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还犯傻呢。”
山陵看着韩先一脸痴笑,不禁就嘲讽一声,驱使他心中也甚为欢乐,毕竟自家圣主是什么人自己知道,对至情至坚之人很是肯定青睐。
这一声突兀顿时让韩先心头稍稍一惊,这份傻像秦木容若看没有看到尚且俩知,不过确是被眼前人嘲笑个够。
韩先连忙端正神色,立时长躬行礼道:“多谢先生成全之意。”
虽然心中认为自己做到了,但确也没有天真到认为就凭自己一人之力将众片山海抹平,其中定有眼前人之功。
“哈哈,好、好,小子到还有些脑子。”
山陵长笑一声,但随即喜色一收,立显严肃之情,问道:“韩先,现在退出还来的及,圣主已是隆恩,此时退去,当留一条性命,如在逞强冒进,恐怕就连一具囫囵尸首都无法保全。”
“那她呢?”
韩先想都没有想话语立时冲口而出,无疑自己并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可是秦木容若不脱险,自己不可能独自一人离去。
山陵嘴角稍稍浮出一丝冷笑,阴测测的低语道:“是生、是死,自有她路,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那我不走,我一定要找到她。”
秦木容若的眼中那人已是痴痴,而此刻她自己口中已是呓语成音,道:“走啊,傻子,你不知道会丢掉性命吗?”
这话一定传到了韩先而耳里。
“不怕,容若等我。”
韩先目光已从山陵的面上移开,直接转过身去,脚下已成平川地,谁也不能阻挡自己,又一次向前方坚定的启程了。
道道沟壑虽然被自己的双手填平了,但是韩先确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面已是愁苦外加困惑的容,满耳都是震耳欲聋的江河奔腾喊杀声。
就在脚下,身前一条湍急的河流横行的挡在身前,其水势的燥响磅礴让韩先这登风修道者都为之失色。
可以翻过它吗?
虽然惊恐,但是韩先并没有忘掉自身登风修为的存在,水在急又怎么样,自己又不必淌水而过,直接飞过去不就行了吗?
真的行吗?
面虽然想着肯定,但是一颗心早就七上八下了,真的行吗?
猜测不可能有任何的实质结果,唯有一试方知其中真切,韩先脚下微微一蹬,身躯一跃就立在空中,心头顿时稍稍一喜,口中不禁低语一声道:“好像没什么诡异之处啊。”
真的吗?
明显是高兴尚早,虽然韩先飞在空中,但是身躯所在的范围依旧还是属于岸上的。
韩先目光扫了一眼河水的汹涌,目光稍稍一抽,心里还是怕啊,而口中狠狠的咬了咬牙,脚下道力猛吐,一头就扎进水浪掀起的迷沉水雾之中。
“额~~。”
韩先口中立时一声轻哼,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异变恐惧的惊呼,完全就是因为舒坦,这漫天水雾轻盈如柔纱般包裹这自身,其中丝丝凉意更是倍感舒坦,而此刻身在水雾之中的自己,更是将对岸完全看个清楚,它的清晰就如同在眼前一般,自己仅需一步就可以跨过去了。
会有这样的好事,会这么简单?
也许可能吧,韩先神色稍稍凝重几分,而以在为这‘一步之遥’的简单付出实践了,脚下稍稍踏出,可是心头顿时骤然一惊。
自己动过吗?
自己一定动过,可是这眼前彼岸依旧还是一步之遥,这份动过就如同原地踏步一样,韩先如何能信,脚下接连而动。
可结果好像是注定一样,彼岸依旧还是处在一步之遥外,而嘲讽可笑的是自己又空中踩了几次原地踏步走。
“啊~~。”
韩先口中猛地低吼一声,对这,以完全超出了简单的‘信’与‘不信’的范畴了,此时已从缭绕在身边的清凉水雾里触碰到一丝恐惧。
它们的轻柔已不是纱,而而厉鬼的牙齿尖爪,他们在偷走自己的道力,韩先身上立时撑起一道圆形道力屏障,而脚下又是狂动一番。
可这份燥热狂动确依旧是重蹈覆辙。
眼前,在那里的还是在那里,脚下,在这里的还是在这里。
虽是怒,虽是吼,虽是徒劳无功,但是韩先确没有就此放弃,脚下依旧是道力狂涌,以完全是在做搏命之举。
奋勇能坚持几时,更何况还是如韩先这样完全拼命的状态,而就凭韩先撑起来的道力屏障就能挡的住水雾的侵蚀吗?
仅仅将那轻柔麻醉挡在身外而已,它们依旧还是将韩先身上的道力偷走。
一身道力片刻之间就以见底,而大脑熟悉的昏沉又一次强上心头,身又以虚浮,大有要摔落之势,脚下是滔天河水,如果跌进其中个,恐怕不会是粉身碎骨那么简单吧,肯恩到时连身粉与碎骨都见不着。
面已是阴沉似铁,虽然韩先还想找拼一次,但确是有心无力,无疑只有活着才能想出解救秦木容若的方法。
进一步如天高地远不可触及,但是退,却是简单到不敢相信。
仅仅是稍稍一个念头,韩先就从轻纱薄雾中退了出来,可自身却以是疲惫到恶心,道力以到枯竭地步,头脑的昏沉更为严重,虚无的空以无法站立。
“砰。”
韩先就如同破石头一样,直直的从空气中砸了岸边。
眼已是迷茫到疲倦,心几乎已成死灰,这河自己拿什么跨越,努力就有用吗,对于搬山至少能让自己的双手抓到点东西,可是现在脚下、手中。
踩着的是空,抓着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