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爷聊起他父亲起棺迁葬的事情,想问清楚有没有选好吉日,到时候也好动作。
“我看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这件事一动不如一静。”起棺是大事,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这起棺只会是将之前已经定好的风水坏掉,到时候找个合适的风水宝地也是麻烦的。
何况这又涉及到对于先祖尊敬与否的事情,但凡孝敬的后辈,也是不会这样动先祖的坟地的。
可是任老爷还是坚持,“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当年看风水的说二十年之后,一定要起棺迁葬,这样对我们才会好的。”
一旁文才插嘴道,“哎..风水先生说的话不能尽信。”
这是有意要在任婷婷面前表现一番么,可这傻小子,道门一脉,风水也是道家一脉的啊,何况九叔自己也有看风水的业务。
这是作死啊!
只可惜,他在人心里头的表现已经坏到极致了。
任婷婷见他插嘴,便讽刺道,“那你们说的话也不可以相信啊。”
“对呀!”文才说话不经过脑子的,随口就道,可是看向师傅那面带杀气的模样后,顿时闭嘴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任老爷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任婷婷一句。
“那么我们准备三天后申时动土起棺。”九叔考虑了一下道。
“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文才这货今天已经彻底丢掉脑子了,又插嘴道,“当然是钱了。”
九叔正准备说呢,一听徒弟这样,沉声问他,“你想要多少?”
“二...”文才伸手想示意出来,见师傅面色不愉,那两眼中的火气那是看得见的。
这下脑子顿时回到了脑袋中,收回了手,也不再说话了,再说话回去就要挨揍了。
任老爷笑道,“小意思。”算是解脱了文才的尴尬处境。
一旁服务员走过来跟任老爷提示了一句,说是黄百万来了,任老爷便抱了声歉,起身过去打招呼去了,还跟服务员招呼说拿点蛋挞招呼。
任老爷道歉离开,服务员端着咖啡上桌。
咖啡奶茶到了九叔和文才面前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愣,没喝过啊,怎么喝?两人看向易小晋。
任婷婷也看向他,她对于这位年轻的徒弟还是挺有好感的,有绅士风度,人也帅气,比起一旁那个猥琐文才来说,实在是好太多倍了。
虽然齐聚了三人的目光,不过易小晋也是不虚,这算啥。满脸笑着跟九叔文才解释了一下两者的味道差别,以及怎么去喝这咖啡。
听了他这么说,任婷婷轻哼一声,微微有点不满,她还想看文才出丑呢。
九叔和文才照着他说的拌着牛奶喝,倒是有一番滋味。
没一会,任老爷坐回来了,任婷婷觉得无趣,便提出离开。
这咖啡也喝了,话也谈了,确定了时日,也没停留。九叔要回义庄去了,文才叫上易小晋准备去秋生那玩玩。
秋生姑母的那胭脂水粉店斜对面是,店里自然经常做的也有不少对面的生意的。
两人到了秋生那,见到任婷婷在里面,有些生气地准备出门。
“怎么了?”易小晋问了句。
秋生一见两人面色,似乎是认识任婷婷,有些疑惑地走出来,拉着文才到一旁。
“你去过?”得来文才否定的回答。
“那你怎么认识她?”秋生奇怪道。
易小晋在一旁好笑道,“这是任老爷的千金任婷婷。”
“是什么地方?”任婷婷看着三人问。
“是茶楼!”“青楼”秋生声音大了几分,盖过了文才说的青楼那两字。
“什么?”任婷婷这听得挺混乱的,再问了一次。
“酒楼!”“青楼!”
“你说什么啊?”任婷婷奇怪了。
文才看了秋生一眼,突然蹦出一句,“青楼!”
场面顿时尴尬了。
“你当我...”后面那词任婷婷实在说不出口了,气愤得不行。
她气冲冲地往外走去,秋生赶忙想去解释一番,结果挨了个巴掌,然后人也没拦住,给走出去了。
文才眼巴巴地跟出去,这也是猥琐到一定程度。
“我这冤枉的啊,我还以为她是对面过来的鸡,打扮地那漂亮,我还觉得挺可惜的呢。”秋生坐下诉苦道。
自己眼色不行能怪别人?这年头的鸡能穿得人家那么高大上?
“任老爷刚从外面学了化妆回来的女儿,看她也不像鸡嘛。”易小晋笑着打趣道。
外面文才遇上九叔,在他面前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惜他是学着做动作,却没说什么解释,气得九叔一巴掌将他拍进了。
“哎哟...”的姐妹们赶忙迎上去拉扯着文才。
易小晋笑着走出去,“文才,要不要我帮忙啊?身上有钱没啊?”
九叔一听这小的也是没个正经,脸色一整,朝文才喊了句,“回去,丢什么人!”
惹来一堆人的笑声。
三天后,任家老太爷起棺的日子。
在九叔的吩咐下,徒弟三人忙活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这其余的任老爷都会派人准备,但是别的一些香啊,祭坛啊,火烛啊,之类的玩意就得九叔拿出来了。
任家挺有钱的,也舍得出钱,叫了一群长工过来搬东西,师徒四人一身轻松地跟着去了任家祖地。
镇上但凡没什么事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任家可是镇上有名的大户,这起棺还不得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要是听到点什么,以后自家找坟地的时候不也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