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落霞山,别有一番情致。绿色与黄色交织,更有成片的枫树林,红色似火。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叶绾掀开帘子出身的看着那车外一直后退着的景色。愣愣的出神。“二少爷真是好福气,有小姐这样心疼人的姐姐。当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呢。”福安念叨着,看着偌大的马车几乎连下脚的地儿都没了。三娘亲手为莫问做了些衣服,让隐逸带给叶绾。于是就有了此次秋日落霞山二日游。福安就是个话唠又道:“说起来,小姐就招小男孩喜欢,除了莫问从前在府里就爱缠着咱们小姐,如今又多了个九殿下,最爱厚着脸皮来讨要糕点。”叶绾笑着想,貌似福安说的也对。只是莫问与九殿下都是善良的孩子。所以才招人疼嘛。“小姐,秋日里百花落尽,有什么看头的。”福安好奇的也凑了过来,看着外面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叶绾自打出城后就一直看着外面。“咦?小姐,你看那匹马上好像躺了个人呢?”福安指着树丛里一匹黑色的骏马道。叶绾被福安一惊一乍的给扰乱了心思,抬眸看去,果真马背上趴着个人。“小姐…”福安问道。其实她想问叶绾要不要去看看。但是怕自己多嘴会招来麻烦。叶绾让车夫在离马匹不远的地方停下,怕离的近了,马匹受了惊吓将人给摔了下来。“小姐…”福安拽着叶绾的衣袖道。意思是怕危险不让叶绾过去。隐逸一下了马车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于是拦在叶绾身前道:“有血腥气,小心点。”三人小心翼翼的走到黑马边上,黑马打着响鼻,又似乎感到来人的善意,便不在挪动自顾的低头吃草。隐逸示意叶绾站远一点,自己上前将男人的头用剑柄抬了起来。叶绾心里一惊,居然是他。可是他不是去赈灾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附近?他贵为皇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到底是什么人伤了他?一系列的问题接踵而至。叶绾看了看四周,觉着无埋伏,但又害怕有追兵。连忙吩咐道:“隐逸,快将他抬到马车上去,迟则生变。”隐逸知道叶绾的担忧。于是叫了马夫过来帮忙,将司马烈给抬上了马车,然后鞭子一扬,绝尘而去。那匹黑色骏马,似是有灵性般,保持着一定距离一直跟在马车后。“小姐,这不是五殿下吗?”福安将司马烈脸上的血渍擦掉后惊叫道。叶绾皱眉警觉道:“小声点。”福安吐了吐舌头,低声道:“他可是殿下,什么人敢把他伤的那么重呢?”叶绾笑道:“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奴婢可不敢…”福安有些畏惧司马烈的冰山脸。“小姐,咱们现在掉头回去,东西怎么办啊?”福安看着被司马烈压在身下的礼物道。“京城内安全些,如果此时去安国寺,难保不会遇到追杀司马烈的人。”叶绾解释道。至少天子脚下,官道上他们不会如此大胆的。入城后,叶绾让隐逸去租了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将司马烈安排好。又让隐逸去请了大夫。临走前叮嘱隐逸要找个看起来小一点的医馆。福安烧了热水道:“小姐,咱们怎么不送他回七皇子府。”叶绾找来剪刀,费力的将沾了血水已经黏在伤口的衣服,慢慢的给剪开。“既然敢刺杀皇子,想来此人来头不小,况且司马烈有皇命在身,现在重伤回来,你让陛下怎么想?”叶绾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解释道。福安撇开眼睛,尴尬的说道:“小姐,这………”福安捂着眼睛指着床上几乎半裸着上身的司马烈,羞红了脸。叶绾先前救人心切,倒也没在意。如今福安一说,夜跟着红了脸,跟着解释着说道:“救人不分男女。”于是让福安把热水放下,自己又硬着头皮替司马烈擦拭着身子。健硕的胸膛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正是这有力的呼吸声,才让叶绾肯定司马烈只是受伤太重,才晕厥了过去。否则就算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隐逸找庸医来。看着司马烈身上的伤口,有旧伤,有新伤,几乎遍布全身,叶绾的鼻头酸酸的…她自己怕痛,想着这得受多少次伤才能留下这么多的疤痕。虽然叶绾擦拭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碰到伤口处还是能感受到司马烈的痉挛。司马烈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只觉得全身脱力,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听天由命吧!司马烈祈祷着,若是有好心人相救,男人就与他结拜。女人他就娶她。这是司马烈最后的想法。有阵阵的疼痛传来,司马烈掀了掀眼皮,朦胧中看到一位绝色女子。神色里有着担忧或是心疼?但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司马烈下意识的抓住女子的手低声问道:“你是谁?”叶绾不想司马烈如此虚弱的状态下,力气却那么大,吃痛的挣扎着。“你弄痛我了!”叶绾说道。司马烈想,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是她?真的是她吗?接着意识又模糊了起来。郎中过来时,看到司马烈满身的剑伤时,连忙就往外跑。这样的明显是有仇家的,他可不想为了几两银子,丢了性命。“你再动一步试试…”隐逸拦在门口,剑尖抵在郎中的咽喉处。在隐逸冰冷的目光里,郎中给司马烈检查了身体,开了止血药。才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叶绾想着身子既然已经都擦了,该看的也都看了,也不在乎上个药了。“嘶……”司马烈感觉手臂处传来重物压迫的麻木感,于是挣扎着想动一动。叶绾睡觉一向比较轻,司马烈一动她就醒了,睡意朦胧的问道:“你醒啦!”语气平淡的像是素日的请安问好。司马烈看到是叶绾,心里第一个反应是晕倒前的祈愿还算数吗?“是你,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