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臭味熏天的棺材之中只有死路一条!可她已经无法动弹,那箭上怕是已经抹上了毒药,她浑身无力,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轰地一声,一黑衣人一脚重重地踢在两人所在的棺材上,厚重的棺材板即刻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掀起一阵尘沙飞溅。
“他娘的这真臭——”那黑衣人说着掩住口鼻,转向其它的地方,棺材是空的!
众黑衣人一阵忙碌,将数十口棺材一一地掀了开来,却并没有发现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最后一顿臭骂:“难道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经历难耐的煎熬之后,半个时辰过去了,棺材外一阵死寂,她的心跳依然很快,惶惶不安,她正打算从那黑漆漆的棺材中爬起,才发现那个陌生的少年伤势过重已经晕了过去!她迫不及待地一阵挣扎,使劲地去踢开那厚重的棺材板,一连踢了好几脚才将那厚重的棺材板踢开,这才发现这口救了她一命的棺材原来有两层,而她和少年在最里层!怕是这里的一切对于眼前的这个少年再熟悉不过,难道他住在这,住在这口棺材里不成,成天面对着这些,简直令她无法置信!
一阵光线刺眼,她忍着周身的剧痛,从棺材中爬了出来,重重地咳了又咳,一把扑倒在地,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棺材里的腐烂味太重了,几乎把她熏蒙了!她喘了几口粗气,回过点劲来,起身正要去看还躺在棺材中的少年,突然一声刀剑撕开空气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这下完了,对方守株待兔,她居然没有发觉!
她的心凉透了,她将毫无疑问地血溅当场,经历短暂的恐惧之后,一阵刀剑砸在地面的咣当声音传来,紧接着身后的身影徐徐倒在地上,没了动弹,双眼还保持着死前的恐惧,背上被血水染得猩红,满嘴的血沫。
“夜程,你没事吧——”对方艰难地支撑着满是伤口的身体,他身后还有一老者,胡子花白,也伤得极重,全身也是血迹斑斑,而老者的剑正插在另外一个黑衣人的胸口上,剑几乎完全没入对方的胸口,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着愤怒!
她喜出望外,那是大哥夜顽石和辽师伯,她正想开口,可她身上的伤痛并不也许她这么做。看着表情痛苦的小妹,夜顽石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掏出几粒药丸给夜呈味下,再解开身上的水袋给她灌了几口水,这才让她发软的身体好过点。
夜程缓过气来,一阵直呼:“大哥,快,快救救他,在棺材里——”
夜程的话吓了夜顽石一跳,等夜顽石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里一瞧,更是无法相信,那里躺着一个全身被血水染湿的少年,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光景,背上却硬生生地插着一截箭头,那少年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气息,怕是快不行了!
午夜十分,一阵喧闹声打破佛法寺的宁静,四个全身血淋淋的人出现在佛法寺某禅房内,其中一个一身褴褛的少年已经昏迷不醒,其它三人也都不同程度受了重伤,其中一个女子就是夜程!辽怀远与佛法寺的主持怀恩大师还有些交情,此次冒险前来怕是已经没了退路,只有佛法寺的高僧才有能耐救救身受重伤的少年,而他们三人也需要其它人的救助。
少年受的伤极重,虽然夜顽石在他背上散了整瓶的金疮药,也只能勉强止住伤口的血,再加上这一路颠簸,那伤口又裂了开来,血水直冒个不停,等赶到佛法寺的时候,少年只剩下微乎极微的气息了。
才一到禅房内,夜程也虚脱昏迷了过去,险些摔倒在地,还好几个小道士反应得快将她搀扶住了!怀恩大师亲自出马,连同他的几个师兄弟也都出现在那少年的跟前。其它三人虽然都受了重伤,可远无法危及生命,唯独这昏迷不醒的少年,他的背几乎破了个大洞,那里还硬生生地插了半截箭头。
众高僧来不及问清原由,撕开少年一身破败的衣裳,封住少年身上的穴道,捏起手中的药丸就往少年口中灌去,禅房内一股血腥味,尸体的腐烂味和药腥味夹杂在一起……从午夜一直忙碌到破晓十分,一夜未眠的众高僧才缓下气来,如果不出意外,这少年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从他背上和腿部取出的箭头一阵发黑,箭头明显被下了毒,还好人送来及时,再晚点怕是他们也都无力回天了。
艾尔等人起了个大早,对于夜里发生的事倒也很是关心,倒是修武一大早跑来,一阵嚷嚷:“没事了,没事了,就点小伤难不倒我那些深藏不露的师叔师伯们,倒是昨夜那个女子还有些姿色,这般长相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长得也太令人满意了!”
“我说修武兄,你这做和尚道士的不关心佛法禅意,倒关心起人家白花花的姑娘家来,等哪天你修武兄被人赶出寺院之后,我云鹧带你去fēng_liú一番怎么滴!”云鹧侃侃而谈,倒是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修武。
“罪过罪过,这位施主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出家人都是慈悲心肠戒躁戒色,对人家女子多关心点那是应该的,谁叫这女子长有几分姿色,而且是受了伤,更需要人的关爱!”修武说着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却很快沉下脸来,“居然有人敢在佛法寺附近犯下杀戮,简直不有把我们这批和尚道士放在眼里,等我揪出那些人来,非一个个活剐了不可!”
“修武兄,貌似其它几个人大有来头,居然是夜家的,叫夜什么来的——”大飞一阵思忖,“怕是这佛法寺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