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船舱俱是精钢制成,可谓全是铜墙铁壁。傲冷雪徒劳无功之下沉呤了半晌,心中一动:“说不定苏兄就被他们困在这里面,我一定要想办法弄破这船舱,救出苏兄,如果有一柄削铁如泥的刀剑救好了”。
他举目望去,心中突然一喜,因为他发现岸边不远处有几处屋舍,有房的地方肯定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希望。
一念未毕,他跳下船兴冲冲的向山坡上的房屋奔去,半里之外的山坳上稀稀疏疏错落着七八座农舍。外观看去,那些农居极不起眼,甚至有些残旧简陋。但其中一间农舍内正传出“玎玎珰珰”的打铁之声。
傲冷雪快步向那间农舍走去,农舍有三间,中间的大堂屋内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正光着膀子,对着烧得红通通的铁块挥锤如雨……。
屋内的墙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刀剑以及奇形怪状的兵器,有人进来,那光膀大汉竟然连头也没有抬,他似乎正在聚精会神造一柄利剑,而忽略了周围的一切。
本来情急匆匆的傲冷雪见此情形也不由一怔,他实不愿意打扰一个如此专注的人,因为他可能在造一柄举世无双的利器,如果让人不经意的打断,一件本可成为宝物的东西或许就变成了凡品。
但他又不甘心一无所获,正在他进退两难之际,左边的屋子中走出一个人来,他身着粗布,头戴斗笠,似乎刚刚种完庄稼回来。
他一见傲冷雪就咧嘴道:“小哥来此有何贵干?”
傲冷雪目光游走在墙上的兵器上,闻言抱礼道:“打扰老丈了,在下想找一样能斩铁切钢的利器,不知这屋中哪一把兵器有此功能?还望老丈指点。”
那带斗笠的老农捻了捻下巴的胡须,微微笑道:“小哥果有眼光,能找到这里来,这墙上挂的无一不是锋利之器,不过离小哥口中所说的神兵利器还是有一步之遥。”
本来满怀希望的傲冷雪脸上尽是失望之色。老农又笑道:“看小哥神色匆忙,不知有何急事?”
傲冷雪叹息道:“我有一个朋友被莫名其妙地困在一艘铁船之上,我必须救他出来,所以想找一把削铁如泥的刀剑。”一想到苏风月的安危,他脸上的焦灼又不经意地流露。
老农眨眨眼,目光一转:“这墙上虽然没有小哥想要之物,但并不代表这屋中没有。”
傲冷雪面色一喜:“老丈是说……?”他话未说完,老农已转身入屋。
过了一会,他捧着一个古旧的长匣行出:“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剑,小哥看合你用不?”
傲冷雪接过打开长匣,捏住古铜色的手柄随手一抽,一抹寒光破空而出,森寒贴骨,峭芒流转,果不愧是传家宝剑,
傲冷雪随手往地上的铁块一挥,厚厚的铁块应手而分,他心中大喜,不禁举步就向门外走去,那老农却淡淡道:“小哥且慢。”
傲冷雪正欲跨过门槛,闻声陡然停住,回目道:“老丈有何吩咐?”
老农嘴一撅,微微笑道:“这是老夫的家传之宝,本不应示于外人的,但见小哥乃忠厚之人,你若有意,付白银五十两,便可以拿去。”
傲冷雪左手情不自禁地一抚口袋,心中一凉,满腔热情瞬间化为乌有,他忍不住黯然一声叹息,脚步僵硬,再也迈不出半步。
老农诧异道:“莫非小哥嫌贵?这可是江湖人个个都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呵。”
傲冷雪无奈地摇摇头:“无价之宝,怎会嫌贵,只是小生身无分文……”言语间不胜萧瑟,他第一次领悟到银子的重要性。
老农面露难色,沉吟道:“这本是祖上之物,实不该买卖,却也不能平白无故送人。”
傲冷雪心中一动,忍不住乞求道:“我现在急着去救人,能不能将此剑借我用一下,老丈的大恩大德,傲某永生不忘。”
老农哈哈笑道:“天下能借之物俱是一些钱财平常之物,大凡稀世之物看都不让外人看的……。”
傲冷雪最后的希翼之光刹那破灭,黯然的目中尽是失落,他转身将古匝递给对方。
老农面色突然泛起一丝不意觉察的得意之色,他微微笑道:“小哥急需此剑救人,乃高义之举,也并非毫无办法。”
他目光流转,似含深意。傲冷雪破灭的希望之光突地又重新燃起,急声脱口道:“老丈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老农捻了捻长须缓缓道:“只要小哥答应帮老夫办一件事,你就可以拿此剑去用。”
傲冷雪脱口道:“什么事?只要小生力所能及之事,当然可以。”
老农嘿嘿笑道:“老夫所说之事,当然是小哥能做到之事,否则,岂不是空谈。”
傲冷雪点点头:“老丈请讲。”
老农摇摇头道:“小哥现在有急事在身,怎能耽搁,只要小哥点头答应绝不反悔,日后再帮办就是了,不知小哥意下如何?”
傲冷雪本以为对方有什么辣手刁钻之事要为难自己,闻言顿时心中一轻,朗然道:“这有何难,晚辈虽是无名之辈,但也是一诺千金,绝不反悔。”
老农微微笑道:“好,老夫自然相信,只怕日后时间久远,容易忘记,还请小哥立字为证。”
言罢,从身后拿出纸墨,轻轻道:“我姓朱”。
傲冷雪心系苏风月安危,早已心急如焚,来不及细想,匆匆写道:本人傲冷雪承诺为朱先生办一件事,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言出如山,绝不更改。落款写上“傲冷雪”三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