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迎宵听闻秦虞儿将遇到云书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的之后,对他的为人也有了一些初步的判断。
两人在城内见过一面,这一面,是那男子率先转身离开,从此处看来,至少那男子并无想要结识秦虞儿的想法。
随后,又是秦虞儿在废墟当中将此人带回家中,不论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男子耍心机进入秦府。
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秦迎宵依旧还是批评秦虞儿道:“虞儿,此人或许并非姑姑想的这般不堪,但却着实不不适合你,你可莫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秦虞儿笑出了声,让这绝美白衣有了片刻的愣神,随后露出了一抹苦涩。
“好啊,虞儿你竟然敢骗我!!”
秦虞儿轻轻笑道:“三姑姑你真好骗,我怎的会随意找个陌生男子尝试男女之情,这未免太难为情了,况且……”
“况且什么?你这小妮子!”
“况且我心目中的夫君,一定要是境界高强之人,凡品巅峰起步,地庸强者优先,还有,人一定要长得英俊潇洒,家室富贵如我秦家这般,否则,倘若找了个穷苦人家嫁过去,就如同一些戏中的可怜女子那般,从夫之后才知生活的艰苦,多难受?”
秦迎宵想不到这妮子想这般正经,没有如同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孩那般离经叛道,一个个非要追求自由,找到自己相中的男子,不论对方家境与为人,至死不渝。
当然,能够听闻秦虞儿这般想,白衣女子倒也感觉放心了不少,搂住秦虞儿的双肩揉了揉,道:“虞儿乖,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毒还未曾全解,身子不易多走动,回去躺着休息吧。”
“三姑姑呢?”
“我……”白衣女子转头看了一眼望山台的远方夜景,道:“我再看看。”
秦虞儿见她似是苦涩难说,没了耍脾气的心情,继而轻轻说道:“那……那虞儿先下去了,三姑姑,你可莫要着凉了。”
白衣女子一笑,可有倾城之美,说道:“放心吧,三姑姑的本事,不比你大姑姑的差。”
秦虞儿这才一步一步小心的下了台阶,离开这高可摸天的高台。
白衣女子重新站起身,转头走到平台尽头,轻轻说出心事:“我已等你三年,你这狠心人,可莫要再让我等三年。”
却说秦虞儿下了望山台,一路小心翼翼的走下阶梯,重新回到了第五园东侧的住处,此处偌大,房屋数不胜数,大多数却都是空空无人入住,更显寂寥。
她自觉无趣,这两日来,因为中了毒针的缘故,未能再下山去玩,也不知道那捉刺客的一些人究竟有没有将那胆大包天之人抓到手。
因为中毒的缘故,此时的她依旧显得身躯行动有些别扭,但也至少不会太过痛苦,等到她逐渐步入到山中亭的时候,望向不远处从山顶流淌而下的一川山水,汇聚在山中亭附近成一片小池,此处有氤氲青色环绕,好似仙境,乃是她秦虞儿最爱待的地方,闲来无事,也总会在此处发呆。
此水,据说是老祖宗年轻时候在靠近虚海的沙滩之上获得而来的一只妖贝,取来之后放置在山顶水源处从而使水神化,有了洗去身体浊气的功效,因而称之为清浊水,她体内的毒素,也因这水才可逐渐褪去。
像往常一样,秦虞儿站立山中亭,望向池水正在发呆,忽的,她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穿广袖华服的人正在远处的池边眺望。
这仅仅只是背影,但可以看得出来,此人的身躯并非魁梧,却胜在高挑。
秦虞儿虽身体毒素未清,但却不碍行动。
望着那人,脸色苦苦的说道:“该不会又是那外来的恼人表哥,正往那池水当中……当中小解!”
秦虞儿所说的表哥,是一远房亲戚之子,只因姓氏当中的一个秦子,即使纨绔却依旧可入住第五园,受秦家庇护。
这表哥在秦家的第五园内已然是个人见人怕的小霸王,几乎是“无恶不作”,秦家上上下下不少的侍女都遭到过他的毒手却又敢怒不敢言。
要说往这浊清池水当中撒尿的勾当,光是秦虞儿便见过两次,每次都是羞的无地自容转身快快逃命,偏偏那恼人的表哥还不知羞,总是相隔老远喊道:“小表妹,不如一起来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见外?”
饶是秦虞儿脾气再好,也无法忍受此人几次三番的做这般不知羞的事情。
今日刚好从背面看到此人不知羞的做恶事,秦虞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是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过去,心中一想到此人经常脱了裤子站在浊清吃旁边撒尿,又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经常用这池水来解毒,心中不由的怒不可遏。
终于,在靠近之后,费劲力气抬起右脚,朝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口中更是喊道:“臭表哥,下去!!!”
这软绵绵的一脚,却是没能成功踹到面前身穿奢华服饰之人,反而是被他一个转身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秦虞儿体内毒素未清,此时身躯软弱,这一脚踢空就如同踩空,身躯不由的向前方的池水跌了过去。
只是在这一瞬间,秦虞儿分明发现,那穿着华丽服饰的男子,并非她所憎恨的表哥,而是……
“咦?”云书转头看到那偷袭之人的面容之后不由的一愣,眼看着她即将跌落池水,竟还有闲工夫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一伸手,在其尖叫之前,在其秀丽的脚尖即将碰到池水的一刻,轻轻动手挽住她纤细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