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坐倒在地上把喷火枪的气阀关了,拉掉脸上的面具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昆也趴在地上扯掉脸上的面具剧烈地呼吸着,慢慢地等着体力的恢复。他们跑到的这个地方离海边的溶洞口足足有近五百米,相信那巨型章鱼怎么也不可能会爬上岸来追击他们,再加上他们两人身上还有喷火枪,狙击枪的匕首,暂时来说他们还是安全的。
这时天空中的乌云又开始聚集了起来,“我们要先赶到岸边的凹壁去,暴风雨又要来了。”医生柱着喷火枪站了起来,昆也勉强地站了起来,抱起小木箱,两人沿着来时的方向半跑半走地赶过去。
走到一半时,天空下起了细雨,四周没有发现可以避雨的地方,两人只好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凹壁走,“我觉得很奇怪,潜艇上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就算是死了也应该会有骸骨啊?”昆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艘潜艇里面的人员应该被章鱼突袭了,艇外的人都被吃了,艇里的人被堵在了潜艇里,要么被吃了要么就是困死在里面了,我们没有深入到里面的每个艇舱探察,里面估计会有一些遗骸。”医生回答说
“那他们为什么不用我们的方法逃出来,这岛上会不会有他们的幸存者?”昆又问医生
“哼!”医生骄傲地斜看了昆一眼说:“同样一件武器在不同的人手中发挥的威力是不一样的,就象你背上的狙击枪,我能用它在八百米nèi_shè杀天上飞的海鸟,你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
昆沉默了一会问,“我们有没有可能用那艘潜艇离开这个荒岛?”
“当然有可能,但前提是先杀了那只大章鱼,而且希望上帝保佑,那里只有一只大章鱼,海里的软体动物大多对铁质金属物体有着偏好,那艘潜艇附近可能不仅仅只有那只大章鱼。”医生的话在昆的逃离荒岛梦想上直接浇了一瓢冷水。
终于,医生和昆在狂风暴雨到来之前回到了前几天在海边营造的岩壁里躲起雨来,几天前他们还在这里饥寒交迫,现在却好了很多,最起码他们有了足够的章鱼脚片做食物。
几天前收集的柴火还在,岩壁外还是和那天差不多的暴风雨,两人在岩壁下生起了火堆一边烤章鱼片一边聊了起来。
“巨型野猪,狼群,巨型森蚺,巨型章鱼,你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梦到上了一座冒险岛,一周前我还在办公室舒服地喝着咖啡看日落呢。”昆有些感慨地说
“这些对你来说很刺激吧?在办公室喝着咖啡看日落!我没试过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以前的日子里比现在更艰苦更凶险的事都遇到过很多,一个月前我还在索马里刺杀了一名海盗首领,我的手下死了一半,我也差点没死在那里。”医生也有点感慨地说
“你说我们能回到岛外面去吗?”昆随口问医生
“出不出得去对我来说区别并不大,我到了哪里都是在求生存,我的人生就象个囚笼,和你的不一样,在这里是杀野兽求生存,在外面是杀人求生存,都差不多。”医生淡淡地说
“你难道就没有理想吗?没有理想的生活是会很空虚的。”昆试着诱导医生对生活产生向往。
“理想?有啊!我的理想是和我的母亲平静地生活,然后娶妻生儿育女,做个农夫,可是这永远不可能实现了,因为在很久以前我亲手把我的母亲枪毙了。”医生黯然地说
昆在昏暗的火光中惊愕地看着医生,这是他第二次听医生说起医生自已亲手杀了自已的母亲了,他看到了医生的悲伤,也想到其中一定有难言之隐,于是不忍心追问原因。两人沉默了一阵子后昆说:“也许你还能再找个理想,那样会活得更有意思点,找点能让自已感动自已的事情来做做。”
“能感动自已的事情?”医生的眉毛动了一下
“是啊,我从小是个孤儿,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十岁那年我不小心打破了院长送给我的杯子,那个杯子是我非常喜欢的,于是我很难过,后来院长知道后带我到镇上的陶瓷店去请店里的师傅教我做杯子,让我亲手做了一只杯子,我拿着自已做的杯子很高兴,把以前打破那个杯子的不开心也忘了。那时院长教了我一个人生道理,不要为已经失去的东西不开心,要学会去创造并获得新的东西,那才能让自已活得快乐。”昆讲了小时候的故事来开导医生
医生听了昆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中
第二天一早,暴风雨已经停了,两人沿着溪水回到营地附近,这时他们发现,作为临时营地的岩洞前围着一圈的野狼群,估计是被他们丢弃在洞口外的野猪骨头引来的,营地已经被野狼群包围了,这可是意外地把他们的原计划提前了。
“我们要救他们!”昆焦急地说
“当然!不过如果我们靠近营地的话马上就会被狼群攻击,还没救到他们我们就会成为狼群的食物,别忘了那巨型森蚺还没出现!”医生冷静地说
“那怎么办?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吃掉吗?”昆着急地问
这时的狼群们正纷纷趴在石墙上堆成了一个金字塔形,很快就堆到了墙头的高度,这时一只应该是狼群首领的高大公狼在一阵助跑后踩着狼群冲上了墙头,医生把枪瞄准了那只公狼,在他马上要开枪时,岩洞里传出“砰”的一声枪响,公狼迎面中弹向后摔了下去。
“妈的!乔恩藏有枪,他原本想杀我!”医生恨恨地说,他一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