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城外围着一万士兵,皆是身着重甲的荆州土著,追随荀罡自夷陵来到城外,个个精神抖擞;为首一人穿着银亮色的战甲,手中亮银枪与银盔相辉映,竟是英武非凡。
阳光照射下,银铠散发着耀眼的光辉,竟比太阳更为耀眼!城上的曹休、曹纯等人看的睁不开眼睛,只能将脑袋往边上一侧,喝道:“荀将军,不在夷陵镇守,因何来此?”
荀罡道:“魏王诏令在下前往华容迎接,路经江陵却不想将军阻拦!还请将军快快打开城门,莫要耽搁了援救魏王的绝佳时机!”
曹休在城上道:“魏王虽然战败,我却未得魏王援救之诏,为何荀将军远在夷陵反是收到了诏书?莫要事将军中了刘备、孙策之计,好让将军离开夷陵,借机反攻吧!”
不是曹休死板,实在是荀罡的行为太可疑了,竟然率军将江陵围了起来;如果只是要路经此地,何须围住江陵?这荀罡看上去是救曹操的,但实际上更像是借机反叛的!
曹操之前的怀疑似乎并没有错,荀罡确实有反心;不过荀罡并没有将反叛之心摆在明面上,因此就算曹休手中握有一万虎豹骑,他也不能就这么与荀罡开打。
“文烈将军可是怀疑在下?”荀罡喝道,“若将军怀疑,某家眷尚在江陵城中,将军大可以之为人质遏制在下!”
曹休为人虽算不上正直,但要挟女人孩童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听说荀罡家那三个女人很难对付,他可不想等曹操回来的时候麻烦横生。
“若将军真有魏王诏书,还请明示于在下,在下自当放行!”
荀罡道:“魏王仓皇兵败何来诏书,来的不过是使者口谕而已!若将军质疑不肯放行,那在下只能走小路去救魏王,若是耽误了时辰,将军必受军法!”
“这……”
听到这话,曹休明显迟疑了,万一让曹操怪罪下来,贻误军机的罪名必然是逃脱不了的;但如果荀罡是无诏前往,自己同样有罪,这让他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时,自东方突然跑来一支部队,俨然一副残兵败将的模样,跑到城下请求曹休开门;东门的曹真一惊,忙问道:“尔等是何处兵马?”
“回将军,我等是魏王亲兵,江上一败后随魏王出逃的!”
曹真一喜,看来魏王成功逃了出来,便连忙问道:“魏王何在?”
“这……”
那带头的将领心想决不能将他们弃魏王而走的事情告诉他们,这样他们就会被当做逃兵论处,便故作哭泣状,说道:“魏王高义,在华容道遇见了马超军队,魏王恳求马超不要滥杀无辜,放了我等,只怕魏王现在……”
他们心想马超之前就说过只杀曹操一人,那曹操肯定是死了,到时候也不会有人追究他们的责任。
“魏……你说魏王他……”
曹真一时失了神,他不敢相信那些人说的话是真的,在华容道遇上马超……这,这样曹操他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子丹,东门怎么了?”
西门的曹纯走了过来,似乎对西门荀罡的纠缠很是懊恼,这才走过来换换心情,哪曾想一过来就看见曹真一脸煞白,心中顿觉不妙,忙问其故,曹真便支支吾吾的将那些士兵的话说了一遍,紧接着便是跪在地上痛哭。
“魏王怎能死于那等宵小手下?”
曹纯根本不信,就要让城中士兵将门外兵马以谣言罪论处,却不想那些人哭的恳切,哪里像是骗人的样子?
这下,曹纯不得不信了。
与此同时,西门的曹休也得到了消息,心中大敢惊骇,却连忙询问城外的荀罡道:“荀将军,魏王他……”
荀罡看他那副模样,知道马超已经得手了,心中暗喜,却又有些失落,毕竟枭雄曹操的陨落即便是真正的敌人也会惋惜不已。
“魏王他怎么了?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荀罡假戏真做,痛彻入骨,“我便让你们赶快开门放我等离去,如今魏王出了意外,尔等该当何罪?”
曹休被骂的羞愧万分,心想自己真的该死,战时从严,但有些时候也该从简;自己这一时疏忽,竟是断送了曹操的性命!
自己真成了罪人!
“魏王现今如何?”荀罡在城下问道。
曹休以为他不知道魏王身死,以为只是被围困或者重伤了,心中无奈,便命人打开城门,请荀罡进城,其后再去华容道迎接曹操尸体。
西门大开,曹休亲自出城迎接荀罡,其身后便是曹纯与曹真;整个江陵城的主要守将便是这三人,因为只有虎豹骑屯扎在此处。
荀罡带兵缓缓进城,到了城门口却并不下马,曹休三人不知何故,却没想到荀罡突然喝道:“左右,与我将这三人拿下!”
三人大惊,曹休急忙问道:“荀罡,你要作甚?”
“贻误军机,致害魏王,尔等死有余辜!”说罢,便见左右士兵要去擒拿三人;守城士兵连忙帮衬,却没想到荀罡骤然喝道:“若有帮助三人者,同罪论处!”
听到这话,那些士兵瞬间愣在了原地,贻误军机的罪名可不是他们担当得起的,便只能看着十几号人将曹休三人羁押,送往江陵大牢。
荀罡迅速控制了整个江陵,并且拿到了曹仁的虎豹骑兵符,寻到了吕布,将兵符交给他;荀罡知道吕布在虎豹骑中尚有威名,作为曹操的亲信部队,他们可能不会听从自己的命令,所以只能让吕布来统帅。
拿下江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