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几个蒙面人,连十招都未走完,便都负伤,又被制住穴位,只得乖乖束手待擒。李相如伸手唰唰唰几人的面巾扯下,借着外面照进的月光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几人竟是青云、青沙、青石、青溪、青水五人。
李相如愣住了。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哈哈大笑。武当三鹤及陈云鹤走进屋来,后面还跟着璇规。李相如诧异道:“师父,师叔,这……这是怎么回事?”
荀玉鹤并未答话,出手如闪电,啪啪啪几掌便将五人被封的穴道解开了,对青云等人道:“你们都负了伤,还不赶紧上药包扎。”几人应了声是,望着李相如鬼魅地笑了笑,相互包扎起伤口来。
荀玉鹤这才说道:“近些日子你的武功进展很快,我对你师叔公及几位师叔说起,他们犹自不信,我们为了验证一下,故而命青云等人试探你。一试之下,果真不错。”说完与罗飞鹤等人相视一眼,又笑了起来。
青云道:“我白天哄你说师父派我下山办事,便是要让你一人毫无防备,这一切都是师父有意安排。”
荀玉鹤看到插入墙中的长剑,走近前去,提起右掌在剑侧的墙面上一拍,只见那柄长剑被他掌力一震之下,“得”地一声从墙里便飞了出来,荀玉鹤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顺手递给青石,说道:“幸好是一场戏,如果你相如师弟真是敌人,你的小命便难保了。”他这一掌暗含了太极掌力、武当绵掌掌力、《无为心法》至上内力,数种绝顶功夫融为一体,虽然轻描淡写的一拍,但所产生的力道、力度无不恰到好处,妙至分毫,在场人都是大行家,一看之下,不由得佩服不已,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喝彩了一声:“好!”
青石脸上一红,伸手将剑从荀玉鹤手中接过,低着头说道:“弟子武功低微,真是惭愧!”
李相如不安地说道:“我不知道师父有意试我的武功,下手不知轻重,让师兄师弟受了伤,这个太过于冒险……真是对不起了!”说着对青云等人躬身施礼,说道:“各位师兄师弟,我下手不知轻重,伤了你们,还请见谅。”青云受伤最轻,只被青水的剑刺破了些许皮肉,笑道:“相如师弟,你真厉害。还好我们先便猜测到了,因此所有的暗器都是木制的。”弯腰将一枚木制的飞刀从地上捡起,扬着给李相如看。说道:“如果是真的,怕是要出人命。”众人都笑了起来。
罗飞鹤道:“为了试出你的真功夫,我们不得不冒一点险,但下手时都是容了情的。看得出来,你虽然被蒙在鼓中,但从一开始便手下留情,最多用了两三分的功力,可见你心地仁厚。”
李相如舒了口气,说道:“我真是笨得可以,既是同门师兄弟,一出手便可看得出招式路数,我竟从头至尾没能发觉。”张白鹤道:“这是我和你师父师伯商量好的,故布疑阵,有意隐瞒本派武功招式,只命他们将懂得的别派武功招式使将出来,开始并不用本门武功,让你以为真的有人要杀害你,这样才能逼你尽全力施为。如果斗到一定时候,实在没有别的招式,再使出本门武功不迟。不料本派的武功一招未用,便个个乖乖弃剑认输了。”众人又大笑起来。
陈云鹤道:“掌门之前说你功夫已经大成,我犹自不信,可现在看来,掌门就是掌门,果真一言九鼎,不会打逛语的。”荀玉鹤笑道:“陈师弟也学会了开玩笑,真是少见得很。”众人又是一笑。
璇规走近前说道:“相如师兄,你房中一片狼籍,被子也破碎得不成样子,我要替你收拾收拾才行。”青溪、青水等人也道:“这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一起收拾。”
荀玉鹤对李相如道:“你明日午后到静思堂,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交待。”李相如点头应了,荀玉鹤等人这才离开。
众人七手八脚将房中收拾整齐了,璇规、青石五人才告辞离开。这一折腾,天已经五更。李相如因被褥被毁,便和青云同榻而眠,两人心中兴奋,哪里有半分睡意,又天南海北聊了半晌,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午后,李相如来到‘静思堂’。一进房门,便见到玉峰道长坐于正中的莆团上。以荀玉鹤为首的鹤字辈道长全部在场,一共有十五六人,人人脸上都郑重其事,静静坐着,专等李相如到来。
李相如被吓了一跳,心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所有武当耆宿都到场了,如此隆重,该不会是我昨晚伤了几位师兄师弟,要处罚我吧!”想想又觉得不对。
上前两步,躬身向玉峰和荀玉鹤及诸位师伯师叔行了礼。玉峰这才说道:“相如,你坐在最后哪张椅子上吧!”李相如依言到最末的空椅上坐了下来。
玉峰对荀玉鹤道:“人都到齐了,你将信取出来吧!”荀玉鹤应了声“是”。站起身来,走到正中的供桌前,从左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匣,那木匣已经上了锁,又从另一个抽屉里取出钥匙,将木匣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走到李相如面前,将那封信递给李相如,说道:“这便是几年前你回到武当后,我们所说的那封你师公留给你的信。你师公驾仙前,对我们说这封信一定要你亲自拆封。如果你回不来,便永远让它留存。你师公还说,如果你有幸回来的话,要我将太极剑法传授于你,待你剑法练成后,再将此信交于你拆阅。现在你剑法已成,是时候拆信了。”
李相如双手将恭恭敬敬接过,只见那信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