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夜晚比较短,太阳公公早早的便上班。
一般情况下白泽都会睡到八点多,然后熬汤送到医院去。
只是早上一早就被电话铃音吵醒,打来电话的是接收他猪肉摊的五大三粗的有啤酒肚的胖子,叫什么名字白泽忘了。
一大早就嚷嚷着说摊位不要了,让白泽把钱退给他。
白泽让他说明原因。
一开始这胖子说缺钱急着钱用,后来被白泽问烦了,就明说不想要了,怎么滴吧。
白泽对着电话笑道:“你听说过破镜重圆,覆水难收吗?”
“什么意思?”毕竟杀猪卖肉的对于文化人的说话方式本就反感,这话听着就不爽。
“你晃晃脑袋,看看是否有什么不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早上没睡醒,还是出于某种类似印随的惯性,电话那头胖子真的晃了晃脑袋,然而并没有什么感觉,还有点神清气爽。
“没什么不适,老子身体健康着呢。”
“你没有听到大海的声音吗?”白泽嘴角一勾。
胖子沉吟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激动了起来,“哦,原来你骂我,说我脑袋进水了?”
“你还不笨嘛。”白泽打了声哈欠。
“你个**崽子,老子的钱就算扔到水里,也不会给你这种意图谋杀亲姥爷的渣滓……”
白泽眼见对方要骂人,赶忙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顺势挂断,然后果断把胖子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这样做没什么道理,他终究不算什么好人。
话既然说不清楚,就不用自找麻烦了。
然一日之际在于晨,既已醒来,早上总是修炼的好时候。
有时候也感慨辛亏是在风景如画的杭市,不然以如今的污染程度,炼气之法无异于在给自己喂毒。
这几天他也在网上查询搜索了一下,如今炼气之法虽然看起来不见踪影,但是一些断不掉的苗头还是在的,比如华夏的闻名世界的功夫,气功,还有一些粗浅的所谓的江湖神功。
这些种种都是当初的一些炼气的基础手段,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都失传了,能懂一点皮毛就算是奇人异士了。
白泽自己在看的时候却是觉的可笑的。
炼气是一种由浅入深的方式,入门很简单,有特殊吐纳之法控制自己的呼吸,直至控制自己呼吸的节奏,然后就是蹲马步,蹲多久因人而异,感觉下腹至丹田位置有微微热感,就算是入门了。
那一丝热感,便是炼出的第一丝气,很粗浅,很驳杂,很细微。
这算是硬功夫,如果没有吐纳之法,就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
这个其实是有部分流传下来的,如今练功夫练气功,最开始的基础都是这个。
只是之后的部分好像缺失了。
炼气之法到底有没有完整流传下来,流传下来多少,还有待他的观察。
白泽在楼下的草坪上蹲马步顺便想事情的时候,隔壁楼层何小薇刚好从楼道里出来,急匆匆的准备去学校了。
恰好碰个正着。
何小薇好奇的看着有模有样的蹲着马步的白泽,本来急匆匆的步伐变的舒缓了下来。
接着她很直白的问:“你在干什么?”
白泽有些意外,何小薇竟然还愿意和他说话。无论是网上还是地方台都报道过他的英勇事迹,早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一些晨练的老人在背后暗暗指指点点的同时,都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这是一种又厌恶又害怕的情绪,毕竟白泽是一个对亲姥爷都敢下手的人,昨天还打了地方台的记者,抱着少惹为妙的心思,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接触。
所以何小薇的态度让他很意外!
于是白泽反问了一句:“你没看新闻吗?”
何小薇轻描淡写的道:“新闻没看,不过你的事,我大致听说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傻子才会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白泽嘴角一勾,“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真的呢?”
何小薇愣了半秒,嘴角一抽,强笑:“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意味不同。
白泽又打量了何小薇一番,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又道:“你昨晚又熬夜了?学习那么有意思?”
不算明媚的阳光下,何小薇的脸色有些憔悴,叹着气,“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多做一点习题,就多一分把握。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去学校?要高考了。”
“再说吧。”白泽随意敷衍,对这些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何小薇忽然眉头一蹙,话锋一转,语调的意味也跟着变了:“也是,以你的成绩再去学校确实也没什么意义,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白泽蹲着马步,神态未有一丝变化,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良久,摇头道:“没有。”
何小薇顿时像一只斗败了的鸡,肩膀似乎都垮了下来,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跟你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
何小薇说完欲走,白泽却又叫住了她。
何小薇没理,继续走她的,只是脚步慢了几分。
白泽看着天,慢悠悠的道:“女人总喜欢问男人以后有什么打算,但是你可知道未来是最不可预测的。你去问一个乞丐未来有多大的计划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就连乞丐自己也不知道他未来会成为朱元璋那样的九五之尊,还是终究一辈子只是一个乞丐!”
何小薇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白泽一眼,很惊讶的表情。
白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