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街小巷广为流传的一个神秘玩意,引得四面八方的富甲豪门纷纷汇聚此地。
只是一个与世,依山傍水,百姓安居乐业,日子大抵滋润无恙。
可就在不久前,一渔翁江边撒网,收网之时顿感分量十足,本以为此番赚到,谁曾想,除却寥寥几尾小泥巴鱼之外,还捞起一通体翠绿的完好瓷罐。
那瓷罐看似稀松平常,与市集贩卖的瓦瓦罐罐相差无几,这渔翁年过半百,想来也是阅历不凡,还真把那瓷罐当做宝贝一样捧回家去,到了夜里安眠之时,不料耳边琴声阵阵,被搅了美梦,立时起床,正自骂骂咧咧的要循声而去,才发现声音源头就在家中。
这下好了,渔翁孤家寡人,家徒四壁,那瓷罐本想第二日上街找个老实人给卖掉,哪知半夜生出这等怪异之事,于是天色未亮便夺门而出,直奔城中衙门。
说是衙门,其实门户不大,渔翁连连敲门,无人回应,心惊不已的他,加上这月黑风高尽皆空巷的场合,一时间控制不住大声嚷嚷起来,那叫一个凄惨。
临近衙门的街坊邻居被闹声惊醒,纷纷起床想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账玩意敢大闹官府,后发现是城边落户的老渔翁,街坊们抱怨一阵罢了,连问何事如此惊慌。
渔翁喋喋不休,嘴中却说不出个所以然,直呼要官老爷带人除妖。
说到这儿,有个年轻小伙,一口一个哈欠,笑着摇头,称那官老爷正是抱着小妾卿卿我我的时候,你个渔翁这会去叨扰他,岂非自寻死路。
渔翁心惊归心惊,沉静片刻,终于喘过气来,只道自己家中闹了妖魔,扰他美梦不说,还要吃了他,说的神乎其神,这大半夜里,倒是热闹非凡。
众人劝说渔翁稍安勿躁,等天亮再禀告官老爷为他做主,这里的百姓大部分没有见过多少世面,鬼神之说倒是不甚相信。
翌日,有好事之人与渔翁一同见了官老爷。
那坐镇其中的老爷模样倒还算是颇具威风,听闻渔翁夜半闹鬼之说,唏嘘一声,便道那是无稽之谈。
本意将渔翁一干人哄出衙门,却见那渔翁心急如焚,道自己不敢归家,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以捞鱼为生,直至如今连个婆娘都没有,昨夜还险些丢了性命,说的是一个感天动地潸然泪下。
最后官老爷不得已,稍作沉吟,便答应带人去瞧个究竟,若此事不假,便当为民除害,但若此乃虚言,便要给那渔翁定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话未多说,这便领着一众衙役与那渔翁等人去往城边,等赶至那渔翁家门前时,这渔翁倒是发起了怵。
很是战战兢兢,迟疑着不敢进门,低着头全无一个近六十老汉的形象,这光天化日之下,胆量已是跑的无影无踪。
官老爷何尝心虚过,抚摸着那一脸长须,对着身旁衙役指手画脚,那几个手下便点头哈腰,持棍冲进了屋中。
小屋房门大开,昨夜渔翁夺门而出,再未有人来过此地,此地偏僻的紧,除了不远处的一条小江,便是没有其他落户之人。
渔翁还是不敢进门,想着昨夜之事着实古怪,心中害怕,只等那几名带头之人先探个究竟。
半响,屋中传来磕磕碰碰的声响,接着便是听到一声喊话:“老爷,并未发现蹊跷。”
官老爷闻言轻瞥了眼渔翁,少时也进了屋中。
那翠绿细纹环绕的瓷罐,端方在床头柜上,其实算不上很大,仅足人脸。
屋中不久便响起官老爷一声沉哼,只闻:“老渔翁,这就是你说的邪魔?”
渔翁杵在门前,闻声小心翼翼的进了屋,衙役们围在官老爷周围,面色有些冷漠。
那官老爷背对渔翁,正细细打量着瓷罐,单手负于身后,未待渔翁开口,便自又道:“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罐,除了模样颇为精致,哪还有半点奇特之处。”话音方落,又是一声低叹,“咦……”
渔翁也走了过来,探出脖子,悄悄看了一眼,那绿瓷罐周身纹路诡异,自罐口便有细细花纹延伸至底,互相交错,却没有任何一件东西可作对比,不似动物,不似景观。
就在那声低叹之后,瓷罐似也发生了变化,通体翠绿不假,这会却隐约透露出一丝光亮,并非阳光照耀,而是那罐身纹路自带光芒,少时竟似让人刺目难睁。
渔翁大叫不好,踉跄摔倒在地,连滚带爬,满面惊恐,直叫嚷着“邪魔出来啦,邪魔出来啦”便再一次仓皇逃离出门。
衙役们见状亦是全神贯注,手中棍棒祭出,直呼要护老爷周全。
可这距离瓷罐最近的老爷,却不慌不忙,反倒在光芒淡去之后,大笑起来。
“妙也,妙也,想不到我边陲小城,竟还有异宝问世。”
衙役们面面相觑,不解老爷何意,只见那老爷兴奋之色已溢于言表,靠近瓷罐,将它双手捧入怀中,倒是如同抱着孩儿一般疼爱起来。
门外是随渔翁一同参见官老爷的百姓,当中一年轻小伙拉着渔翁正自谈论屋中何事,但见官老爷出了门来,怀中紧紧抱着那绿罐,轻咳一声,便冲着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的渔翁笑道:“我说老渔翁啊,你这次可算为咱城里立了功呀,哪里是什么邪魔作祟,分明就是宝贝,宝贝。”
特意强调两遍,官老爷满脸喜色,撂下一句“等赏吧”便哈哈大笑着打道回府,留下渔翁一脸茫然的呆在原地。
关于这神秘玩意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