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过被人鄙视的眼神吗?
感受过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吗?
钟离此时感受到了!
而且现在这种感觉比以往来得更加深刻,仿佛在他心里刻画下了一道道的铭文。
成为了他以后前进的动力。
此时蒋先生和他的手下已经离开,但是他们的眼前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这群不速之客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群不速之客不是别人,正是前些天那边的乐队彻底的火了一把的媒体和记者。
照相机的咔咔声,这些咔咔声应和着beyond乐队成员的心碎声,他们来之前,自然也想到记者这个问题,但是如今,这些记者来得如此猛烈,他们无法逃脱,这些记者并不是接连而来,而是一窝蜂的涌向他们,他们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还有旁边人们的窃窃私语声。
“我说这支乐队怎么这么眼熟啊原来他们就是前些天大道有名的beyond的乐队,可是他们如今怎么会落魄到这个模样?”
“是啊,黄百明大导演不是邀请他们拍电影了吗?如此说来,他们应该像星星般冉冉升起才对,可是如今怎会是这般落魄田地?”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是beyond乐队队长不满意黄百鸣导演的剧本,所以想改剧本,还在黄百鸣大导演面前耍大牌的结果要么是被雪藏,要么就是坐冷板凳,很显然,beyond乐队就是属于后一种。而至于beyond乐队为什么出来卖唱,这个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想是因为缺钱吧。”
这句话说出口,这个人马上遭到众人的白眼:“你丫是不是傻,如果不缺钱会出来卖唱吗?”
这个人立马闭口不说话了,而且灰溜溜的,猛地扎进人群中,转眼消失不见。
“请问你们beyond的乐队,是什么原因迫使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是因为生活的压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还有你们和,黄百鸣导演谈崩,这件事情是否属实?”
beyond乐队四个人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照相机和麦克风,听着这宛如海啸般询问声。
钟离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面对这样的询问,他怎么能回答,他也不可能回答。
“要不,我们逃吧。”这时候,易迢浪建议道。
钟离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没必要了,况且我们的乐器根本搬不出去,他们拍的也都拍到了,我们也只能无所谓了,但是我们千万不能说话,不能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不然他们又要大做文章,到时候,我们又将陷入更多的莫名其妙的问题之中。”
beyond的乐队三人闻言,均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他们对这些狗仔队不存在什么厌恶,当然也谈不上什么好感,他们只是将他们当做是一种职业罢了。
然后,beyond竟是坦然地坐在天桥上的台阶上,无视诸多记者的询问声,根本不去管那些记者以怎样的角度去替他们拍照。
四人坐在一排,迎着记者们的询问和外围人们的嘲笑,他们的脸上,却是写满淡然,因为不同的遭遇使得他们心智上比同龄人成熟了太多太多。
易迢浪:一条咸鱼,不想翻身的咸鱼,学院中的终极学渣,要是他还想在皇家中学读高三,那么他将失去这个回炉重造的机会,他的成绩太差。
殷旭:孤儿,与妹妹殷楚楚相依为命,从小尝尽世间人情冷暖,知道现实的残酷,也知道如何用自己的双手为美美打造,温柔的港湾,因为对音乐的热爱,他成为了一名年龄较小的街头艺人,路人们的白眼,他早已司空见惯,面对如此场景,他依旧是处惊不变。
石丁牛: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民孩子,十五岁,充满稚嫩的他只身来到陌生的城市。睡过大街,睡过立交桥,受到过同龄人的白眼,更受到过同龄姑娘们的鄙夷,但是他用自己的双手撑起了整个家庭,为妹妹支付学费和生活费,这样的人内心自然十分的坚硬,不会随波逐流,更不会因外界来改变自己的内心。
钟离……额,这是一个老油条,一个各方面都很老的油条……
四个人就这样坐在一排,仿佛他们这一排可以抵挡世间所有的苦难,仿佛他们这一坐就是永远。
那一年,那一天,霓虹灯下的沉默,竟是为了日后席卷整个世界的风暴做铺垫!
那一年,那一天,回不去的,就是永远!
而正是这永恒,才是让人值得怀念的价值所在,没有讲什么情意深重的话语,有的只是如出一辙的表情,那是一种带来一丝压抑的冷漠。
钟离四人,坐在台阶上,像是被审问的犯人……
“明天,就让你们身败名裂,让你们beyond乐队成为笑话。”
在人群中的不起眼的一角,一个少年静静注视着这一幕,看着被沉默的beyond乐队,嘴中闪过一丝嗤笑。
只要今天晚上一过,那么明天beyond乐队将身败名裂,因为今天晚上的场面,都是他一手包办的,为了这个场面,他可是连他父亲旗下的媒体都请了过来。
可惜他不知道的事,正因为他的一时任性,让他父亲对公司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戏剧性的故事往往就开始于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人们没注意罢了。
钟离四人采取的政策就是不闻,不理,不睬,不问。
无论记者怎样的死缠烂打,他们就是不说,大约在僵持了一个小时之后,记者们终于坚持不下来。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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