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叮叮----”
变奏的手法将华丽的演奏技巧淋漓尽致地展现,不同节奏的钟声交替形成了辉煌华丽的段落。
房间里的气氛却和乐曲热烈欢快的气氛截然相反,嘘界似是愉悦似是狂热的表情不断变换,完全没了同雪原交谈前的淡然。
......
“自从我学习了这个国家的语言后,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于古典音乐有如此见解的日本人呢,恕我直言,你们的国家在教育上虽然使大多数国民对于音乐有所了解,不过你们的了解也就是《g弦上的咏叹调》那种程度了,就像是你们大多数只会‘this-is-a-pen’一句英语一样。”
“那么,与众不同的少年,你有什么目的呢?”
嘘界看不透谜团重重的雪原,然而出众的智商与情商让他敏锐地选择了直接了当的方式应对,而这,正是雪原最为纠结的应对方式。
这是雪原最先考虑的对话方式,什么都不说,假如事情没有太大变化,展现了王之力后,心之光芒的闪耀绝对能征服嘘界这个狂人。
这同样是雪原有所顾及而不能采用的方式,雪原不知道在第二次失落的圣诞(loah,以王之力的情报让嘘界设局率领抗体(anti-bodiehq内部的上级,还是由佑跟嘘界交涉。如果是前者,那么嘘界之后完全有可能背叛他,就像他毫不犹豫把茎道修一郎撇开追寻被樱满春夏偷走的虚空基因组(void-genome)。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嘘界对于王之力的疯狂能不能压过他的理智,鹰钩鼻在面相上就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嘘界的“光辉事迹”更让雪原不得不谨慎。
“最后一个问题,希望嘘界少佐能够坦诚地回答我,作为回报,你想知道的,我将知无不言。”
雪原想了想,决定问一个问题来看看嘘界的态度。
“哦?”嘘界没有雪原会直接回答的想法,但雪原的直接同样出乎他的意料,意外的表情一闪而逝。
“那么,与众不同的少年,你的问题是什么呢?”以一种类似咏叹调的浮夸语调,嘘界微笑着问道。
“让我做一个比喻,世界是一个乐章,光怪陆离的同时美妙无比。”
打定了要探明嘘界想法的主意后,雪原反而不那么着急了。
“而这个乐章,是由千千万万类似你我的存在构成的,我们与我们身边的点点滴滴就是音符,你房间里的两张唱片告诉我,你喜欢华丽的音符。”
雪原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嘘界没有反驳的意思,于是继续说道,“在千千万万的音符构成的美妙乐章里,假如出现了一个能称为‘不和谐’的音符,那么嘘界少佐,这时候如果你是曲子的诞生的见证人,你是会建议作曲家把这个音符抹去,还是打消作曲家抹去这个音符的想法,而是想办法让一切都变得华丽起来呢。”
雪原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王之力的光芒只有持有者所具有的人性的苦难越重,它才会愈加闪耀,这就是嘘界说恙神涯的光芒“不对”的原因。雪原难以知晓嘘界到底是跟自己一样,是欣赏生命燃烧的精彩,还是如欣赏乐曲的华丽演奏那般,追求极端的华丽。
“一个有趣的比喻。”
嘘界收起了自己摊开的双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个华丽的音符就是指一个特别的人,而把一切都变得华丽......啧啧,这个华丽的音符自己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要找局外人来帮忙么?”
落后于时代的翻盖手机上的按键声不断响起,两人的氛围瞬间凶险了起来。
嘘界淡紫色的瞳孔注视的只是翻盖手机上的填字游戏,雪原明白嘘界的意思,身为一个精于计算的人,直白的比喻中雪原的势弱让嘘界升起了冒险的想法,念及此处,雪原的嘴角微翘。
光芒,自雪原右手手背上的紫黑色印记中闪烁,两人中间的空气产生了一阵阵颤动,扭曲且邪异的气息将整个基地笼罩在内,在嘘界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一个彻底让嘘界疯狂的事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有一个兵卒,用他的枪刺入胁下,从那里流出了血和水----”
负有判定人子生死之职责,拥有弑神之威能。已然堕为魔物的圣枪,没有了圣物所应有的神圣,而只有审判。
圣子不会被人的钉子钉死,能杀死圣子的只有罪,来自全世界,世人生来就有的罪。
此刻,应由圣子背负的罪恶却是肆意地散发着,腐蚀着周围的一切,空气、光线、空间......
一切的一切都被圣枪所腐蚀,仅仅只是直视都会让人有眩晕感。
雪原自从继承了“未来”之名,成了“未来(yet-to-e)”,就已经是超脱时间轴的存在了,如果人类不能找到最为符合世界原本意志的进化之路,雪原就将永远是一个既不能进化,也不会淘汰的存在。
这样的付出自然有不俗的收获,数件圣物级别的虚空(void)暂且不提,已经成为雪原生命一部分的病毒结晶也不会对雪原造成任何负面影响,默示录病毒(apocalypse-virus)在雪原身上的增殖变成了完全可控的过程,而着,就意味着,雪原对于强力虚空(void)的使用限制将完全解除。
不用担心因为强基因共鸣而出现不可逆性的结晶化,甚至连结晶化的表现都没有,默示录病毒(apocalypse-virus)成了类似普通细菌的存在。
因此,雪原可以说从始至终都是使用着自己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