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刚进房门,烛火一点,荀罡就被郭嘉屋中一地的狼藉吓了一跳;除了一地的书简,竟还有数不清的酒瓶子酒缸子。淡淡的酒香从缸中溢出,弥散在空气之中,沁人心脾。
郭嘉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笑道:“回主公,这些酒都是这些时日所饮,每日下来并不算多少。不过这些酒喝上去太不过瘾,所以才喝多了。”
荀罡白了一眼郭嘉,就算度数不高,按你这喝法喝下去,不英年早逝才怪!
“奉孝,你这般喝酒着实不妥,从今日起,我要你戒酒!”
郭嘉被着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一跳,连忙回道:“主公,这……若要在下克制喝酒还可,但戒酒……实在是一件难事。不若如此,在下每日饮适量便可,绝不多饮!”
“不行!”荀罡厉声喝到,“如此饮酒对身体甚为不好,你现在模样憔悴,面色蜡黄,早有肝疾入体,假以时日,必成大害!”
郭嘉懊悔不已,早知道先收拾一下房间的,这下可好,以后连酒都喝不成了!
“公子,某有话想说。”一旁健硕的典韦发声道,荀罡一愣,示意他说下去,“某游历江湖多年,无酒不成欢,今日一见郭先生,只觉得他生性豪放,乃性情中人。酒固然有害,但如此勒令他禁酒,只怕实在是难以做到。”
典韦先前确实觉得郭嘉怠慢主公,乃大罪一条。但一进房屋,却看见满地酒污,心想喜欢喝酒的人性情应该都不坏,所以才决定帮郭嘉一下。
荀罡心想也是,自己未来的父亲,领导一个个都喜欢喝酒,想让他们戒酒谈何容易?何况古代的酒度数不高,他们如何喝的尽兴?
“罢了罢了,就依你之言。奉孝,每日饮酒自觉得当才可,若连这等毅力都没有,如何成就大事?”
“谢主公,谢典大侠!”郭嘉见荀罡耳根子软了,心中一阵感激,至少以后还有的酒喝。
“闲话不多说,我等即刻进入正题。”荀罡也不管满地污渍,就地坐下,“奉孝,我等在山谷中已经商议了计划,此行先前往豫州治所谯县,投靠豫州牧黄琬,待天下变动之时,再立马出手,夺取豫州大权,坐镇一州。奉孝你看此等计划,可算妥当?”
荀罡已经想好了后面的棋步,郭嘉是早已意料到的,他沉思片刻,恭敬说道:“主公,计策虽然可行,但如何夺取豫州大权?更何况没有朝廷的任命,我等终究还是乱党,名不正言不顺,如何能够统帅一州黔首?”
“夺取大权,我自有办法,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我不便与诸位说出罢了。”荀罡低头沉吟道,“至于朝廷任命,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我的名声已然传播天下,不怕朝廷不下诏书!”
有这么夸自己的吗?郭嘉苦笑一声,却是反驳道:“主公,纵然朝廷有所任命,那也必然不会将豫州大权之位交于主公。毕竟主公尚且年幼,只怕他们会将主公招入京城,担任一个不疼不痒的职位吧!”
这个……荀罡确实没想过那么多,他竟然忘了自己表面上毕竟只是一个三岁小孩模样,哪个权臣会把豫州这么个重要的地方交给自己处理?
“奉孝先生说的有理,如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庶插嘴道,“若是能够买通朝中重臣,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但我等现在并无太多资金,只能暂时先按照主公的方法行动。”
“钱是吗……”郭嘉刮了刮下巴,突然一笑,“主公,荀家曾三度下派金钱与在下,如今尚有三锭黄金。虽然如此资金并不算多,但若是有一个好的赚钱方法,不怕这三锭黄金变不成三百锭,三千锭,三万锭!”
这不就是做生意吗……荀罡摇了摇头,说道:“奉孝,那些商贾哪个不是积蓄了大量的财产才能够做到那硕大的家业?纵然我等有这资金,但时间已然不够,何等生意能够达道如此可怕的回报?”
“这个……在下未曾从商,并不知晓此事。”郭嘉尴尬的说道,“但主公,我等前去投靠黄豫州,仅仅凭借主公的名声,只怕还得不到重用,顶多算是客卿罢了。但若是能够在谯县做出一番事业来,必然受到重视!”
徐庶脑瓜子微转,说道:“公子,在下有一个主意,如今粮食极其重要,曾一斛卖至三十万钱!不若我等低价卖入,再高价卖出,环环相扣,不怕不发!”
“徐元直!莫非那二十日的时间你白过了吗?”典韦听闻此言,厉声喝到,“许多百姓已经吃不起饭,你居然还忍心做出如此违背良心的行为!高价给百姓卖粮食?你与那些官府贼寇有何差异!”
“这……在下未曾想过那些,受教了!”徐庶极其汗颜,众人此举是为苍生,如何还能赚穷苦百姓的钱?
“典韦说的极是,纵然饿死,我们也不能做这等买卖……”为了拉拢众人,荀罡迎合了典韦,“何况百姓哪有那么多钱可赚?若如今经济昌隆,此举倒是可行,但乱世之中,自保尚难,哪里来的钱财?”
“依我来看,要将眼光放到达官贵人,贪官污吏以及世族大家身上。达官贵人,贪官污吏的钱全是民脂民膏,从他们那里得来的钱还可以用来救济穷苦百姓。世族大家的钱是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积蓄起来的,数量惊人,只怕比国库还要充实!”
“主公分析的倒是正确,但有什么方法能够赚到他们的钱?”郭嘉挠了挠脑袋,确实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