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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老了老了,经过了国难,经过了天灾**,看到尚存的子息,只小心翼翼地护着,怕他们夭折了,怕哪一天没注意,就被害了!”
一名八十多岁的老翁听到严锦姝的激昂陈词,内心最后的软弱,被人掀开了烂皮,眼泪汪汪地嘶哑说。
“我……”严锦姝一看到老白翁话说了两句,就伤心的掉眼睛,一下子吓着了,站在他面前,象个犯错的孩子,拘束不安了。
这谢老太爷都八十多岁了,可别被她气着了吧?!
好一会儿,老翁才收了眼泪,缓缓地、用嘶哑的苍老声音说道:
“有些事情,就注意是命!命里无时,莫强求呀!
咱们老一辈的,看到孩子们一个、又一个的死在眼前,哪个不是拘着护着地养大?
可咱们只是将他们圈在了羽翼之下,只能防护的,只有人为的。
然而,生命当中,还有天灾,还有病祸!
如果没有好好的,自小培养孩子的天性,意外总是在不经意找上门啊……”
坐在老翁旁边的另一名老者,相对年青一些,可也有七十多岁了,他是周家三房的族老,接过谢家五房族老的话,感叹道:
“正如谢太爷说的那般,咱们越怕事,事情就越会来势凶猛!只有狠地下心来锻炼自己,敢于面对一切困难,生命才是奇迹——
孩子们呀~你们都畏缩在这弹丸之地,不敢面对困难,不敢迎难而上,这一回是野狼的去而复返,那么,下一次又是什么?”
“咱们啊,还不如一个女娃看得明白!
今天,你们怕孩子们上山冒险,不敢让他们面对危险困境,因为你们本身就怕危险,内心不够强大,恶狼来了,你们都慌了!
如果在昨天,你们就敢拿起手中的武器,自小教着孩子们武艺、锻炼身子激发血性,今天,恶狼来了,你们就只会说‘走,爹带你们猎狼去!’
这,就是差距!”谢老太爷叹了一声,对着周为民和谢景强说道:
“以前,咱们是怕国家、将咱们的祖宗传承都烧了毁了,如今,国策不一样了!你们都已经废了,难道,还要让你们的孩子、孙子,一代一代的,继续软弱下去吗?”
“不!族老,我们怎么会……”
“好!那就表决吧,只要族老、村老一半人数支持,咱们就开仓!正如景宸媳妇所说的,我们文有谢家,武有周家,咱们文周两姓通家之好百年,什么危难没有遇过?难道,会真的惧怕一群野狼?”
“我支持!”“我支持!”……
“我也支持!再不重振我周家武威,我这一身武学,就怕真要废了!”
周为民‘咻’地一声,带动的他身下的凳子晃哐了一下,他激动地站起来高喊:“没道理老子不如儿孙!”
“好!”
“哈哈~为民,我就一直看着你憋成紫苏了,终于憋不住了吧!”站在他身后的周姓大汉子大声的拍地一下打在他肩头上,笑道而后正气:
“我周为武亦支持!从十年前起,周家所有武学都一同消失,是为了子嗣生息,今日,咱们开仓重振英雄气胆,凡我‘为’字辈者,义不容辞!”
“对,义不容辞!咱们才不是什么怂胆、龟儿子!要不是……不过是因为家训一压,谁还敢不敬祖宗了!”
听到开仓,好些周姓中年汉子,都一脸激烈的站起来响应。
严锦姝早就在谢老太爷开口时,已经退到门外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她来多事了。
正巧,陈秀芳刚收到风,就赶紧给她打电话来了,当时也是赶紧,她正在村委会里,还是严锦姝劝了她不要来,这会这里正乱,还隐藏危险,等安生了再让她过来耍顽等,弄得陈秀芳很是无奈,好在被严锦姝劝住了。
等到里头经过一顿讨论安静下来,有了结论后,严锦姝才被人叫进去,然后大伙已经再不怕事,怕麻烦了,一直针对山脚下的地势,再针对性的做出合理的防关。
严锦姝有着超前的知识点,知道怎么弄,再配合地势,利用山上的资源,综合性的针对互存,让全村人都活动了起来。
严锦姝还提出,只要愿意的,谁都可以去周家那里学些粗浅的武打基础。
毕竟年代不一样了,现在授徒也不再规定要在氏族之内,一些粗浅的武打常识,还是能交授给外姓人的。
青峰村一下子喧闹了起来,一共三百多户的青峰村,安排村委新出台的规定,每家最少要出一个劳动力,来帮助农村安防建设,只要愿意出力了,一日三餐,都由村委会出了。
严锦姝最给力,挑选了两名中姓汉子,还有周母和她的大儿媳妇,一起上山了,也没有多远,就带他们去自己常设的坑套里拿猎物,然后教授他们,她这样设猎套的原理。
让他们顺便砍一下柴火,妇人挖野菜、摘山珍,而她在四人眼中,就拿了一把柴刀,离开了十来分钟,就带回来了两只野鸡,丢给妇人装好后,再十分钟,又带回来了三只獾子和狍子。
如今这山里可多獾子和狍子,因为严锦姝基本是不打这两样的,她嫌肉臊不好吃,不爱带回去。
如果不是只带野鸡太单调了,她连兔子都不想猎呢。
她就只喜欢吃野鸡,肉实还香嫩。
前前后后,严锦姝离开了四次,后面两次,又带回来了两只兔子和两只大黑鱼,惊掉了四人的眼睛。
先将两名汉子背了柴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