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蓬莱后,他们一路坐船向北。余文站在船头,郑欣和吴莉就站在她的身后。“金亮肯定没事的,现在我带他去一个人那里,他对各种状况都比较了解,是一个万事通。”然后补充一句,“这个人有点臭不要脸,喜欢黏美女,到时候你们别理他就行。”
然后,她指着前方,“我指的方向就是黄海和渤海的分界线,西面是渤海,东面是黄海,可以看出来,渤海的海水浑浊一些。”她难得深沉的样子说,“修真者在自然面前很渺小,在愚蠢的所谓开发面前,也无能为力,有时候真想快点化婴,到真正的原生态宇宙中去。”
金亮感觉好像到了船上,他能感觉到海面下的涌动,一bō_bō很有节奏的过来,轻轻地抬着船。对比着自己内部世界的涌,都有着一往直前的气魄。
航行了大半天,直行为主,有时候大转弯,真不知道怎么记的住各种转弯点的,大海中没有任何参照物。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看见一个礁石林立的小岛,在夕阳的余晖下,安静而神秘。有一个穿着复古,脚踩着一条蔚蓝色小船的金丹期修真者,等候在那儿。
余文很无语,转身进了船舱。琴姨来到外面,招呼靠岸,安排大家登岛。“我叫来易,来之不易的来易,大家叫我来先生即可。”来易大概一米七五的样子,模样斯文,留着一头长发,扎着一个马尾,手里还拿把扇子,经常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左手掌,看着郑欣、吴莉,很热心地自我介绍,“余文,过来给我介绍一下呀。”
林伟背着金亮,郑欣和吴莉一边一个虚扶着金亮,余文走在最前面,显然来过多次,指挥着林伟背进一个大房间,放在里面的一张大床上。看着屁颠屁颠在后面的来易,介绍说,“这是金亮,陈岷找的有缘人。”然后把一路上了解的情况告诉了来易,“我感觉没有什么事,但是又不知道原因,你能看出什么来?”
“这几位不介绍一下?”来易看着郑欣她们。
“这是小一,这是小二,我找的妹妹。这是林伟,唐辉的有缘人。”余文看着来易,“我们明天就走,你能不能发现什么?”几个人都笑了,余文存心不说美女的名字。
来易看到余文快要发怒了,赶紧低头看向金亮,手在金亮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咦”地一声。然后又翻眼皮,又摸脑门顶的,沉默半晌。接着他把着金亮的脉,又是“咦”地一声,左手换右手,从手腕把到肘部,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慢慢渡步,扇子也慢慢地击打着,过会儿又“咦”一声,快步走到金亮边上,又是摸额头又是把脉的。林伟他们很紧张地看着来易,余文忍不住,“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呀?不要装神弄鬼的。他叫金亮,不是你的姨。”
“他没事,没事。”来易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不过我确实在考虑怎么会有这种情况的。”
几个人放下心来,“哦”林伟故意夸张地说了一声。郑欣和吴莉都笑了起来,余文也笑了起来,看着来易,“赶紧把想到的告诉我们,不然我们就走了。”
“知道佛修的顿悟吗?他的表现和顿悟一样,但又肯定不是,所以我奇怪。”来易一边说,一边还抬头看着天花板,一幅神游在外的样子。
“是阿弥陀佛的那个佛修吗?”郑欣忍不住地问道。
“是的,是的”来易一下子回到了现实,对着郑欣热心地介绍,“我们修真只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还有佛修、灵修、妖修、法修……”
“滚”,余文站了起来,“说人话。”
来易一下子又回到神游方外的模样,调整了一下语气,“既然你的妹妹感兴趣,我就把佛修和顿悟一起讲了。”
余文他们五个人坐在床沿上,金亮躺着,来易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配合着他的扇子,如说书一样开始讲起来。他确实是知识渊博,大家都听得非常认真,也更加相信了他的判断——金亮没事。不知不觉,海上已经升起了明月,已经大半圆的样子了。
“有很多人在修行,那些并不是佛修,绝大部分在做的是‘行愿’,就是修正自己的心理行为。所以有各种之分,有禅宗、密宗、显宗、净土等等,说到底,都是以六道轮回为基础,最终是劝人行善,达到内心的无垢……”看到郑欣和吴莉开始低头交耳,来易赶紧转移重点。
“真正的佛修,我国的是在结合藏传佛学和汉传佛学的基础上,以发掘自我为目的地一种修行方式。国外的佛修也差不多。他们也分‘开光’、‘觉醒’、‘顿悟’、‘出神’,后面的阶段我也不太清楚。因为‘出神’后,都去了广阔的宇宙中,需要凝聚‘罗汉金身’,才能后面的修行。”来易看到大家又集中精神起来,暗松了一口气,慢条斯理地接着说。
“我们修真,在于内外结合,筑基前是感知自身,金丹后,是要求自身与自然结合。佛修却另辟蹊径,他们的开光,与我们的差不多,就是看有没有修行的潜力。之后他们就是专注感知自身,将自身的潜力在出神前一鼓作气开发完。”
“他们的觉醒阶段,一般要几十年,不断地感知自身,出现造化点‘磨’时,他们全部略过,认为是需要克服的‘魔’,接着感知。无形中意念会不断加强,虽然三年后意念增长已经慢的可怜,但确实可以增长,而且他们有各种观想的法门,更有助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