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这个还霸着锦瑟“未婚夫君”名号的武昭王,徐子谦自然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可以打击他的机会。
听他这么说,武昭王的脸色更差了。
“本王从不喝花酒。”看着徐子谦奸诈的笑脸,武昭王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喝过花酒?”听见武昭王的这句话,饶是身经百战的徐子谦也惊诧了一把。他满脸质疑的看着武昭王,惊叫道:“这怎么可能!”
这位王爷今年算起来也得有个二十三、四了吧?活了这么小半辈子,竟然没有进过青楼夜肆喝过花酒?
“徐少爷何必如此惊讶。”武昭王瞥着他,冷声说道:“毕竟本王是个武夫,不能与徐公子这样时常出入烟花之地的生意人比。”
徐子谦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不由得又默默地把自己跟武昭王比了比,就觉得自己忽然矮了他一截。
他常年在外与人做生意,自然是免不了要出入烟花之地的。虽说他还守身如玉(1),却是不知道锦瑟会不会嫌弃他一身的脂粉气。
“叫王爷见笑了。”徐子谦讪讪,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又忽然怪叫了一声。“哎呀遭了!”
徐子谦喊着,顿时也顾不得武昭王了,拔腿便跑出了天字间。
见他如此的失仪,还坐在椅子上的武昭王也皱了眉头。
前些年他才见到徐子谦的时候,他还是个不喜多言的少年,怎么才一转眼,就变成了这么一副痞子的模样?
武昭王想不通,索性也不再想。只见他起了身,也追着徐子谦的脚步出去了。也许是他太慢了,才走到半路,他就将人跟丢了。
看不到人的武昭王驻足了片刻,忽然叫住了正在路过的小厮。说来也巧,这个被他叫住小厮正是他上次找锦瑟时的那一个。
看着眼前这个脸色阴冷的王爷,停在一边的小厮更是欲哭无泪。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不过是才路过罢了,竟叫他又遇见了这个寡毒的王爷。
心里虽然哭着,那小厮还是无奈的开了口,他说道:“不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徐……”武昭王动了动嘴,本来问徐子谦的话又被咽了下去。他看了那个小厮一眼,转而问道:“本王问你,江家的姑娘在哪一间?”
听着武昭王的话,叫小厮又想起了那一日。那一日,这个王爷也是这么问的。
当日就因为他回了这个王爷一句,最后害的他险些被掌柜给辞了。今日,他究竟还该不该回他?
见小厮低着头不肯说话,武昭王顿时没了耐心。只见他用大拇指低着腰间的佩剑,缓缓地推出了一截明晃晃的利刃,又对小厮说道:“再不说话,本王就杀了你。”
“别别!”见他动了真格的,小厮被吓的连连摆手,他说道:“江姑娘先前被老板带到菊字间去了。”
待又问了菊字间的位置,武昭这才收了腰间的剑,径直往锦瑟那边去了。
果然,他才推开了菊字间的门,就看见同桌而坐徐子谦与锦瑟。
见武昭王进来了,徐子谦挑着眉头抬了脸,心里却是不悦。
究竟是哪个碎嘴的又告诉了他?待他知道了一定要辞了他!不,是宰了他!
徐子谦才想着,武昭王已经开了口,只见他说道:“难到徐公子不懂得什么叫‘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草民自然知道。”徐子谦笑了笑,说道:“只是草民与锦瑟的关系……那可非同一般的,自然也可以不用理会这样的说法。”
“非同一般?”看着徐子谦得意的样子,武昭王的面色更冷了一些。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直到他在锦瑟的身边坐下了,这才又问道:“本王倒还真是不知道,徐公子与本王未过门的王妃之间,究竟有个什么样非同一般的关系。”
“呵呵。”见武昭王这样直接的问,徐子谦却是又笑了笑,说道:“不能说,说不得。毕竟,这是草民是与锦瑟做过的约定,又怎么能轻易的告诉了外人呢。”
“够了!”见两人如此的针锋相对,锦瑟更是直接将手里的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见锦瑟了生气,在一旁还在胡编乱造的徐子谦顿时就住了嘴。
虽然锦瑟手无缚鸡之力,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她要是发起火来,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谁还有话要说吗?”锦瑟攥着十根手指,沉着一张脸,看着两人问道。
两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无话可说了。
“既然都没什么可说的了,那就吃饭!”锦瑟拿起两双筷子,给他们两人的面前各摆了一双。
“好,吃饭。”
徐子谦受宠若惊的拿起了筷子,一抬头,就看了那盘还摆在武昭王面前的什锦鱼。只见他微微站起了身子,当即就将那盘子都端到了自己的眼前。
一双筷子停在半空,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什锦鱼,武昭王的额头猛然一跳。只听见“啪”的一声,王爷也学着锦瑟模样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这就是徐公子的待客之道?”看着正埋头苦剥鱼刺的徐子谦,武昭王冷笑着说道:“怎么,本王在徐公子这里,未免也太廉价了些吧?”
徐子谦一边挑着鱼刺,一边对武昭王说道:“怎么敢,您可是武昭王,谁敢怠慢了您?”
武昭王看了他一眼,而后又将眼神移到了他手边那盘什锦鱼上。
“端过来。”武昭王直接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本王就要吃它。”
“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