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舜明的厉声惨号只想在了一声便止住了。不是他个性硬,连这等剧痛都能忍受得住,而是李钦嫌他太吵,拂袖一挥,直接封了他的哑穴。梁舜明发不出声音,只能双手捂着裤裆,如虾米一般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如果可以,他也想让自己晕过去。但是作为习武者,没有特别的手法,想要凭借疼痛,就让他晕过去实在是太难太难了。白天那位高傲的少女,此时已是呆若木鸡了。她站在那儿傻傻的,连梁舜明如何都没去查看。此时在她的心中只是反复的回荡着四个字的声音:“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好胆!连鹰扬派的面子你都不放在眼里了么?”一个威猛的声音响起,旋即李钦卧室的窗户爆裂,一股几乎要令人窒息的狂猛拳劲带着无数细碎的木渣朝李钦的后背罩来。围魏未必是救赵。因为那个赵已经滚球了。来者此刻存了要直接毙李钦于手下的心思。“鹰扬派?梁师都?听他当了突厥人的走狗!既然如此……那他岂不是汉奸了。嘿,他愿意舔突厥人的软蛋,那我就帮他一把。听现在突厥人的牙帐里也有不少太监。让梁师都把他的儿子献上也是不错嘛!”李钦轻笑一声,却是站在原地不避不让的重重跺了一下脚。一股柔劲运出却是将地上那把原属于梁舜明的长剑震起,让它倏一弹化作一道闪电,破开来者拳风,直戳来者的腹。“好狠辣的子!”来者惊呼一声,化拳为锤,趁隙打在长剑的剑脊上,试图运劲将其震开。然而拳剑一碰,来者的右手便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他只觉得一股极度阴寒的内息和一股极度炙热的内息互相纠缠着化为一把螺旋锥从长剑的剑脊上入侵自己的经脉之中。这却是李钦在将长生诀融入自己功法之后,所构思出的又一个绝技“冰火螺旋劲”。将一股寒冰属性的真气和一股烈阳属性的真气纠缠在一起形成螺旋状的真气,具有极强的穿透性和几位剧烈的爆炸力,最合适用来攻破敌人的真气。李钦方才就在震起的长剑之上,附着了这样的真气,这才轻轻松松的撕裂了来者的拳风,让他吃了一个大亏。“可恶!”来者怒吼一声,右臂一抖,以内息堵住李钦的“冰火螺旋劲”,左手则从自己的肩后拔刀,一记斜劈,自上而下,斩往李钦右颈侧处。“别叫……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李钦嘿然一笑,长袖一卷,就半空中接住被来者震开的长剑将其执拿于手。在身形展开的同时,挥剑朝来者进击。他的速度很快,来者才斩出一刀,他便已经还了两剑过去。他第一剑荡开了来者的大刀,解除了敌人对自己威胁,第二剑则顺势一撇挑开了来者的手腕,其间一点寒芒透出,劲可透骨,径自将他的左手斩断了大半。这不过是瞬息之间发生的事情,来者只觉得自己的手先是一麻,随后就是一凉,还不等他会意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一股剧痛传来,自己的左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什么?”来者大惊。他本以为李钦的武艺虽然高强,可到底和自己处于伯仲之间,且功力必然不如自己深厚。只要自己出手,凭借着深厚的功力自然可以在几十招之后胜得他一手两手,进而将几个不争气的子带回去。然而,他发现自己失算了。这个传闻中没有多少年岁可活的家伙非但身具高强的武艺,而且他的本事比自己高得不是一点半点。怎么办?若是自己再待在这儿,不但救不出几位子侄,自己还得就此陷落当场。必须走了!虽然很是不甘,但为后计,来者还是打算撤离。当下,他脚步微缩,身体却稍稍前倾,摆出一副准备用腿攻击的架势。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李钦的长剑便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缠绕上来。银亮的剑锋不住的闪动,锋芒直指来者的胸口、咽喉。来者大惊连忙避让,原本计划好的逃亡之心也只能暂时落下。来者向右闪避,李钦的剑也紧跟着右摆。他出剑更快了,一剑紧接着一剑,三两下便将来者逼到了角落里,再也没有避让的可能。来者低下头去,心若死灰。李钦一剑逼着他的喉咙,轻步上前,大袖一挥,制住了他的要穴。这一下他真是什么也做不了。“本来想睡一个好觉的,却不想遭遇了一群不速之客。”在制住了所有人之后,李钦漫步走到卧室的木桌旁点起了灯,然后带着金刀大马的气势坐在木凳子上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些家伙:角落里是那个矮胖的老者,李钦估计他是叫沈乃堂的。他是梁师都拜把子兄弟沈天群的兄长也是鹰扬派的名家;在地上翻滚不以被自己点了哑穴的年轻人,却是梁师都的儿子梁舜明。他好像也是梁师都唯一的爱子;至于靠着船边,被自己点了麻穴定在那儿的一对兄弟则是沈天群爱徒;而最后那位什么要穴都没有被点上,已然呆若木鸡,完全被吓傻的少女,则是沈天群的爱女沈无双。对了,她也是蔡琰的脑残粉。“真是一群不明所以的人。”李钦看了看他们,轻轻的摇了摇头。此时客栈已经喧哗起来。虽然李钦和这几人交手的动静并不是很大,结束得也十分迅速,可奈何客栈里住的大都是江湖人。一个个都是目聪耳明的,还是察觉了李钦这边扰人春梦的举动。“能不能安稳一点!?有什么矛盾等过了王老先生的寿宴再解决好么?”某个有些本事,脑袋又憨厚得不是很机灵的家伙放声喊道。他这一嗓子倒是喉出了众人的心声。“主公!”就在他喊出这一声的时候,就住在李钦隔壁的苏定业、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