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留范韩伦在茶庄过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我准备跟他一起前往碧蓝苑小区好好调查一番,但是得先给范韩伦弄身衣服,不然让他就这烂布条装的打扮出门,就算他拉得下脸来,我也不没那胆子跟一个神经病走在一起。
没想到我们刚走出门,一辆奥迪正好停到茶庄门口,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一见到我们正在关门立刻一脸紧张地跑上来问道“请问通灵茶庄今天不开门?”
“我们准备出去一趟,你要来买茶么?”一见来生意了我立刻搓着手弯下腰笑嘻嘻地询问道。
“哦,我不是来买茶的,我是来找茶庄的掌柜的”
靠,找我?我不认识这家伙啊!
“你找掌柜的干嘛?”我警惕地问道。
“我是开发碧蓝苑小区的经理,我们小区最近闹鬼特厉害,特来求通灵茶庄的掌柜过去看看”。
“谁让你来找我的?”见对方不是来找茬或讨债的(我有被讨债强迫症)我的戒心也就放下来了。
“原来您就是这个茶庄的掌柜呀!是北海道人让我过来的,我跟北海道人可是多年的朋友了!”男子说完笑嘻嘻地将名片递给我,我一看:长城地产开发部经理陈哲。
怎么那么巧,我正准备去碧蓝苑,人家的房开经理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件事北海道人都不愿插手,看来碧蓝苑的水很深啊。
我们三人搭乘陈哲的奥迪来到了闹鬼的碧蓝苑小区门前,虽然时间正值上午,烈日当空,但当我刚踏进小区大门的一瞬间,一阵阴风吹来,将身躯紧紧包裹的灼热感瞬间吹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层鸡皮疙瘩。
“这里的阴气好重!”月舞一走进大门立刻警惕地观察起四周,似乎一个可怕的存在隐藏在四周窥视着我们。
我不安地环顾寂静的小区四周,一栋栋高耸的居民楼拔地而起,密密麻麻地排列在眼前,看着眼前一栋栋钢筋水泥的森林,我联想起公墓里那一排排墓碑。
在陈哲的带领下,我们行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感觉无数双或好奇、或憎恶、或怨恨的眼神分散在四周的水泥森林中,注视着踏入它们领地的四个闯入者。
“这个小区的房子是怎么盖的,居民楼不是应该有一面是集体向阳的么,怎么感觉每栋楼面朝的方向都不一样?”我行走在空荡荡的过道间,看着两侧彷如墓碑的高楼,一栋栋居民楼如低首的巨人按照奇怪的规则排列着。
陈哲推了推眼睛跟我解释道“这么盖房是有讲究的,当初修建这个小区的时候施工方经常遇到怪事,不是半夜工棚闹鬼就是工地时常发生意外,后来公司请来一位高人,在高人的指点下施工队就把小区的局这么修起来的,别说,如此规划之后,施工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那个高人是谁?”
“据说是个海外的风水先生,他说这里风水极佳,地脉水脉汇聚,是个难得的宝地,但是盖房不能影响了地下的地脉运行,否则阴盛阳衰这块宝地就不适合活人居住了”。
“这里的居民楼虽然排列怪异,但是却使地下的地脉能通畅的从地下通过,地脉水脉汇聚,空气又流通是个上佳的宝地,会不会是像那个风水先生说的,是代表阳气的地脉力量变弱使得地下阴盛阳衰,引得无数阴魂也来这里落脚了呢?”月舞背着手悠闲地环顾小区周围的绿化带。
月舞说的也有道理,我问陈哲这个小区过年后有没有什么施工工程,但陈哲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表示碧蓝苑完工后就一直没有进行别的工程项目了。
没有动工为什么地下的阴气会越来越重呢?
我们来到中心公园,见公园的台阶上布满了黄色的碎纸片,我捡起碎纸仔细观察,原来是昨天范韩伦贴的道符。
“这里的阴气好浓,就这些破道符根本镇不住”月舞像看门外汉一样嫌弃地看着一边的范韩伦。
“主公,你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是不是问题就出在地下风水上面?”范韩伦没敢跟月舞回嘴,只好屁颠屁颠地跟在我身后问道。
我站在中心公园的正中心,四周的健身器材早已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使用过了,一股股透心凉的寒意从脚下传来,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大脑,令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再看着四周将我包围的居民楼,突然觉得这些房子更像是陪葬的巨大人俑,拱卫着我脚下的公园。
“水脉属阴、地脉属阳,就目前来看,很可能就是这下面出了什么问题,使得地脉的力量骤减,阴阳平衡被打破,把这里变成一个阴气的汇聚之地,引得附近孤魂野鬼纷纷来此聚集,随着时间的推移,地脉之力越来越弱,而下面的阴气就越来越重”。
我跺着脚下的水泥地面说道。
“那怎么办?”陈哲见我似乎有了办法,笑嘻嘻地上前请教。
我背着手装作一副高人的姿态淡淡说道“我估计中心公园就是水脉和地脉汇聚的一个聚点,地下那股强大的阴气可能是两脉相交生成的,只要毁掉这个风***阴气自然不会滋生,所以办法有两个,一、把整个小区的地下挖开,堵死地下水的水脉,让水脉不通畅自然阴气也就无法生成,二、将这个中心公园挖开,并摆放一尊腾蛇青铜像,腾蛇是土系神兽,能克制地下的水脉,水脉被压制,地下的阴气自然就会大减,也就不会如此闹鬼了”。
经过我的指点,范韩伦这才恍然大悟,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