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青这边刚到客栈,没有多久,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楼下来报,说是官府的人追了上来。
原来宁氏眼睁睁见陈素青把人带走,心中怎么能甘心,但又怕怕陈素青宝剑之利。于是便一边命人紧紧跟着陈素青,一边派人告到巡检司中,这巡检一听有强人入宅强抢民女,也不知内情,又加上是官僚之家的,便马上派人去客栈之中拿人。
陈素青推窗望下去,只见院中围了好些衙役,便立刻想到是宁氏所弄,她也想到宁氏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竟然来的这样快,一时之间便有些慌了。
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梅逸尘和抱绮,二人心中明白,也都沉着脸,抱绮咬牙切齿,道:“好个无耻之人,竟然让衙役来捉拿我们,官官相互,我们一定不能被拿,否则将永无天日。”
梅逸尘往下面看了一眼,冷笑道:“区区几个衙役,又能奈何?”
抱绮拿起一柄宝剑,道:“我现在就杀出去,姑娘,你和梅公子带二姑娘随后,若有什么事,不用管我,照顾好二姑娘就好。”说着便要往外走去。
“站住!”陈素青喝止了抱绮,道:“小小客栈,自然好出,但外面情况不明,若是城门也有守卫,又当如何呢?即便出了扬城,到时候官府发下海捕文书,我们又何处匿身呢?”
“那如何是好?”抱绮听她之言,也心生疑虑,停下来问道。
陈素青摇了摇头,她心中也没有主意,一想到宁氏之举,便恨从心头起,一掌拍裂了客房中的一张桌子,低喝道:“可恶!”
梅逸尘往外看了一眼,道:“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事不宜迟,趁他们行围拢之势前,立刻出去,或有旁门可以逃出。”
陈素青正犹疑间,就被梅逸尘一把拉住,道:“走吧,到了官府,可真就完了。”
陈素青刚出客房,走了没两步,就在楼梯口看到许多人往下望去,像是在看热闹的样子。众人见客房中出来了许多人,本没在意,以为也是看热闹的。但陈素青姐妹二人形貌昳丽,虽然一身素服,但更显清丽脱俗,众人惊为天人,一时连热闹也不看了,便都将目光转向了他们。
陈素青将那些人看来,便把陈素冰往身后拉了拉,心中也甚不自在,可此时也无暇顾及,便准备穿过人群往下面去。正当这时,突然听见有人惊呼:“陈姑娘!”陈素青心中一惊,连忙循声往人群中望去。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年轻公子,穿着一身竹青色长衫,朝她笑着走来。陈素青仔细看了一下,才惊道
“周公子!”
原来此人正是在徽州救过陈素青的周隐,自六月初去探访渡云时正好救了陈素青之后,已经两个多月没去徽州,不想今日却在这里碰见。
他看了看陈素青一行的人,笑道:“陈姑娘,徽州一别,已有两个月了,伤可大好了?”
陈素青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挂念,救命之恩还没有报呢。”她说这话时,又往下面看了一眼,只见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衙役已经入了正堂了。
周隐还以为她是在看热闹,于是道:“陈姑娘,这些衙役正在抓捕疑犯,想必等会这是要乱的,还是先。”
陈素青闻言,苦笑道:“他们恐怕就是来抓我的。”
周隐闻言,十分惊诧,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犯了什么事情?”
陈素青看着楼下的衙役正要上来,也不愿和他多说,便摆了摆手道:“这一时也说不清楚。”说着便要下去。
周隐见他手中提着剑,心中一动,便急忙拉着她回自己房间,陈素青心中本就犹豫,被他一拉,也就和他走了。陈素冰等人见了,不明就里,也跟进房去了。
进入房中,周隐连忙问道:“陈姑娘,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招惹上官府的人?”
陈素青叹了一口气,便将情况简要和他说了。周隐听完,神色一松,笑了笑道:“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原来只为这事?”
陈素青秀眉一挑,正色道:“周公子,这还算不得大事吗?”
周隐摆了摆手,道:“你又没有杀人越货,不过是为了妹妹的婚事发生的一点小误会,当然只是小事。”
梅逸尘在一旁见他这般姿态,便道:“你说的倒轻松,不知有什么好法子?”
周隐挑了挑手中的扇子,道:“周某不才,可以为二位姑娘解此之围。”
陈素青猛然抬头道:“当真?”
梅逸尘见他一副读书人打扮,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眉目之间又微微有些玩世不恭,实在不能相信他,于是道:“就请尊驾说出法子吧。”
周隐刚要说话,门外的官兵便在周围住客的指引之下围到了店门口,猛地在门外敲门。
梅逸尘见了,连忙挥了挥手,他随从便立刻向门边围拢过去,周隐见了,连忙上前阻拦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们要杀了衙役,我这里可真就无法子了。”
梅逸尘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睬他,只盯着门外不语。
周隐又向陈素青看去,道:“陈姑娘,你要相信我啊,这杀了官府衙役可是大罪啊。”说着又走到她跟前道:“我真的有法子,你先忍耐一下,被他们带走也不要紧,用不了几时,我就会救你们出来的。”
梅逸尘闻言,猛然回头喝道:“什么?还要被他们带走?”
周隐道:“就一下,给我一些时间,我必回处理妥当的”说着又对梅逸尘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