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松毕竟是久经江湖,武功又了得,这一箭虽然来的极冷极准,但只在瞬息之间,他便上身朝侧方轻轻一闪,躲过那箭。
再看小道中密林中射出的箭,由一两支变为十几支,而且越来越密,越来越快,后面跟着的人中有武力不济的人,马上、人上都不幸中箭。其中一个小厮道:“这有伏击,二庄主,我们还是快走吧”
陈敬松回头看了看众人情况,猛踢一下马肚,大声道:“走!”
杨克等人伏在坡上密林中,眼看冷箭没有伤到陈敬松,他们越走越远,渐渐超出自己视线范围,连忙从林中出来,沿着小路跑去。
众人刚下了矮坡,沿着山路没跑几步,就见陈敬松带人回转,正横刀立马,挡在了路中间。
原来陈敬松骑马未行几步,就想到,这些人在此伏击他,必与陈素青的事情有关联,此刻这些人主动找上门,自然是一个好机会,若此刻逃了,就更难找了,他急于知道陈素青下落,想到此节便立刻带人回转。
果然没行了几步,就看见杨克带着十几个人向他们跑来,陈敬松于是大喝一声道:
“什么人!竟敢暗中偷袭,还不报上名来!”
那杨克冷冷一笑道:“我们都是无名之辈,不管拿了人的钱要取你的命罢了。”
陈敬松听了此话青筋爆起,大骂道:“少说废话,我家侄女是不是你们捉了去。”
杨克阴阴一笑道:“看了你已经知道,这么说你是来送风渊剑的了。”
陈敬松勃然大怒道:“她人在哪?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我们把她怎么样?你觉得我们会做什么?你还是早点教出风渊剑,否则会怎么样,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陈敬松喝到:“住嘴!你早点交出人来,饶你不死,否则教立死当场!”
杨克阴冷一笑,缓缓抽出手中金刀,纵身一跃,向陈敬松砍去。
陈敬松本在马上,比站在地上的杨克高了不少,但杨克这一跃,跃了半丈多高,陈敬松不妨间,刀就直接向他刺来。
一瞬间漫天杀气涌来,陈敬松心中一骇,连忙拔出佩剑,挡开杨克这一刀,杨克顺势轻轻落地。
陈敬松一拍马背,从马上跃起,使了一招疾风漫天,刀便向杨克顶上劈去。
陈家剑法以灵巧取胜,陈敬松却总也达不到十分灵巧的境界,为了弥补灵巧的不足,他特意选了一把偏重的剑,这一剑劈下去,是十足十的分量。
杨克举刀便挡,待刀剑相接时微微让力,以至于不直接受太大力,虽然这样,杨克手臂还是被震的发麻,他心里一震,表面上却不显现。
陈敬松从马上跃下,全身重量和剑的重量都压着这一剑发出,但看那杨克表情,却好像丝毫没有感觉,不由心中大惊,也不敢大意,收回剑锋,站在杨克半丈之外的地上。
二人屏息凝神,互相盯着对方,都不出手,只能感觉到二人之间的刀剑之气在流转,这气息冰冷、凶猛还有一丝血腥。
杨克冷冷言道:“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陈敬松闻言,心中一乱,杨克看他眼神一闪,猛的举刀便砍。陈敬松忙稳住心神,将自己一腔怒气都化作杀气,怒吼一声:“杀!”
双方随从见状,便一涌而上,互相打斗起来。
杨克和陈敬松武功不相上下,尤其陈敬松此刻杀气正浓,杨克甚至有些被压制,但跟着陈敬松来的那些随从却是大大不如对手。
尤其是那方信,只见他收起长弓,拔出佩剑,左撩右刺,上砍下劈,不多时,便伤了好几个随从。
陈敬松这边和杨克还斗的正酣,猛一回头,只见带的人都被打倒在地,心中一慌,忙发狠力震开杨克的刀,对众人道:“撤!”
方信哪里会依,轻轻一跃便到了陈敬松跟前,用剑拦住了他的去路,杨克也一步上前,从后方拦住了他。
陈敬松以一敌二,与二人缠斗起来,不过几十个回合,便渐渐不支,杨克趁其不备,一刀向他脖子砍去,方信大喝一声:“不能杀!”
杨克闻言,刀锋急忙一转,直直砍入陈敬松肩胛骨,又猛的往下一压,陈敬松吃痛,跪倒在地,被压的起不来。
方信见陈敬松败阵,对杨克道:“原是假的人质,现有真的俘虏了。”
陈敬松闻言,虽然身上肩痛难忍,还是抬起头来,厉声问道:“你此话何意?”
方信笑道:“若不说陈素青在咱们手上,怎么能让你从那铁桶一般的庄里面出来。”
陈敬松闻言方才恍然大悟,怒骂道:“卑鄙小人!”
杨克骂道:“少说废话,赶紧起来。”便指挥众人将陈敬松绑起来,架在马上。
杨克也纵身上马,对众人道:“此刻咱们有了他做人质,再去陈家必会有所获。”
方信正欲阻止,只见杨克策马而去,只能无奈叹气,上马紧随。
再说陈敬峰这边,尚不知道自己弟弟已经出庄,就听外面有人来报,如此这般,陈敬峰大惊,连忙传报家丁护院,全庄戒严,自己则登上箭楼。
陈敬峰站在箭楼朝下望去,只见十几个人骑着马围在庄门之前,自己弟弟被架在马上,半边衣衫已被血染透。
陈敬峰只觉得心里一阵眩晕,不由得又气又急,陈敬松见自己哥哥出来,忙大声喊道:“大哥!青娘不在他们手上,别上当!”
杨克闻言,冷笑道:“自己命都保不住了,你还管得了别人。”
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