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个没够,多一个没少。
圣洁、威严、高儒、青天、父母官、大老爷般的魔祭义正言辞又十分刚正不阿的细数着韩先的条条罪状。
如是真,那韩先就真的该死了。
而在观韩先那一脸的狠恶,仿佛真的就如同是押解在‘正大光明’大匾下的囚徒,韩先眼里的坚强不屈,落在魔祭大老爷的眼中当然是虚假的,这仿佛是在用坚强诡诈的掩饰着他的罪行。
冤吗?
韩先从未说过冤,就如同绝大部分囚徒一样,他们从未觉得自己有错,而韩先是真的没有错,问魔祭口中的历历莫须有,是从何而来的?
万物生灵、父母尊亲、天地君师、兄弟手足。
对他们,其中有的人,自己此生愿意以命相报,更是对他们,其中有的人,自己此生愿意俩肋插刀,而还是对他们,其中有的人,此生自己的目光永远都是冷漠。
尊己者,当获己的尊。
可现在确被魔祭条条刻骨成罪状,这让韩先如何能不恨。
牙齿‘咯咯’乱响,如同要被愤恨咬断,目珠凸瞪,其中的狠历几乎就要压制不住冲出来了,韩先的容就如同困在囚笼里的野兽。
对人,更是对那随意鞭挞自己的人,自是‘生啖其肉’的恨。
但是如同饱读诗书的青天大老爷魔祭仿佛对这样的神色、目光早就司空见惯了,以黑洞般的鼻孔冷视这韩先的咬牙切齿。
对魔祭来讲,韩先是一个该死的人。
而自己就是正义的,自己的宣判更是秉持天地正道意志的,韩先不仅仅是自己口中描述的黑,而是货真价实的恶。
他不仁、不孝、不忠、不义,当是天地间的第一败类。
而到了此刻,那败类居然还在叫嚣。
“还有吗?”
阴鹜如狼般的韩先,当是想知道魔祭的闹剧将上演的什么时候,更想知道,在他的眼中自己的罪恶还有那些。
但是好像,魔祭这青天大老爷诗书读偏,罗织罪状的本领也是着实有限。
那双高傲又代表着正义、正统、官方、权威的眼睛终于为他即将到来的宣判而落下了,落在那恶贯满盈的囚徒身上。
‘正大光明’下惊堂木价天响,魔祭大老爷将要终结他的审判了。
威严中带着极强的不可违抗道:“韩先你可认罪?”
此言一出,魔祭这高儒成功篡位,登基称帝了,语中的霸气唯有帝者才配拥有。
“哈哈~~。”
韩先纵笑一声,在自己的耳里,魔祭这声但是在问无辜获牢狱之灾的囚徒是否有罪?自己虽未陷身牢狱,但确是莫名其妙的被劈头盖面的问罪。
罪从何来?
罪从魔祭口中来。
无疑此刻的韩先不想在这戏耍的闹剧中停留了:“够了没?”
够了吗?
怎么可能,罪都定下了,那么怎么可能不宣判呢。
魔祭他当是知道韩先会嗤之以鼻的否认,因为天下任何刁徒、暴民面对权威的审判都必定是一样的暴跳如雷。
罪在魔祭心中写好的时候,刑就已在他的脑海当中高悬了。
依旧还是那张正统权威的口,威严有力宣判道。
“对万物生灵不仁者,当受冷冰裂魄之刑罚。”
声断时候,魔祭的双眸瞳孔中居然十分应景的闪出一个冰棱的‘仁’字,微风轻轻一动,就化作一道令牌,漂浮在他的身后。
“对父母尊亲不孝者,当受五雷轰顶之刑罚。”
依旧还是那双眼的瞳孔,电芒雷光汇聚成一个‘孝’字,电芒涌动直接就出现在魔祭的身后。
“对天地君师不忠者,当受烈火炮烙之刑罚。”
那双眼在变,乌珠已成烈火妖红之状,‘忠’字迅速成型,红光闪过,魔祭的身后在添一道无情令牌。
“对手足兄弟不义者,当受玄风剔骨之刑罚。”
只有人的善变,才会催生眼的多变,魔祭的双眸又已成青玄狂风之色,幽影飘荡而过,他以是四令插身。
“额~~。”
面对如此的宣判,韩先的嘴角一抽,整个人不禁就显的有些呆滞,就如同囚徒已知自己大难临头的无神。
那是手脚被缚,长刀架在脖子上的囚徒才有的神情。
而我韩先,双手在,双脚更在,脖上更无长刀冷锋,他想成为黑天昏太爷,那么自己成全他。
他是官,自己是民。
他是榨取民脂民膏的太庙高官,自己是倍受剥削的田间小民。
有朝一日?
终于到了那一天了,大祸临头了,在着弋阳废墟城上,魔祭这太庙高官居然想将此处当成东门菜场开刀问斩处。
“哈哈。”
终于还是这一天,自己这个倍受剥削的小民选择了造它黑天昏太爷的反了。
韩先长笑一声,心中到是出了一口气,无疑在自己看来这闹剧终于要结束了,心中对魔祭可真的是想不明白啊,难道在他身后那四道令牌非得在废话之后才能衍生而成吗?
魔那一本正经死人的心思,身为活人的韩先又怎么能弄懂呢。
韩先虽然一直在局外冷眼恶容的嘲笑着魔祭,但是魔祭好像真的上瘾了一样,到此刻居然还是不能从官威局中脱出来。
“哈~。”
口中声代替惊堂木的言,‘正大光明’下的帝王老爷终于要下令出刀了。
手指摇摇指这韩先的面,口中低吼道:“杀。”
魔祭所代表的正统官方终于将兵锋涂抹成魔爪伸向了韩先所代表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