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刺头的话就如同电流一般让云书不由心头一颤。
他眼睛眯起,悄悄的望向那名依旧口若悬河的刺头男子,心中若有所思。
这时,那名店小二眉开眼笑的端着一壶凉茶而来,亲自为云书满上一碗过后,便识相的离开了,不为别的,只因云书身穿的是秦家下人的服饰,秦府的人,哪怕是下人在金光城内也有着不小的地位,由此可见秦府实力近乎通天!
云书端起桌上的一碗凉茶,逐渐的靠近面前,但注意力却是完全的投入在不远处那名刺头男子的身上。
茶馆内,在座的不少人实际上都与云书相同,他们只知道城主战死,只知道是桑国的屠夫投金色长枪所至,但这魔头的事情他们却是一无所知,不由被点燃了好奇心,一个个安静下来,听着那名刺头男子继续叙述。
刺头男子,就是喜欢这种被人所注视的感觉,因此无良的卖了个关子,得意的喝了口凉茶,吃了两块干果,这才娓娓道来:“据说啊,这城外一战,是惊天动地,这两个屠城魔头,毕竟号称地庸以下无敌手,即使对上地庸一点也不含糊!”
众人竖起耳朵用心聆听,就连那名店小二都站立不动,注视着那名刺头男子。
刺头男子继续说道:“据说,那两个位屠城魔头,联手将那城主断去了一腿!”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哗然一片,他们只知城主战死,却不知城主竟然战斗之时身有残缺!
“可不是!”刺头男子面前的嬉笑胖子开口接过话茬:“这两个屠城魔头着实厉害,消耗了城主不少力气,更是断了城主一腿,否则这云战再强,相隔如此之远的距离,一招飞枪如何能够夺取城主地庸强者的性命?”
众人若有所思,立刻有好奇的发问:“那……你说屠城魔头留下了两个了不得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
刺头男子咧嘴一笑,却是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这屠城魔头,想来重伤,逃命也是慌张,在城外留下了两个古怪的东西,我远远的看到过,很小,一个漆黑一个雪白,也不知是什么宝贝。”
立刻有人不屑说道:“什么漆黑什么雪白,你没张眼睛啊,不能说的具体点吗?”
刺头男子想来也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哪里真的知道是什么东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立刻转移话题说道:“总之,这两个东西据说来头不小,被城内的几大家族争抢来着的。最终一黑一白的两个小东西似乎是被城内的两个大家族给分割了。”
有人经过刺头男这么一提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
刺头男是刚想继续侃侃而谈,听到有人这么叫喊一声,立刻将他的风头全都盖了过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那名大热天穿长衫靠在墙角喝凉茶的读书人,那人脸色一正,毫不怯场的说道:“我听说,这几天许多城内的大家族纷纷上书给腊国朝廷。”
“哦?上书所为何事?”
“我有幸听远房表亲说过,这些家族似乎是争抢一物而不得,干脆就向朝廷禀报,说有一重宝流落在腊国金光城,这是要请朝廷出手将这宝物收回啊,还真是够缺德的,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他人得到。”
刺头男微微一愣,立刻笑道:“嘿,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宝贝,肯定就是那一黑一白两个宝物,被城内两大家族给夺走了,其他的小家族气不过,这才上报的。”
“有道理有道理,只是,这两个东西究竟为何物啊,竟然如此劳师动众,都上书惊动朝廷那边了。”
“嗨,这些都是那些大家族的事情,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有要凉茶喝,有东西吃,那便够了。”
“对对对,够了够了。”
场面还算是融洽,并未有人因为立场不同争得面面红耳赤,一晃神,云书这才发现自己将凉茶的碗已经举起许久,至今不曾喝上一口,只是悬停在半空,显然也为这一则消息感觉到了震惊。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左右挽起的袖口,他也知道了这一黑一白两个东西究竟为何物了。
突然,他想到了平日里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车夫英叔突然托酒坛与他饮酒,不由的感觉到这一次饮酒,果然还是有目的在其中的。
他露出一抹冷笑,并未作出太大的动作,只是抬头,将这凉茶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些饮茶之人继续各自聊着什么,那名刺头男子与同伴也不再提及这金光城的种种,而是说着那蛮荒的腊国东方,似是一伙势力逐渐做大的山匪,成了腊国的心头病,似乎过不了多久,将会被朝廷所围剿,说着到时候肯定要去一睹为快云云……
对此,云书则是干脆选择了无视。
随着时间推移,街道上的行人反而越来越多,气氛也是越来越融洽热闹。
一个月前的一场风波逐渐被众人所淡忘,许多人趁着白日里炎热的散去,这才上街轻松一下。
尤其是城北之地,有一戏台逐渐搭起,面对街道,让众人心潮澎湃,毕竟搭戏台的是秦家,世人都以能够看到秦家的腊戏为荣,而一般情况下,秦家的腊戏不轻易为外人所见,哪怕是演出也是一座难求,唯有富裕的人家才有机会看上一场,像这般在街头搭台,是一年难得有一次的。
随着戏台的搭建,城北街道变得拥挤,城池内的其他街道却是万人空巷,守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