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渐厚跟入,顺手将门给关了,守在了门内。
阁楼上面,左右敞开的两扇窗内,车不迟和谢龙飞各守一扇,观察着外面。
“牛有道,管芳仪,见过王爷。”两位来客一起拱手见礼。
英王昊真随和笑道:“本王对二位也是久仰大名,坐吧!”
伸手请了一下,宾主围在桌前坐下,木九束手站在昊真一旁。
“何事非要面见本王?”昊真问道。
牛有道目光左右示意了一下,喻指有外人在,方便吗?
昊真:“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牛有道也不跟他拐弯抹角了,“有件事想请王爷帮忙。”
昊真:“本王能帮上的一定帮。”
牛有道讶异,没想到这位如此爽快,然而对方随后又慢吞吞补了一句,“不过有违国策的事情本王是不会干的,譬如战马!”
显然,昊真也猜到了牛有道此番来齐国是为战马来的,怀疑找他是为战马的事。
牛有道:“战马,陛下已经给了我,不劳王爷。”
这厮又在这骗人了!管芳仪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暗暗嘀咕。
“你是说父皇给了你战马?”昊真疑惑一声。
牛有道手伸进了袖子里,摸出了一块令牌,迎面亮给了对面的昊真看,“战马出境,对我来说,不是问题,这事还望王爷保密。”
见到他手上令牌,昊真“哦”了声,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惊讶,在迅速琢磨这位跟自己老子的关系。
对面的木九自然也看到了令牌,目光闪了闪。
昊真:“既然是父皇私下的意思,本王不会过问,自当不知道这回事。不过本王想问一句,你今天来见本王,究竟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站在门口的高渐厚也想看看牛有道手上的是什么令牌,奈何看不到。
管芳仪也想看看牛有道手上的令牌,奈何牛有道顺手一放,就将令牌收进了袖子里,只看了个令牌侧面。
此举令管芳仪牙痒痒,看昊真的意思,牛有道手上的令牌似乎真有那作用,这混蛋居然从未向自己泄露过。
同时也有疑惑,既然有底牌能弄到战马,何故还要弄这么麻烦去劫别人的战马?
牛有道:“和皇帝陛下无关,是我个人的私事。”
昊真:“有什么事情是父皇办不到的,需要本王来办?”言下之意是,你能直接跟皇帝联系,还用得着找我这个王爷?
牛有道:“皇帝陛下不会帮我这个忙。”
昊真:“什么事?”
牛有道:“想请王爷帮我扣下一个人,一个朝廷官员,把人交给我!”
昊真迅速与木九对视一眼,复又问:“私下扣下朝廷官员,你在开玩笑吗?”
牛有道:“不是玩笑,否则也不会找王爷。”
昊真:“不知哪位朝廷官员惹牛兄你不高兴了?”
牛有道:“西院大王的手下,名叫章行瑞!”
章行瑞?昊真皱眉,对这个名字竟然没什么印象,肯定不是什么大员,否则他不可能没印象,偏头看向一旁的木九,“皇叔手下有这个人吗?”
木九欠身道:“有,在西院那边负责皇族产业登记的闲散官员,三品官,很寻常,也很普通,平常并不起眼。”
昊真越发奇怪了,回头看向牛有道:“一个低调且并不起眼的官员,何以会让名满天下的牛兄如此惦记?”
牛有道笑了,“王爷同样很低调。”
昊真平静道:“本王有什么好高调的?”
牛有道也没必要跟人家往深里扯这个,有些话点到为止,大家心知肚明就行,回到正题:“陷阴山鬼母,不知王爷可曾听说过?”
昊真:“略有耳闻,莫非和这个章行瑞有关?”
牛有道:“章行瑞是鬼母在俗世的后人,是鬼母的曾孙!”
此话一出,昊真、木九、高渐厚,还有楼上侧耳倾听的车不迟和谢龙飞,皆惊讶!
昊真低垂的眉眼渐渐张开了,目光变得深邃,露出别样气势,问:“西院大王知道吗?”
牛有道:“知道,而且一直在为此保密!由此可见,这个章行瑞看似低调,实则是对他的一种保护,能让西院大王这般关照保密的人,可见鬼母对这曾孙的重视!”
昊真静默了一阵,脑中瞬间想了许多事情,之后又道:“不管那个章行瑞是不是鬼母的曾孙,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朝廷官员,私下扣押朝廷官员的责任谁都担不起,本王更担不起这个责任!”
牛有道:“我不会让王爷难做,只是扣押一段时间,事后我会把人完好无损地还给王爷。而且我保证,事后无论是西院大王,还是鬼母,都不敢声张,对王爷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昊真:“你保证,你拿什么保证?简直荒谬!”
“王爷能借一步说话吗?”牛有道站了起来,向外做了个伸手相请的手势。
昊真目光诡谲地盯了他一阵,最终慢慢起身了。
门开,两人陆续走出了水阁,过桥,到了岸上,并肩徘徊在了院子里。
其他人站在水阁这边看着,不知两人在那谈些什么东西,总之有见到昊真猛然看向牛有道,一脸吃惊不小的样子。
两人最后停步在岸边,昊真负手叹了声,“能干这种事的人很多,为什么盯上本王?”
牛有道:“看似很多,其实不多,章行瑞背后站着的是鬼母和西院大王,一般人不敢对上他们,怕遭来报复。而王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