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逸尘提到阿福时,微微顿了顿,脸上也隐约有一丝羞赧,但转瞬又恢复了兄长的威严,喝道:“还不一一见礼。”
梅逸云便也依言见了礼,众人也都还了礼,这时陈素冰急忙从房中出来,急声道:“渡云禅师来了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站在门口,又比他们走时更见清隽,眉目似乎也又长开了些,更显绝尘之态。
渡云见着她,心里却实在有些不忍,连忙施礼道:“二姑娘。”
陈素冰却无心同他说话,只是道:“禅师,我姐姐呢?”
梅逸尘也道:“是啊,怎么不见青娘。”
渡云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梅公子,二姑娘,这实在……”
二人见他神色有异,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陈素冰又一次问道:“禅师,我姐姐不是同你一起的吗?”
渡云有些不忍看她,转向梅逸尘道:“梅公子,我实在不知怎么开口,只是那日自你离了之后,陈姑娘她”
他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将在洛阳的种种事情,都如实同她说了。
他刚说到陈素青失去音讯时,梅逸尘立刻高声道:“什么叫做不见了?”
阿福见梅逸尘果然激动,便连忙道:“梅公子,您先听我说,那一夜事出突然,之后我们也去寻了很久,确实没有半点音讯。”
梅逸尘微微压了压,又转过来对渡云道:“禅师,我离开洛阳时,您应了我的,怎么会这样?”
陈素冰闻言,更如晴天霹雳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一会儿才泪水盈盈的道:“不是说她受了伤吗?又能去哪?”
渡云看到陈素冰的眼神,心中更加内疚,微微垂首道:“陈姑娘伤势未愈,我们也觉得不能远行,但那王玄鉴着人在洛阳仔细寻找,确实没有半点音讯。”
梅逸尘又提高了声音道:“既然没有找到,禅师理应在洛阳寻到再回,怎么能就带着阿福自己回来了,把我表妹抛到脑后了。”
梅逸尘说这话时,语气已经有些严厉,然后一直怒目盯着渡云。
渡云犹豫了一下,才轻叹了一口气道:“若非追的紧,我又怎么会留下陈姑娘不顾,这实在是没有办法。”
梅逸尘微微蹙眉道:“青娘已经失去踪迹,他们为何还要找你?”
渡云闻言,面上露出了些窘迫之色,低声道:“这……”
梅逸尘见他这样,冷笑一声道:“前言不搭后语。”
说到这里,一把上前,刁住了渡云的腕子,又喝道:“禅师,出家人不打妄语,你可要如实同我说。”
阿福见状,连忙上前劝解道:“梅公子,您这是干嘛?先放开我师兄再说。”
梅逸尘道:“我本以为禅师是高僧大德,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阿福听他这样说,心中也有些不快,她又瞥了阿贞一眼,辩驳道:“我师兄没有胡说,本来……”
渡云听他说到这里,连忙喝道:“阿福!”
梅逸尘见他这样,心中却更生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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