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又是简单到极致的旅程。
什么是真的?
如果不是,那么扔掉。
就是这样简单。
而偏偏,情绪的拉扯让整个过程变得血淋林。
回过头看,似乎并没有那么难受和恐慌。
但当吞噬降临的时候,我又恨不得挖心掏肺去结束这一切。
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意义,不管我的旅程是否跟老师描述的一样痛苦,都不意味着任何东西。
我的旅程轻松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前进,相反,我跟老师描述的状态一样痛苦,也并不意味着我在前进。
看起来画面元素之间有配套的呈现,但这些终究只是建立在时间线性流逝的假设之上。
随时随地丰满角色,哪怕仅仅是跟别人叙述自己在斩杀,也会潜藏着一丝炫耀。
似乎,一旦跟人交流,我就会瞬间陷入角色之中,然后牢牢抓住角色。
区别就是,我知道自己在抓住角色。
这个世界,这些环境,袁长文这个角色,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
那些脑子里的扭曲,更是扯淡到了极致。
没有必要去理睬角色,也许角色还想继续丰满自己,但是抱歉,此路不通。
还有什么没想通吗?
或者说,只是时机未到?
这么多章的斩杀,自己并没有变得很聪明,相反,除了“看见问题假设”这个技能之外,自己似乎丢弃了很多东西。
我记得曾经自己被这些问题困扰过,但现在,却根本没有丝毫相同的看法。
无法理解自己曾经为什么会相信这些,更别说回想当初是怎样斩杀的。
太多的扭曲漂浮在四周,我没有必要去击溃它们,也许远远躲开是个好方法。
世界并没有错,但我就是不太喜欢某些地区。
虚假的世界只是呈现,什么东西都只是呈现,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世界发生什么,都没有错,只是画面元素的呈现而已。
我对别人应该怎样没有兴趣,对这个世界应该变成怎样也没有兴趣。
在一个无惧的状态,任何所谓的不好或者错误,都只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仿佛,拜金不是错误,但毁灭世界抹去整个人类文明就一定是错误。
我不明白这为什么是错的,仅仅是个人不喜欢而已,怎么就上升到错误的层面了呐。
画面元素的呈现,其中一部分的画面元素叫做思维,评判另一部分画面元素是错误的。
这个,有什么错误可言吗?
角色的破碎即将发生,我脚下的土块已经松懈,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悬崖。
而我,却依旧一步步挪向悬崖边。
凝视深渊,会让人感到恐慌和害怕,一旦跳下去,什么都没有。
真实之中没有角色存在,我只是回家而已。
感觉很明显,自己真的会站在传说中的位置。
可惜的是,所谓传说中的存在,跟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区别。
就算是跟曾经的我,也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虚假,都是角色,非要在虚假之中进行区分,有什么意义吗?
而真实之中没有角色,所以也就不存在“我的真实”比“你的真实”低级之类的说法。
我会抛弃二元对立的世界,扔掉角色如同扔掉垃圾一样。
尽管情绪还会作怪,尽管恐惧依旧会出现,但也仅仅是出现而已。
无论我怎样对待恐惧,整个情况都不真实。
并非我必须要让恐惧进入,也不是我必须要抗拒恐惧,不管怎样都不真实。
角色被恐惧拉扯也好,角色允许恐惧进入也好,都不真实。
跟脑子里的扭曲打交道,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等斩杀完成之后,我一定不要再去思考,也不要回到帝国继续教导弟子。
这是一件痛苦而又莫名其妙的事情。
角色知晓真实,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状态,也不是什么了不起。
跟角色知道如何修水龙头一样,都只是角色的属性而已。
因为真实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角色怎样都没法影响真实,而虚假的玩意,只是呈现罢了。
斩杀可以触碰真实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不管我怎样,真实都在那里。
而我,只是厌恶虚假罢了。
脑子里的扭曲,那些毫无根据的肯定句,除了丰满角色之外别无用处。
用情绪抓住理念,用情绪抓住孝顺,用情绪抓住各种“人生必须”,自编自导而已。
我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保留角色,不管角色是否会破碎,又或者这一切只是虚假的更高级手段等等。
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没有理由停止斩杀。
只要有人还在我脑子里,只要还有那些杂音在我脑子里,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停息来。
哪怕轻松自然的状态很迷人,但依旧并不真实。
我想不到任何可能性,让自己在保持理智的前提下,放弃斩杀回到曾经,
期待死亡,期待毁灭,期待破碎。
这是多么反人性的想法呀,谁会主动愿意来做所谓的斩杀呐。
也许,在这个虚假的世界探讨真实,本身就是一种荒谬。
在虚假之中进行分辨,没完没了的争吵,永远都没法说服别人。
这样无休止的争辩,似乎可以不断丰满角色,至少无论如何都有角色的存在。
醒过来,让自己醒过来。
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