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老陈的座位上,看着他遗留下来的这一切,试图去拼凑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无疑他遭受了什么打击,自己或者其他人受伤,坐在这里一个一个地往上级机关部门打电话,希望得到帮助。我看到电话簿都被揉皱了,明显是在仓促中捏着书页中间翻页的结果。
我试着让自己放松一些,将脚伸进桌肚,环顾眼前的陈设。我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中间的抽屉上。按照一般人的习惯,一段时间内最经常看的文件都会放在这里。幸运的是抽屉并没有上锁,但拉的时候感到十分困难,低下头来仔细观察才发现是滑轮错位卡住了。
我将抽屉掰正过来拉开,除却一些常用的办公物品,一包软包金南京,一个打火机,各类乱七八糟的发票之外,就是一个牛皮纸文件夹,封面上写着:“望星村天文观测中心项目报告。”打开,是一叠手写的报告,字体隽秀,颇有魏碑之风:
“报告人:岑晓。”
“2016年5月13日,进行基本设备的调试及分析周边常见频率。”
“2016年5月15日,我们又接收到一个频率,然而是村广播。”
“2016年5月20日,进行细致调试。”
“2016年5月28日,清除镇广播信号,发电厂及各种微量电磁波信号干扰。”
“2016年9月13日,我们的接收器第一次收到某种暂未查明的频率。”
“2016年9月15日,该频率具有一定的稳定性,持续接收中。”
……
只是一些简单的报告,毕竟如果她们有了任何实质性的进展都会直接上报给上级有关单位,而不是这个并不懂科学的村长。我甚至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交这份报告给村长,因为貌似村政府对于天文观测站并没有任何的管理权限。或许只是为了安心吧。
忽然,我腰间别的通讯器发出一阵电磁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