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叹了口气,道“我问了,可是不容乐观啊。”
如果是血脉的问题,不用薛神医,以他现在的本事,他都可以治疗,比如中风,瘫痪,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炼气的本质是气生血,血生力,以血为媒的病,都很好治。
薛神医的回复也很简单,乳腺癌这个病他没办法,神医神医,哪有什么真正的神医,如果真正有起死回生的神医,还修什么道,练什么武功。
癌症这个东西,从某种方面却是因为身体内的毒素积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从而产生病变坏死,这是病入膏肓了,更何况晚期。
何小薇哦了一声,略有伤感的问:“连薛神医也没有办法吗?”
白泽摇头:“可续命,根治的话,很难,但终不长久。”
何小薇道:“那柳老师,得有多伤心啊。”
……
昏黄的路灯,染黄了黑暗中的老槐树。
夏天的晚风,很清新,很凉快,可以驱走身体还有心灵的燥热感。
何小薇穿着露出小腿的修身牛仔裤,白色的t恤,扎着清爽的丸子头,并肩在街上和白泽走着。
曾经年少,一起放下学的日子,两人大多这么并排回家,曾经的白泽说不定不是因为何小薇的外貌喜欢她,或许也是因为日久生情吧。
可是,这种年少的友情,如果能早点配对的话,早就配对了,过了年纪,反而这种关系会成为两个人最大的阻碍。
因为太熟了。
熟到没感觉。
可是什么是感觉呢?
刚刚白泽表白的时候,何小薇就很有心跳的感觉,可是现在并排走的时候,又没有了。
很奇怪的感觉。
白泽的侧脸也在昏黄的灯光与树影间明灭不定,何小薇面对着就是这么一张熟悉到没有任何感觉的脸,但是此刻却总有种难明的感觉。
何小薇睁着水灵灵的眼睛,不时看着白泽的侧脸,好像在听白泽说话,天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白泽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呆。
白泽有些好笑,忍俊不禁。
白泽笑了,如一抹清泉直击她的心头,她竟觉的白泽的笑是那么的亲和温暖。
于是,她也朝白泽笑了一下,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没有比这更好的感觉了,这条路很静,她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可是,她是聪明的女孩,聪明的女孩都会思考,从而更加的理性。
……
整个高中生涯,何小薇买了两本书,一本书是《飘》,一本书是《挪威的森林》。
一本是晦涩的巨著,一本是关于青春的恋爱小说,两本她都喜欢。
《飘》她看的最久,刚上高中,她就开始看了,她看了三年。
实际上这本书的三观并不是很正确,但她很喜欢。
从这本书上年少的她就开始了解到,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两种人,一种人是被人欺辱,一种人欺辱别人。
她不想欺辱别人,但是也不想被人欺辱,所以她更加的死命读书,只要读不死,就往死里读。
她曾经试图也把这种价值观传达给白泽,然而曾经的白泽压根不理解,甚至想法还很幼稚的认为她在嘲讽他。
是的,女孩在早熟,男孩还在幼稚。这是心理期的问题,所以一般女孩中学习好的比男孩多,考上好大学的也多,但是大部分的就业都是为男人准备的,这就很尴尬。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应试对于还未成熟的男性是不公平的。
比如《飘》中很明确的有这么一句话:“战争从来都是伟大的,因为如果不这么说就没有白痴冒着生命危险去打仗了,但是战争归根结底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钱。”
这话很赤裸裸,何小薇觉的很正确,那时的白泽却只认为战争是热血,是男人的,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懂。
那时的何小薇忽然感觉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还有黑暗,而白泽还在浑浑噩噩,不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白泽以后会成为被人欺辱的人。
书中还有这么一句话:“一个国家的货币贬值与否跟那个国家的政局稳定程度呈高正相关,金本位钞票永不下跌”
所以当有传言华夏要收复海外的旧地时,当白泽还在抒发热血的时候,她甚至有种本能的感觉,一旦打仗,货币必贬值,有必要让自己家的资金避险。
所以,从很早的时候,何小薇就明确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两人整个高中关系开始疏离,才不是因为白泽学习成绩差的缘故。
而是两人的价值观已经拉开了,一头顿悟的狼,是不可能和羊在一起的。
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
何小薇一直在走着她认为正确的道路,她不想以后事事求人,也不想被人欺辱。
然后,讽刺的是。
白泽的人生转了一个弯,然后来了一个弯道超车走在了她的前方,白泽忽然变了。
从那日大雨,他在雨中笑的像个傻逼开始,她就知道他变了,变成了她看不透的人。
当然,这本书,她并没有理解透彻,不然她就不会依然是这样一个纯洁不染的姑娘,或许她还没有走到那一步,或许她本质上不想成为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角斯嘉丽。
书中关于爱情有这么一句话:“斯嘉丽年少时候那么疯狂地追求阿希礼,其实跟那帮小伙子追她一样,除了贪人家长得好看之外,不过就是因为看不透,得不到。年少思春,不过就是做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