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客才醒来没多久,正在床上使用下人给他准备的饭菜,见虎贲进来后忙要起身拜见,被虎贲阻止了。
虎贲见江客拘束的模样,不禁笑道:“这么晚来找你,是听下人说你醒了,我才过来看看,顺便交代一些事。”
江客忙点头:“师父尽管吩咐。”
虎贲坐在床旁下人搬来的凳子上,挥手示意下人出去,等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后,方才对江客说道:“在出师的路上,我就已经将紫雷身法和奔虎拳法的秘诀传授与你了。如今回到武城,我只怕要忙些日子,没办法在短时间内悉心教你招式。”
江客听虎贲这么一说,也笑道:“徒儿自然知道师父有诸多俗事缠身,但如今已经从战场脱身,一些时日等的住,也正好先巩固一下心法口诀。”
虎贲摇摇头对江客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已经耽误很久了,接下来的日子耽误不得,我先将记载招式的秘籍交给你,你且抽空翻阅。等身体恢复后,便可参照秘籍修炼,上面疑难之处做有笔记,会对你有所帮助。”
说罢,虎贲从怀里掏出两本秘籍递了过去,并叮嘱江客到:“你一定要小心保管,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去。”
接过秘籍想要起身拜谢的江客被虎贲制止,只能张口答应到:“徒儿谨遵师父教诲,绝不会让外人看到,等徒儿身体恢复后,必定勤加苦练,不令师父失望。”
虎贲满意的点点头,等江客收好秘籍后,虎贲又交个江客一个不起眼的令牌,对他说:“这个东西你要保管好,说不定日后会有大用。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虎贲说完起身,在江客的恭送的声音中出了门。江客等虎贲出去后,将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含义,便不再理会。他摸着紧紧贴在胸前的两本秘籍,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早日学成武功,不负虎贲的重视。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虎贲尚在用早膳,浩然拳张广兴就前来找他。虎贲看张广兴来了,便示意他坐下一起吃,张广兴却直接开口对他说:“师父,武城二十七家名门代表一起上门拜访,求见您老人家。”
虎贲放下手中的碗,擦拭了一下嘴角,笑道:“只怕不是来拜访我的,兴师问罪还差不多。广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啊!”
张广兴尴尬的站在一边,不知该如何回答虎贲,虎贲见大弟子站立不安,起身对他说:“走吧,看看这些人想要做些什么。”
虎贲和张广兴来到城主府大堂后,赫然发现二弟子苏轼正在招待满堂武林人士,他疑惑的看了眼张广兴,待张广兴示意不是自己安排苏轼在这招待众人的后,虎贲心中的疑虑更深。
苏轼见虎贲和张广兴来了,忙向虎贲问安,却是不理张广兴,直接跟在了虎贲身后,张广兴也不管他。
虎贲径直走到上首,张广兴和苏轼分别站在他身后,虎贲也不坐下,伸手示意堂内的各位豪杰安静。众人看到虎贲来了,拳都安静了下来,想要先看看虎贲怎么说。
虎贲对在坐的众人先施了遍礼,而后开口说道:“诸位的来意我差不多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虎某人此次确实栽在了惊天算撝谦手里。一万人马让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这件事是我虎贲的过错,虎某人一力承担。”
堂下有个年轻人沉不住气,虎贲话音刚落便吼道:“你怎么个一力承担,能还回我父兄的命来么?”
不等虎贲回话,年轻人就被身边的同伴拉下身子,旁边有人对他呵斥起来。
堂下众人见此时气氛尴尬,便都看向为首的一个老者,那老者咳嗽两声,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虎贲说:“这小子年轻不懂事,虎城主莫忘心里去。”
虎贲连忙摆手,恭敬的对老者说:“杨老爷子发话,虎贲自然没有意见。”
被称为杨老爷子的那位听了虎贲所说,又开口道:“自你虎城主上任以来,劳苦功高,为武城做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这小子话糙理不糙,此次战败对武城来说,称得上是伤筋动骨,损失可谓惨重。虎城主虽然说要一力承担,但容我老头子倚老卖老一回,且问问看,虎城主想要怎么承担,这也是武城二十七家名门想要一起请教虎城主的。”
杨老爷子说完,也不等虎贲说话,便在左右的搀扶下重新坐下。虎贲暗道一声:来了。
他也回身坐到主位上,接过张广兴递来的茶喝了两口,才回应杨老爷子:“此次丧身诸人的安家费我虎贲全部包揽,死者家小日后生活由我虎贲照看,不知这样各位可否满意?”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愿意表态,连杨老爷子也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再发话。虎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就在这时,堂外有人说道:“我倒是想问问虎城主,一万人马尽数没于敌手,堂堂紫雷奔虎却一人回到武城,不知虎城主对此有什么可说的?”
虎贲顿时大怒,冲堂外喝道:“阁下何不进堂内说话,站在外面冷言嘲讽可非英雄豪杰所为。”
堂外的声音听出虎贲发怒,却是不怎么畏惧,依然夹杂着大笑之声说道:“有何不敢进去的,难不成还会被紫雷奔虎吃了么。”
话音落下,大门被推开,正是财神赌坊的大管事苍狼走了进来。
虎贲认得苍狼,厉声问道:“你方才所说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懂,还要劳驾你说明白一点。”最后半句更是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