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电台的面试结果几天后揭晓,我如愿在通知单上看到了我的名字,跟我一起入选的还有马成以及班上的几个女生。宿舍里剩下四个人大骂我利用不正当关系走了后门,有黑幕,我懒得理他们,心里暗想,我倒是想跟沈薇有点不正当关系呢。

电台共分播音部、编辑部、技术部和宣传部四大部门,又根据节目内容的不同分成了音乐组、文体组等7个组,我虽然入选了,却被调剂到了音乐组。我是无所谓,反正进去的目的就不太纯。

报道的那天我见到了跟我同时进去的音乐组新人,除我之外还有一个女编辑、两个女播音和一个男播音。有个女播音来自艺术学院,叫叶萱,跟常山女朋友司琪是好朋友,以前在饭局上见过,我跟她聊了几句,又跟其他新人打了招呼,就坐到了一边。

不一会儿,我们的组长走进了办公室。这女的大概一米六五,瘦的胸部可以忽略不计,带个黑框眼镜,看着挺知性。不知怎么,看着她的扮相,我莫名想起了那个关于女博士的段子:这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和女博士。我觉得这女的很有成为女博士的潜质,想着想着我就低头偷笑起来,直到叶萱在旁边捅我,“哎,组长让你自我介绍。”

“啊”,我赶紧站起来,“学姐好,大家好,我叫范阳。”

“恩,你刚才低头想什么呢?”女组长脸色不是很欢乐。

“我钱掉了。”大家“哄”地笑了出来,我站着看着她,尴尬不已。

“行了,你坐下吧,下一个,自我介绍。”

等大家都做完介绍,组长说话了:“我叫付诗,付钱的付,诗词的诗,这一年会作为你们的组长带你们,这是我的电话,大家记一下,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找我,大家先看看书架上的资料,等一下带你们熟悉我们的工作流程。”说完付诗就走了出去。

“范阳,你刚才笑什么呢?”叶萱问我。

我没好气地说:“不是说了么,我钱掉了。”

“哈哈,你怎么能想出这么烂的理由。”

“别理我啊,烦着呢,妈的,第一天就把老大得罪了。”

我旁边那个男播音也插话进来,“哥们儿,你今天可要好好表现了,我听说咱们老大最讨厌工作不专心的人。”

“唉,知道了,谢谢啊,你怎么称呼?”

“我叫丁晓牧,幸会哈,你抽烟么?”

“抽!走,出去整一根,憋坏了。”我心情好了一些,组里唯一的男同胞,幸好也是烟民。

我俩抽完烟刚回到办公室,付诗也进来了,一进来她就皱起了眉,“你们谁抽烟?”

我和丁晓牧对视一眼,无奈地说:“都抽,都抽,呵呵。”

付诗再没说什么,开始介绍工作内容。我心想完犊子了,一次给她两个坏印象,以后不好混了。

电台的工作说起来不复杂,编辑的工作就是写稿、找新闻,再找播音把节目录好,但是具体涉及到调音台操作、音频剪辑软件使用和对节目情感的把握以及新闻敏感等,再就是帮学生点歌。

介绍完,付诗带我们去了里间的播音室,几个老生在,一个老生坐在调音台前面,戴着耳机,对面做了一个播音在等着播新闻,妈的,真有范儿,我暗下决心,要快点进入状态,早日坐在调音台前。

不过今天让我更为不爽的是,没看到沈薇。

上次跟韩飞喝酒,他跟我说了不少和文莎的事。韩飞说,似乎文莎对他的感觉更像亲人而不像情侣,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又一直被韩飞哥哥一样照顾着。韩飞跟她表白过一次,被她拒绝,韩飞不死心,又死缠烂打一阵子,文莎觉得至少韩飞人好,知根知底的,也就半推半就了。

我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陪他一杯一杯地喝酒。韩飞最后说,他预感和文莎的日子不长了。我顿起兔死狐悲之感,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以前看过一句话,这个世界就是a爱b,b爱c,c爱d,d是水仙花,只爱自己。

果然,没多久,俩人的矛盾就来了。

据说上次和大凯的事之后,文莎一直怪韩飞在外面乱说,让她很丢人,不管韩飞怎么解释都没有完全原谅他。这天又是因为一点小矛盾,话赶话又说到这件事上,文莎就暴走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韩飞在文莎宿舍下面叫她,还收获了一盆水。

韩飞无奈,打电话叫我帮忙劝劝文莎,我的头立马大了一圈,上次我跟她也闹得很不愉快,到现在也没怎么说过话,劝?拿什么劝!韩飞在感情的问题上确实有点弱智,这种事两口子关起门来爱怎么吵怎么吵,找别人帮什么忙,劝和了还好,要是劝离了我特么明显里外不是人。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聪明如放羊哥怎么会干,我干脆地以不在学校为由拒绝了韩飞,并说了一堆“小姑娘嘛,气消了就好了”之类的屁话。

但是有的事就是想躲也躲不过,正当我躺在宿舍床上优哉优哉地看小说时,邵基去食堂打完饭走进了宿舍,“放羊,文莎在楼下找你有事,让你下去。”

我一激灵坐起来,冲他大叫,“你他妈说我在宿舍了?”

“说了啊,怎么了?”

“操!”

我跳下床,不情不愿地开门,邵基还在后面喊,“你丫是不是把人非礼了,吓得跟狗似的。”

来到宿舍楼门口,看到文莎坐在对面的台阶上,双手抱着膝盖,盯着地面,面色阴沉。

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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