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周鹤的话语,黑水神君面色煞白,明白要是在继续闹下去,第一个会对他出手不是张长歌,而是周鹤,天玄门!
算计告破,在双重压迫之下,黑水神君面如死灰的放弃抵抗,双膝一软,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
“晚辈知罪,请前辈饶恕。”
短短几个字,但是却说的艰难无比,每一个字全都生硬的从黑水神君的口中,强行挤出来。
张长歌挥挥手,不耐烦道:“自断舌头,滚吧!”
话音还没落下,众人闻声色变,哪怕是古愁和周鹤也露出震惊之色。
原本已经认命的黑水神君,也硬扛着灵压,将头抬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向张长歌。
自断舌头……
真要是如此,那他黑水神君,以后可就变成哑巴神君!
因为舌头,眼睛,耳朵,鼻子之类的五官,可不比四肢,想接回去的难度,可比接回四肢的难度高多了。
五官受损除非渡劫重铸身体,或者靠邪魔外道之术,不然,只能一直缺失。
“前辈……”
周鹤不忍的看了黑水神君一眼,想起两人的交情,便欲开口求情。
谁知张长歌只是冷笑一声,直接打断他的话语:“要不是看在天玄门,天玄坊市的规矩,你以为他还能说话么?”
周鹤顿时哑口无语,低下头不再看黑水神君。
“你别欺人太甚!”
黑水神君不吵不嚷,而是恨恨沉声道:“我师父也是筑基修士!”
“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黑水神君居然有筑基期的师父,我还想一介散修怎么能与天玄门筑基长老交手?”
“呵呵,怪不得黑水神君和周鹤,一口一个黑水兄,周兄的,情切的很。”
……
伴随着黑水神君的话,众人全都恍然大悟,明白黑水神君原来还有一个筑基期修士。
而且看情况,黑水神君这位师父,与天玄门还颇有渊源。
搬石道人见着场面已经完全失控,正,没必要在招惹外敌。
可是,谁知张长歌只是淡淡道:“望山峰,古剑门,张长歌!”
听着张长歌自报家门,赵威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众修士全都露出震惊之色,张长歌的意思,很明显是告诉黑水神君,他并不怕黑水真君身后那什么筑基期的师父!
平淡之下的张狂无畏,让众修士不禁猜测,这年年轻的筑基修士,到底有多强大,居然一点也不畏惧同阶的修士。
黑水神君默然无语,明白这回要么自断舌头,要么踏出坊市的那一刻,直接身死道消。
他也没想到,这一老一少,最厉害的居然是这个看似凡人的青年,早知这青年如此强横,当时就不该出言嘲讽!
认栽的黑水神君,不再言语,只见他右手猛地扬起,舌头吐出,闪电之间,一块沾满鲜血的烂肉,掉落在地。
尽管黑水神君咬牙硬撑着,压抑着痛苦,没有发出半点痛苦喊叫,可是在场众人,无不纷纷变色。
亲手拔掉自己的舌头,这份狠心,这份痛苦,一般常人可都没有。
这也让许多刚刚踏入修真的炼气期修士,更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筑基期大修士的威势。
一言定生死!
拔舌后的黑水神君,目露毫不掩饰的怨毒,直接望向张长歌。
站在张长歌身后的搬石道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怨毒的目光堪比毒蛇,择人而噬。
“滚吧!”
张长歌收回法力灵压,随手挥了挥,仿佛在打发烦人的苍蝇一般
感受压在身上的法力灵压消逝,黑水神君连忙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见着黑水神君如丧家之犬的离开,又想起前几刻前,意气风发站出来硬怼搬石道人的样子,众修士心里百味陈杂。
但是,这种复杂心思,很快就被忐忑代替,他们可没忘记自己也是嘲讽张长歌的一员,只不过没黑水神君一般,硬怼而已。
就在众修士忐忑不安,战战兢兢之时,张长歌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转身走向那摊位之前。
见着张长歌似乎不再追究,众修士哪敢在逗留半分,便欲做鸟兽四散而去。
“古剑门…古剑门……这古剑门什么时候又出来一名筑基修士?”
“古剑门……这名字好熟悉啊。”
“能不熟悉么,这古剑门前一个月,就刚刚死掉一个筑基期修士,没想到居然又出了一名筑基修士。”
“再来之前,我在青石镇海听闻一个消息,这古剑门的掌门,一眼就把附身在豪族子弟身上的邪魔神识,给灭掉了。”
“这么强……难道那掌门就是眼前这位?”
“走吧,走吧,还乱嚼什么舌根,你们也不想要舌头了么?”
……
众修士不再讨论,匆匆离去,可是谁都知道,过了今天,整个河阳郡南部三镇,甚至河阳郡之内的修真界,都知道望山峰,古剑门,又出了一名强势的筑基期大修士。
周鹤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背对着的他的张长歌,摇头叹了一声,便带人离开。
这件事不只是牵扯到两名筑基修士的恩怨,天玄门也多多沾了点因果,今天这件事传上去,他周鹤免不了要受罚了。
周鹤带人离去,古愁却站在原地,神色也有些复杂,不过却不是因为黑水神君和张长歌的恩怨,而是羡慕张长歌如此年轻,便踏入筑基期。
还笨他古愁还有点怀疑张长歌这筑基期身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