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如道:“自陆鸿渐有《茶经》以来,品茗便已成人间一大雅事。特别是文人墨客,侠气英哲,对品茗别有高论。宋代大词人苏东坡诗说:‘红焙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睛窗。’陆游又说:‘矮纸斜行闲作草,睛窗细乳戏分茶。’此情此景,何其妙哉?”
白衣公子连连称妙,说道:“好一句‘红焙浅瓯新火活,龙团小碾斗睛窗。’正与眼前情景相应,不过窗外下着大雨罢了。”说罢又是一笑,携了朱相如走至茶桌边坐下。
白衣公子抱拳道:“与兄台谈了多时,还未请教尊姓大名?”朱相如心想自己身份特殊隐秘,再说也不知对方底细,不可冒然告诉他真实名姓,略一思索,想到在武当时曾临时捏造了道号叫“青玄。”便笑道:“在下姓李,名青玄。”白衣公子道:“好名字。好名字,真是人如其名。”朱相如道:“在下讨扰多时,又蒙公子让衣替换,正想请教公子大名,以图后谢。”白衣公子笑道:“区区小事,何须挂齿。在下姓…陈…陈,名荻秋。”朱相如道:“公子的名字亦是不凡。”白衣公子道:“我生在秋天,所以便取名为荻秋。”这时站于他身后的仆从阿云闻言却抿嘴一笑。陈荻秋扭头又白了他一眼,阿云忙憋住了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正谈论时,几个仆从已将茶烹好,倒入磁杯之中,端到两人面前。陈荻秋端起茶杯,向朱相如一敬,说道:“青玄兄,请。且试一试的这普洱味道如何。”说罢喝了一小口。朱相如也端起茶来,说了一声“请”,仰头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