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雕是在长安城外,才将柳叶飞和小鱼儿放到地上的。柳叶飞也解去它双腿之上的腰带。
此时晨光微煦,惠风和畅,天地间一片宁静祥和。
柳叶飞和小鱼儿活动活动酸痛的手臂和腰身,满怀感激地看看又飞翔在空中的蓝鸥和紫雕,心道:这救命之恩我们会更加珍惜的。
紫雕和蓝鸥却不管这些,自然而然地飞在晨煦中,飞在惠风中。
柳叶飞和小鱼儿收拾妥当,挺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早早地进了长安城。
他们在早市上胡乱地吃了一口东西,找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也不梳洗,倒头便睡,由昨天清晨直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在透支着体能和精力,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哇!
一场好睡,到了太阳偏西,他们才分别起身,打水洗去脸上的风尘,这时胖掌柜手里拿着一封大红的请柬,来找柳叶飞和小鱼儿,道:“这是一位中年妇人送过来的,说等你们醒后交给你们!”
柳叶飞和小鱼儿皆是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意思是问,你在长安有朋友?然而,他们又都摇摇头,因为他们在此都是举目无亲的,这就奇怪了,会是谁呢?
柳叶飞打开请柬,一手漂亮儒雅的好字,上面写道:柳公子、小鱼儿台鉴,二位出道以来,声名鹊起,震动江湖,今驾幸长安,在下有意一识俊颜,万望勿拒,今晚在章台之上,略备薄酒为盼,敬请莅临!没有具名,言辞甚是肯切!
手拿着请柬,柳叶飞问小鱼儿道:“我们去不去?”
小鱼儿想了想,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走一趟。”
柳叶飞听小鱼儿如此说,也言道:“那我们就去章台走一趟,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下向胖掌柜问清了去章台的路。两人又小声商议了一番,便起身上路了。
长安的章台有两处,一处名为章台街,乃是花街柳巷之所在,崔颢有诗云:章台帝城称贵里,青楼日晚歌钟起。说得便是这里。另一处乃是秦宫中的台名,此时的秦宫久历战火,早已衰败不堪了,但章台却依然健在,请柬上云,章台之上,显然是指此处。
柳叶飞和小鱼儿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来到章台之下的,远天的夕阳,平视着高台,反衬出了高台的雄壮,汉白玉的围栏,青墨玉的石阶,处处张显着这座古台的历史与辉煌,台的四周,遍植柳树,均是三人方能合抱之材,一瀑瀑柳丝从高处垂下,似乎向后来人讲述着当年的兴盛与繁华。
柳叶飞和小鱼儿正欣赏着章台的景致,一位穿着雅致,举止优雅,容貌娇好的中年妇人走上前来,微微一礼,开口道:“柳公子和欧阳姑娘来了,请登台!我们公子已在台上恭候二位了!”言罢,亲自为二人做导引,走上了高台。
柳叶飞和小鱼儿紧随其后,也步上台阶,台高九节,每节八十一级,所以这些台阶都登下来的话,也不是件很轻松的事,好在柳叶飞和小鱼儿功力超群,这些都是小事,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台顶。
章台之上,很是空旷,正中摆放一张方桌,三把椅子,一位白衣公子面朝他们,正襟危坐着,见他们来到近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恭迎着他们。
来至桌前,引路的中年妇人,为柳叶飞和小鱼儿引荐道:“这位是我们的晋公子!仰慕二位很久了!今天特在此做东,宴请二位,以慰渴慕之情!”
柳叶飞和小鱼儿听了郦大娘的一番介绍,已然明了对面的人是谁了!不错,就是晋王。
当国色和天香在麦积山围困柳叶飞和小鱼儿的时候,晋公子就由洛阳赶到长安了,又当国色与天香发现柳叶飞和小鱼儿,从栈道之上不翼而飞了之后,晋公子已经查明了柳叶飞和小鱼儿住进了悦福客栈,并要郦大娘前去送了一封自己手书的请柬,约柳叶飞、小鱼儿章台一见。
晋公子粉面含笑,开言道:“柳公子、欧阳姑娘果然是守信之人,能爽约前来,真是给足了本公子面子!”
柳叶飞不善客套,就由小鱼儿代为回答:“晋公子客气了,我等皆是布衣草民,高攀不上晋公子这样天上之人。如有什么指教,还请晋公子明示。”
晋公子见小鱼儿语带寒芒,也不为意,诚意地让道:“柳公子、欧阳姑娘可否坐下一叙。”
柳叶飞、小鱼儿便在晋公子对面坐了下来,晋公子也重新落了座。郦大娘将桌上的食盒打开,开始布菜。
晋公子又言道:“柳公子、欧阳姑娘近两个月来声名鹊起,已然冠绝江湖了,本公子实在是欣赏、仰慕二位这样的少年才俊,有意想结识一下,可幸的是今天终于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让我得偿所愿了,所以,我略备薄酒,在这章台之上,与二位把酒言欢,成就一段佳话。”
说完端起酒杯,也示意柳叶飞、小鱼儿举杯。
那想到,柳叶飞和小鱼儿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小鱼儿停了停,开口道:“古语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和公子不是一路人,坐而论道,无疑于与虎谋皮,如何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晋公子道:“欧阳姑娘此言,本公子不敢苟同,你为燕公子效命,无非是燕公子待姑娘有知遇之恩罢了,如果姑娘同我合作,我会待姑娘更好的,古语也曾说:良禽择木而栖,还望欧阳姑娘思之!”
小鱼儿继续开口道:“燕公子也并非待我恩重如山,只不过家母尚在燕府之内,人在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