑道。“父王,昨日之事,等会妘己再细细说来,眼下应当审问殿前这二人是受何人指使才是?为何非要杀妘己的恩人!”她最后一句话声音提高,满目愤怒地注目那两人。“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胆敢在宫门口截杀公主的人!”尝羌振声吼道。两名护卫的嘴里都被铁球封了口,又怎会开口呢,尝羌俨然是忘了这一点。姜妘己提醒道“父王,他们两人敢这般不顾死活地行刺,必然是豁出性命地替人卖命,又怎会轻易说出口呢,不过妘己有一个法子,定会教他们开口。”“是何法子?”尝羌问道。“妘己的法子恐会污了父王的太和殿,妘己还是将人带下去审问罢。”“无妨,你尽管在此审问,省得有人疑心你徇私舞弊。”尝羌的这一句话出口,姜妘己立刻明白尝羌的言下之意,看来他是觉得纸包不住火,这是决心要惩治孟氏了?还是孟南萸?“是,父王。”姜妘己颔首。太和殿的人全都屏息以待姜妘己会如何审问这两名护卫。姜妘己笑道“春穗,把本公主研制的药拿来。”众人狐疑,药?什么药?只见春穗上前几步,取出袖中的小瓷瓶递给姜妘己。姜妘己打开瓶子,春穗又递上一方丝质的绢布,姜妘己把绢布缠在拿瓶子的手上,走近其中一名护卫,笑道“这药瓶里装的是一种毒药,只要沾了人的血肉,不消片刻,就会蚀骨烂肉,你们两个现在说还来得及。”两名护卫虽然惊惧,但都无人点头,目光扫了姜妘己一眼,却都别过头去。姜妘己笑道“那你先试试如何?你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面只怕要毁了。”随后,她轻轻倒出瓶中的药水洒在那护卫的脸上,连带着眼睛。几乎是同时,那护卫的眼睛进了药水,立即惨叫不止,由于他的嘴里被铁球封了口,声音虽大,却是闷声而出,听了更让人头皮发麻。顷刻之间,那护卫的眼睛里渗出血来,赤红色的血水顺着他的眼睑不断流出,骇人眼球!他闭目不争,惨叫的声音穿透众人的耳膜!他面上的皮肤渐渐地,渐渐地发红,溃烂,溢出血水,闷闷地痛苦地叫喊声还是响彻太和殿。离他不远的另一名护卫见识到这药水的厉害,吓得裤裆下淌出一滩腌臜物来。受了姜妘己药水的护卫面上的皮肤已然脱落在地,瞧上去触目惊心,然后是他的头发一摞一摞的掉落在地,然后是他的鼻子,他的耳朵,全部掉在地上,那药水似乎会腐蚀一般,只要沾过的地方,全都血肉模糊,掉落在地。只半刻时间,那受了药水的侍卫已经惨叫不出,铁球已经被药水腐蚀掉落在地,他的口黏在一起,看不清楚,众人看见的只是一个没有五官的怪物!他在地上就像蛇一般梭来梭去,说不出的骇人!他的眼睛早就成了一条缝,这时的他就是一个剥了面皮,没了五官的的血人,骇得众人瞪大了瞳孔,张大了眼睛。众人的手心里都捏了一把冷汗,这手段未免太过惨烈了,偏偏只有姜妘己无动于衷。姜妘己含笑看着地上的那个护卫,眼中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她只是事不关己一般地瞧着,看着。地上的护卫还在不停地挣扎,扭来爬去,血水弄脏了太和殿的地毯,姜妘己毫不犹豫地拔出身旁护卫的剑,一剑刺进那人的喉咙,旋即,那人的血水喷洒在地上,脏成一片。姜妘己冷然道“将这污了太和殿的刺客拖出去鞭尸!若不见骨头,尚留血肉,当心你们的脑袋!”她的话落地,两名护卫便战战兢兢地拖着那还未死透的尸体出去。鞭尸之刑从姜妘己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