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皇族中人,即便迷恋剑道,心思犹如赤子,但骨子里的皇者气度,却依旧非常人可及。
凌云见猎心起之下,还不待无名那边有所反应,已经强心跨前一步拦在无名的面前,贪狼出鞘,一剑横斩而下,却似引动无尽天地之威,强势压向剑皇。看似简单寻常的一计横斩,却自夹杂带着一股比皇者之气更加威严的浩瀚天威,生生将剑皇的剑意压下,溃不成招。
剑皇见状大惊,连忙收招后退,这一变故来得变生肘腋,令剑皇险些失足从高台上跌落下去,及至再次抬头望向凌云的目光,已经变得震惊莫名:“兄弟好高明的剑法,这是什么剑法,竟可在剑意一项将我的皇者之剑逼入下风,端的了得!”
“此乃晚辈机缘巧合之下所习得的一套《天命剑道》起手式,名为天意如刀。难得前辈感兴趣,即便将剑谱赠与前辈又有何难?”开口为剑皇解惑之后,立即提出赠送剑谱,简直大方到不要不要的,此刻在他身上展现出来的那股子宗师气度与豁达,尤胜无名。
然而剑皇毕竟也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油条,即便再如何心思单纯,也不可能当真是个白痴。闻言非但没有露出丝毫兴奋的神色,反而空前警惕的望向凌云:“我怎么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凌云闻言不禁感到万二分的无语,耸了耸肩道:“我对前辈何曾有半分恶意,前辈这么未免太伤人心。”
“哼,无谓巧言令色。”剑皇傲娇的道:“你这子心思竟较剑术尤为深沉,之前传出消息无名领悟了万剑归宗引我前来,如今才普一见面便要以绝世剑谱相赠,若是没有任何目的企图,也要有人相信才行。你可先看你的条件是什么,老夫自有斟酌!”
从剑皇的话语里不难听出,他对《天命剑道》还是相当感兴趣的,只要凌云的要求并不过分,在其承受范围之内,为了这本剑道秘籍,他貌似也并不介意帮出一把力。
“剑皇前辈乃是敞亮人,那咱们就直,但此处却不是谈话之所,请进账详谈。”微微一顿,凌云转对下方的断浪道:“断兄,麻烦你去把第二姑娘请来,就剑皇前辈已经到了。”完,与便无名一起,将剑皇引入帅帐。
“原来第二梦那丫头也在此处,看来你子果然有针对老夫之心,准备得当真充分嘛。”阴阳怪气的完,剑皇还不忘白了凌云一眼,显然,他并不喜欢凌云这种心思深沉的辈,相比起来,心思更加简单一些的风云等人,倒是更对他的胃口。
凌云对于剑皇的态度却并不如何在意,自己又不是人民币,怎么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欢自己?这时却听另一边的无名开口道:“之前凌云公子散发出去的消息并非虚言,晚辈的确已经悟通了万剑归宗的个中奥秘,我原本尽失的功体也正是因此而渐渐修复。”
“打住!”剑皇闻言连忙摆手道:“在你们提出具体条件之前,我是一个字也不会听的,休想任何手段,让我先欠了你们的人情。”
这时,一个窈窕的声音一跃登上高有十余丈的帅台之顶,抱拳行礼口尊师父。跟着不待剑皇询问,便马上道:“师父!徒儿有一事相求,还望师父一定要帮忙。”
无神绝宫,绝无神听闻无双城此际已经被天下会四面包围,彻底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又是一张桌子倒了霉,被他一拳轰碎成渣。不过紧跟着,腹下的剧痛又让他浑身颤抖,勉强保持站立之姿,豆大的汗珠却自忍不住从额上滚落。
自从发病伊始迄今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绝无神自觉腹内的疼痛感觉愈演愈烈,他那旷古烁今的不灭金身非但无法起到丝毫作用,反而隐隐成为他治病的最大掣肘之处。神功不破,刀剑难伤,在平日里自然是莫大依仗,如今却反成作茧自缚,针对手术根本无法进行,如果主动散去神功,虽然可以治病保命,却又等同失去了自身实力的最强底牌,试问绝无神又怎么甘心?
特别是现在,天下会逆势反扑,兵临城下。自己若然失去了不灭金身,却又如何与那个叫凌云的子争锋,一统中原雄霸天下的梦想就此沦为泡影,最多最多也就只是率领少数精锐突围逃离,已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了。
可恶!
再回想起十年前,自己兵发山海关,却被无名一人一剑阻拦,五千精锐,竟无法越长城一步的那份耻辱感,以及之后返回东瀛,卧薪尝胆,苦练不灭金身所承受无数辛劳。
这一练可就是整整十年,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变秃了,也变强了。
如今变强了的自己期许卷土重来,一雪前耻,自己明明已经算倒了最大劲敌无敌,更暗中擒获了许多武林高手,偏偏又有一个凌云横空出世,宛如自己的克星一般,双方交手不过一个回合,便将自己弄到了这步田地,其可怕威胁程度程度竟是尤胜无名多多!
无名强则强矣,但并不可怕,一点儿都不可怕。因为他太善良了,对敌人的手段太过于温柔,简直就是妇人之仁。相比起来,那个叫做凌云的少年,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其可怕程度甚至超过东瀛的天皇以及自己的师兄拳道神,绝对是自己平生所仅见。
这么多天过去了,绝无神哪里还猜不出自己的病痛必然是拜凌云当日诡异出手攻击模式所赐?若非如此,那个狡诈的子为何不顾一切的拼命攻击自己的右肋?
现在对方图穷匕见,自己竟陷这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