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冬哥兴致勃勃的开了他那瓶珍藏佳酿。
“来,我们敬思思一杯吧!”冬哥把杯子斟满,站起来。
“为什么要敬我啊!”对啊!我也想这样问,敬酒总得有个理由吧!托事儿?答谢?
我望了望冬哥,“好歹说点什么吧!”
冬哥杵在那儿有些犯贱傻,端着酒杯下不了台,“那就敬思思漂亮吧!”
“干你妹。”你这不是屁话吗?
“对,我们祝思思越长越漂亮。”我赶紧替冬哥解围,并跟着站了起来。
思思举杯。
我摸了一把额头,心里咒着冬哥,“麻烦你下次先准备好台词,或者像往常一样对着镜子先练习练习也好。”
“你做饭超赞也!在哪儿学过吗?”思思问。
“呃……”
“其实没有啦,偶而看看美食栏目什么的,做的多了就会一点点啦!”冬哥语气变得有点小女生,看来我得跟思思保持距离,否则仅仅练就的那么丁点阳刚之气也会被稀释得阴不阴阳不阳。
不过天赋这个词用在冬哥身上再适合不过了,至少厨艺这方面可以用天赋来理解。
有一种人只要是看见别人操作过一次就会记得步骤,而且做出来有模有样,绝对不比原版差,他们甚至还会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创新,显然冬哥就是这种人。
另一种人当然是笨到怎么都学不会了,就比如像我这号的,煮面都能用冷水的家伙。
所以当田思思问我厨艺如何时,我低头不语,只顾往嘴里送着白米饭,把脸撑得像只青蛙。
“你慢着点,这么个吃相成何体統?有客人呢!”冬哥开始数落我,显然他忘记我刚刚才替他解围,或许他压根就觉得那是我该做的。
算了,我一直都认为他是个见色忘义的小人。
“你们其实人都挺好的啦!”思思说。
“只是……”
“真的吗?”没等思思把话说完,我急不可奈地问道。
“庄生,你这样子很没礼貌啦!”冬哥还是那种妖娆的口吻,他自己浑然不觉。
“对不起了啦!”我打了个冷颤,背脊发凉,越来越不像我说话的样子了,真是糟糕透了。
“其实那天的事不是你看见的那个样子。”冬哥想编撰另一个谎言来掩盖我们的错,那也是他的强项。
“冬哥……”我示意他別在编了,思思不是傻子,她也没打算坏了晚晏的氛围。
反倒是冬哥不打自招,沉默片刻冬哥大口吞了半杯酒下肚,“好吧!我承认我们干的事是挺混蛋的,你以为我就不想过个正常人的生活吗?找工作没有文凭,别人看不起,
光有能力有何用。”冬哥一口喝下剩下的半杯,又斟满,眼圈有些发红。
“我想做个好人,有人给过我机会吗?我们只是在努力生存。”冬哥不吐不快。
的确,像我们这种有前科的人走到哪里都只会受到排挤。
“冬哥,你醉了。”我拍了拍他的肩。
“别管我,我沒醉。”冬哥半眯着眼,“这点酒不算什么。”
思思没有说话,房间里又变得压抑起来。
“思思,你尝点冬哥做的红烧肉吧!很好吃的。”我往思思碗里夹了一块。
“对啊!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不尝尝呢!换作別人还尝不到我的手艺呢!”冬哥开始臭屁起来。
“那个………我最近在减肥,还是少吃点肥肉吧!”思思笑了笑。
“什么跟什么啊!你又不胖。”我说道:“刚刚好。”
“吶……不是我说你,节食减肥是最笨蛋的下下策,要减肥就多运动呗!你好好想想,人他妈的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一日三餐吗?”冬哥习惯性地用教化我的那种语气,
这次他不再娘娘腔了,但我感觉哪里很不对!
“喂………冬哥,你之前不是说人活一辈子是为了面子吗?这也变化得也太快了吧!我可一直有把你的话当作真理也!”我讥讽。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面子能当饭吃?没听说过再富不过一日三餐这句话吗?”
“你的人生观进化太快,我需要花亿万年来理解。”我使劲拔饭,把脸又撑成青蛙。
“其实你挺像一个我认识的人,”思思随口说了句,我以为她在说冬哥,或许想制造个话题。
于是竖起食指指向冬哥,她没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然后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就是说你啦!第一次看见你们时就觉得挺像的。”思思指的是我。
我惊鄂得差点把下巴掉到碗里……“一个认识的人,像我。”
一般有女生突然对你说你长得像某个她认识的人时,那八成是她对你有好感,书上这样说的。
难道我的春天?巳悄然到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思思,手不停的往嘴里拔着饭,脸撑得更大,我在等她说出来,那些我想听的话,虽然我有些混帐。
“你们有没有看过“周星驰”的电影?”思思问。
“有啊!经常看。”冬哥回道。
“怎么又扯远了。”我心想。
“里面有个男人叫“如花”,跟你好像啊!”。
“噗……”我失笑喷饭满桌。
原本泰然的冬哥和思思笑得人仰马翻。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聊理想,聊人生,聊未来,聊信仰。
思思的博学,冬哥的风趣,我好像什么都没。
在他们眼里我只像如花,至少那天是。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