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看到人都进了将军府,心中不由有些踟蹰,又看了一眼沈平,只见他也往这边看来,朝她点了点头,便同张太昭一起翻身下马,往大门走去。
陈素青见了,也握紧了手中的剑,跟在后面,进了刘府大门。
陈素青进了刘家大门,四处打量了一下,只见这刘家虽然是府大院深,但是湖石倾倒,草木杂生,倒出都显出衰败之像。
陈素青随着人群,来到正堂之上,只见堂前已经黑压压的站了许多人,正往堂上看去。
只见刘雩文站在主位,对众人笑道:“今日我与众位英雄有缘,承蒙众位前来,不来一一招乎,万望见谅。”
堂下立刻噪了起来,突然听一个声音冷冷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赶紧同我们交代一下风渊剑的着落吧。”
陈素青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庐山掌门涂飞达,他的声音用内力托出,虽然堂上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却不是扯着嗓子,喊出的,神态语气上也没有半点焦躁失态之处。
他出此言,堂上所有的人几乎都附和叫好,陈素青也冷眼不语,静静看着刘家二人。
刘雩文神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了一丝犹疑,又看向了刘霭文,刘霭文的神色却一点没变,看到刘雩文的眼神,有没有说话,只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刘雩文心下了然,转过头来,对着众人道:“各位英雄,稍安勿躁,且听我说几句。”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又道:“不瞒各位,这风渊剑确实为我家所得……”
梅逸尘闻言,侧目看了一眼陈素青,只见她双目低垂,紧咬银牙,知道触动她心弦,也不禁为她捏一把汗。
刘雩文又道:“我们虽得此剑,本不欲高调示人,但既然众位英雄来了,也不好再推脱,也愿意同各位同赏。”
他这话说的极为谦虚,可是谁都不以为然,心道他们本就有意夸耀,却故作姿态,假称不是他们在江湖上传言,如此看来,都是假言,今天确有风渊剑可看。
一想到这里,众人也都兴奋起来,突然只听一个粉衣少女朗声言道:“我听说徽州惨遭灭门,今日又见风渊剑在这里,难道是贵府的手笔?”
陈素青见这粉衣少女说到关键处,心中也是一紧,又仔细看了那少女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便疑惑的看向梅逸尘。
梅逸尘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也有些奇怪,便盯着那女子看了半天,然后才朝她笑道:“你忘了?咱们那天在客店里第一次遇到张公子,她和张公子一样,都在同那个男的说话。”
陈素青听到这里,恍然大悟,朝梅逸尘点了点头,道:“看来,那天客店里的人,哪个都不是省事的。”
说罢二人又朝刘雩文看去,只见他听了这少女的发问,似乎有些为难,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刘霭文见状,紫色的衣袖一挥,朝那粉衣少女望去,淡淡道:“不错,陈家的事情是我们做的,既然他们不成,我们取而代之,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刘雩文也帮腔道:“不错,这天下第一剑,需得配天下第一人,我们有这个能力,自然不奇怪……”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而且说的如此直白,不由都各自议论起来。
陈素青闻言,怒气直上脑门,恨不得立刻拔剑杀了二人,她也自知有心无力,然而越是不能,心中怒意也就更盛。
陈素青还没发作,只见张太昭已经跨了半步,走到堂前,朗声道:“天下第一人,尊驾说这话,未必有些大言不惭了吧?”
众人听他说话,精神都为之一振,张太昭的内力醇厚,这句话不仅清清楚楚,更有一种威压,向众人袭来。
这其中有些有眼界之人,已看出张太昭的身份,也知道武当的地位,一时间竟无人敢说话,都静静的看着他。
刘雩文微微抬头,打量了一下张太昭,拱手问道:“不知阁下哪位?”
张太昭神情依旧冷漠,道:“武当张太昭。”
刘雩文虽然看他衣着,已有预料,但是听他说了出来,神色还是一滞,愣了愣才道:“不知道张大侠有何见教?”
张太昭道:“你们杀人越货,还敢妄称第一,我倒想请教,这是何道理?”
刘霭文此时往前走了半步,到他哥哥身侧,道:“武当是武林名派,张大侠是江湖前辈,此刻咄咄逼人,是前来兴师问罪来了吗?”
张太昭听他这样一问,也有些发愣,她的语气倒像是自己仗势欺人,武当倒成了恶霸。于是转而言道:“你少要在此狡言,你既然敢去陈家夺剑,自然应该知道我们武当与陈家的关系,此刻我不是问罪,倒是要来报仇。“
刘霭文见他几句,便将话又重新说的理直气壮,也不慌张,只是朗声笑了两声,道:“张大侠此话,说的未免牵强,你们武当地广人多,这样曲里拐弯的亲戚不说一万,也有八千。若昭这样论来,江湖上人人都要与你们沾亲,这样说来,不管无论武林上出了什么事,岂非你们都要插手。”
张太昭给她这样一说,也有些犯难,武当虽然在江湖上数一数二,但出事一贯不愿高调,更不愿意授人以柄,徒担霸道之名。
他又看了一眼沈平,虽然他与沈平是嫡亲,要是说为他妻子,自己的妹妹张月芝报仇,也是名正言顺。
但刘家没有提起沈家半个字,若此时自己提起,他们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