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保安吓得面容失色,秦乐一笑,朝里面走去,敖义单手抓起地上的麻袋,轻松的扛在肩上,紧随其后。
年轻保安见两人走远,忙对身旁老保安说:“你看看,你看看,先不说别的,就是那人身上两膀子力气,单手提麻袋,要是得罪了,都够我们喝一壶的。”
“是啊,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后咱绝对不能以貌取人。”老保安连连点头应道。
过了主道门,里面便是大堂,大堂里有不少迎宾小姐,只是并没有一句“欢迎光临”从嘴里说出来,工作台上有一位穿制服的男领班在老远便盯着敖义两人。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扛麻袋的农民工都放进来了,门口那两个保安是吃干饭的吧,领班站在工作台,心里泛起嘀咕。
“站住。”领班冲不远处的敖义二人喊了一句。
两人听见,见一人徐徐走来,便停下脚步。
“有什么事吗?”秦乐见对方没有好声气,也不客气问。
“我们这,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进来的,我······。”领班指着两人便教训道。
秦乐冷笑,狗眼看人低。
等领班话还没说完,敖义也意识到,懒得听你废话,只见敖义把肩上的麻袋一甩,甩向领班,领班说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不对劲,有东西向自己砸来,条件反射一接,只觉麻袋沉重,不堪重负,瞬间整个身子被压垮在地。
领班一倒,周围几个迎宾小姐惊慌,立马跑过来,想腾把手。
只秦乐吼了一句:“我麻袋里可是几千万的东西,你们碰坏了可是要赔的。”
果然这句话极具震慑力,几个迎宾小姐顿时愣在一旁,慌了神,领班被麻袋压着难受,叫苦连连。
一番吵闹,不由惊扰了四周,从不远处徐徐走来一个身着黑色西装年约四十的男子。
男子非常有眼力,先扫了一眼压在领班身上的麻袋,又隐约间听到麻袋里有“噌噌”作响相互摩擦的声音,凭多年的经验,他猜测这里面应该是贵重金属,再看看敖义,虽穿着普通,但生的英姿飒爽,而一旁的秦乐,年纪虽小,却格外镇定,底气十足,想必这两人不简单。
“两位先生,鄙人是这里的经理,姓朱,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西装男谨慎而恭敬道:“这是我的名片。”
秦乐抬头看了一眼。
“不用这么麻烦,你的信息网上一搜就有,名片就不用了,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办业务的就行,贵重金属兑换业务。”秦乐先拒绝了名片,然后把来意说明。
“你们先下去。”朱经理瞟了一眼领班以及几个迎宾小姐,然后对秦乐说:“那请两位跟我来。”
敖义把麻袋从领班身上拎了起来,与秦乐一同随着西装男到了内堂。
“两位请坐,刚才的事,是我们工作人员太唐突了,还望你们不要介意。”朱经理领着二人进了内堂办公室,立马安排人沏茶。
“请问,两位要办哪种贵金属兑换业务?”朱经理接着说。
“黄金。”敖义把麻袋扔在了桌上,扯开口子。
一袋满满的黄金,金灿灿,出现在面前。
朱经理看了一眼,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两人确实不简单,只是大量的黄金兑换,明文里可有规定,必须有正规的出处才能兑。
“还没请问两位贵姓?”朱经理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毕竟秦乐的爷爷以前就是从事金融专业的,这里里外外的门道,也对秦乐讲过一二,眼前朱经理突然转移话题,用意很明显,为得就是刨根问底,以为黄金来路不明。
“什么意思?”秦乐欲擒故纵道。
朱经理一紧张,假意有些为难,说话吞吞吐吐道:“这······。”
秦乐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朱经理是故意的,毕竟搞金融的人,最喜欢弯弯绕绕,于是挑明说:“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好。”朱经理这才点头,说:“那就不瞒二位,这大量的黄金兑现业务是要留底的,不知道两位······。”
对方的话并没有说得很透,但是秦乐早已听出话外音,意思还是在说这批黄金是不是黑货,如果是,兑换起来估计很麻烦,如果不是,那请提供出处。
但秦乐知道这并不是朱经理的本意,因为在每一家兑换中心都会有一条灰色地带,明的不行,自然会有暗的方法,利字当头,贪字为先,这麻袋里有一百三十多斤,将近二千万的兑现交易,除非朱经理不想赚这个钱,但是很显然,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没有多少是不贪财的。
“既然不能兑,那就算了。”秦乐抛下话,转身便走。
见秦乐如此直接,朱经理立马站了起来:“等等,先别急,别急,办法其实还是有的,不如我们再谈谈?”
“说。”秦乐够直接。
“兑,我可以帮你们兑,而且你们放心,不会有任何麻烦,只是我要收百分之五的佣金,如何?”朱经理开出自己的价码。
秦乐非常清楚灰色地带的行情,将近二千万的货,抽五个点的水,这摆明已经是狮子大开口了。
秦乐摇了摇头:“百分之五,太多了。”
“毕竟这钱不是我一个人拿,上上下下都得打点,到我手里真没多少,公道价。”朱经理立马解释道。
“百分之四,愿意干就干,不愿意拉倒。”秦乐不想再玩什么猫腻,直接挑明道。
朱经理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