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知道。”董婉替孟桐倒了茶水,乖乖地依偎在她怀里,就像小时候那般。
“你信中说想出法子助你上位之人是太后身边的,究竟是何人?我可认识?”孟桐抚着董婉地肩膀,她们两个虽年龄相差不大,感情更像母女。
“是太后身边的香兰姑姑的侄女春穗。”董婉依着姜妘己教她的话说。
姜妘己教她这样说,无非是想借太后的威望,教孟桐相信,同时撇清与董婉的关系,教孟桐不要怀疑。
“可当真?”孟桐神色一凛,若真是春穗所说,定是太后有心帮扶董家,这是一个十分难得地机会。
“当真,婉儿怎么会欺瞒嫂嫂?”董婉正了身子,眸光坚定道。
“你是怎么与那春穗结识?”孟桐不得不问清楚,事关董家的起落,董元的前程。
“太后近日时常来我这里听曲,看舞,对我有几分印象。春穗有一次见着我暗自垂泪,我便告诉她,我侍寝之事,可是王后却命我吃避子汤,后来春穗见我可怜,就教我写信告诉你那个法子。这样我就可以怀孕,名正言顺的封妃了。”
这些话,都是姜妘己教董婉说的,唯有这样说,孟桐才会相信几分,而孟桐根本不可能真的去问春穗或者太后。
“你信中说的法子固然稳妥,却也有些风险,万一王上不同意,你大哥也无济于事,此事我同你大哥说过,他说为了你的前程,他愿意尽力一试,教你放心。”孟桐如此说,听起来是全心全意为董婉打算,实际上董婉的前程与董元互相捆绑。
“多谢嫂嫂,多谢大哥。”董婉感动落泪,她就是眼皮子浅,见了孟桐,总是止不住地流泪。
孟桐叹了一口气,身为女子,能侍候王上是莫大的恩宠,不过这后宫之中的女人哪一个是恩宠不断呢?总有消退的那一日。
只有龙种傍身,母凭子贵方可无忧。
“我带了许多你爱吃的糕点,甜食,你少吃一些,注意身子,听闻王上不喜圆润的女子。”孟桐叮嘱。
她已经一年多未见董婉,董婉比先前微胖,她这才提醒董婉,实际上董婉的身材算不得胖,跳舞之人身材十分匀称,骨相亦十分媚态,尝羌喜欢的就是董婉经年累月练舞成就的骨相。
孟桐与董婉又说了许多董氏小辈的趣事,董婉听闻笑得乐不可支,原来她的侄子、侄女已经这么大了。
董婉又问了许多家中之事,可有人生病,满满的关怀。
姜妘己到舞乐司时,已经是三日后,董元动身去哀牢国之日。
她照例送来好孕汤给董婉,为她调理好身子,才有可能怀孕。
一个月后,董元回滇,依着姜妘己的谋划,与哀牢国国王谈成了一笔生意。
大滇将国库中医治冻伤的药材无偿送给哀牢国使用,过度内乱。另外,再送十万石柴火给他们御寒。
但哀牢国未来三年内,所采的的药材需交付大滇一半。
天下人皆知哀牢国的药材价值是最高的,可眼下解决暴雪冻伤才是紧要,自然满口答应。
医治冻伤的药材是大滇土地上特有的,国库里要多少有多少,柴火自然不必说,大滇森林密集,最不缺的就是柴火,哀牢却是常年被积雪覆盖,柴火最是稀缺。
大滇用最不值钱的冻伤药材与柴火,换取哀牢国三年所采的一半昂贵药材,大滇自然是大赚一笔的。
虽是趁火打劫,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董元与哀牢国王定下契约,交付药材与柴火,满心欢喜的回滇。
尝羌自然是笑嘻嘻的,这种趁火打劫之事,又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他愿意得很。
尝羌教人粗略算计哀牢国三年的一半药材是多少,折算为金银又是多少,竟然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可谓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姜妘己自然亦是算过这笔账的,用柴火换名贵药材,只有傻子不会做。
董元此番带回与哀牢国王签订的契约回来,尝羌看见哀牢国王的印戳,笑得和颜悦色,大肆赏赐董元一番。
当晚,尝羌就再次临幸了董婉。
尝羌越想越觉得董元这件事办得实在精明,为大滇狠狠地挣来一笔白得的银钱,连着五日宠幸了董婉,并且留董婉在太和殿后殿过了五六日时间。
王后气得怒不可竭,尝羌如此一来,董婉自然就喝不到王后赐的避子汤,怀孕之事已成必然。
王后再厉害,她的手亦是伸不进太和殿的,太和殿亦无人敢与董婉为难。
要知道留在太和殿侍寝是莫大的宠爱,谁敢忤逆尝羌,那就是一个死。
深秋时节,董婉怀孕已经月余,尝羌给董婉指了霞云殿居住养胎,又封为良人。
董婉可谓是一跃而上,风头一时无两,直接跳过少使,长使,这宫中熬了多年的妃子不在少数,有所出的封为少使的亦很多。
以董婉的出生,封为良人已经是泼天的地位,叫别人眼红至极。
董婉怀孕之后,从不轻易踏出霞云殿,只给太后,王后请过几次安,太后恩准她养胎,不再请安之后,她便极少走动。
姜妘己去霞云殿瞧过董婉几次,替她诊脉,胎象十分平稳,看来她给董婉吃的那些好孕汤的确功不可没。
孟桐听闻董婉怀孕之后,见缝送进两个宫女给她使唤,董婉只信任孟桐送进来的平萱、迎秋两个。
大小事情都是吩咐平萱、迎秋两个去办,姜妘己暗中观察过这两个宫女,手脚勤快,很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