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无疑就是大肥羊,而黑鸦也生的一副好牙口,但是他可不敢将韩先弄死,因为他头顶的天对韩先可是照顾的很?
黑鸦的目光耷拉着向韩先扫来,若有若无的冷笑已经挂在了嘴角,心中牢记神廷的意思,而那双疲惫的眼睛看韩先更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从头到脚一遍遍的扫视,心中已经大叫可惜了:“大好的灵魂居然长在狗身上,要是我能有那样的灵魂,也不至于成天斗鸟玩啊。”
也不知道现在的黑鸦是将自己当成了鸟,还是比作了狗?
他的眼睛在韩先的身上一撇而过,自己任务的重点是管汉宁,更应该说是为了他手里的‘薄情刃。’
黑鸦心中又是一叹:“这人的运气为什么会那么好啊,居然得天之幸,捡到帝权至宝,如果我能有幸得之,也不至于玩鸟啊。”
对于些,玩鸟男能得到的只是摇头叹气外加咬牙切齿,那双目光半带痴迷半参愤恨的在霍心苍白的面上扫过,心中对管汉宁的恨已是无以复加的了:“真想不明白心公主为什么会看上着狗东西,难道不知道我的一片痴心吗?”
而此刻管汉宁早就淹没在黑色鸦海之中,可黑鸦那双眼睛一定透过群鸦将里面苦苦支撑的管汉宁看的一清二楚。
心中已经呼喊了千万遍:“还没有死、还没有死。”
明显这样的程度想迅速击杀管汉宁还是不够的,但管汉宁呀应该清楚,一切都是短暂的,自己的坚持也有尽头。
力总有尽时,同样的也包括心中的‘帝印主魂,’如果不斩魂救霍心,那眼前之人定能轻松斩下。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在说管汉宁也不可能后悔,目光虽然十分的疲惫,虽然层层的黑鸦遮住了目光,但是管汉宁的眼睛一定穿过了它们,落在霍心那张苍白的面上,心中暖意顿生:“心,等我!”
帝本薄情,帝真的薄情吗?
也许最大的解释还是因为管汉宁不是帝,薄情刃的主人现在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也只有这暖心的情了。
管汉宁的眼中只有霍心,而现在韩先的眼中确只有这哇哇怪叫的雀鸦。
手持无相锋,跃身与高空的韩先当真十分的英勇,那股气势,那一往无前的神情,定怀着冲碎一切的信念。
可有的时候信念也是相当可笑的。
韩先定要做激流中的礁石,一杆长枪做大开大合之状,虽然心中有十足的勇气,但韩先可不是傻子,定不能让那些惨白的牙齿近身,无相马的森森白骨可在眼前。
其实韩先是在做最好的预想,而也是一种挣扎,自己能挡的住那铺天盖地的雀鸦,毫无疑问没有半点希望。
而现在做的只是在尽最后一份力气,倒下之前尽可能的多拉一些陪葬的。
雀鸦群的腥臭味已经扑鼻,枪锋早就灌满了道力,手臂一挥,而苦恶就写满面颊,这哪还挥的动啊,在激流之中在怎么稳健的礁石都是渺小的。
韩先的长枪还没有挥动,雀鸦就血红着眼。森白的牙啃在了枪锋之上。
瞬间韩先的世界就暗淡了,腥臭让脑子都为之昏沉,这一定是已经死了,一定变成了一堆白骨,而现在的思想完全就是灵魂的痴恋。
见韩先已被擒获,黑牙的面目上浮现一丝笑容,如不是天心有令,不管是躯体还是灵魂都以成了雀鸦的养料了,哪还有什么痴恋啊。
如果韩先还想装傻,那完全可以继续,毕竟没人在意他。
大脑一定适应了这股腥臭,可面上挂着的口水当真十足的恶心,毕竟着群杂鸟想咬确又不敢下口,也只能用牙齿轻啃皮肤。
韩先一定很想呼喊,确不敢张开嘴巴,如果舌头被叼走那就怨不得谁了。
对于还活着,韩先一定还是庆幸的,手中的无相锋不知道是被鸦群啃进肚子还是被自己无意间遗漏了。
既然还活着就不能让人任意宰割,勇气又一次在呼唤拳头。
可就在想握紧之时,一切都显的那么徒劳,而韩先也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现在的自己身体上的任何一处都像是粘在一张巨大的蛛网上,除了脑子还在动弹以外,就连手指都被雀鸦群死死的挤住。
韩先定是疑问:“为什么没有啃食自己?”
脑子当然不会傻傻的认为,那先轻咬皮肤的牙齿是因为吃的太饱,而想养这自己,等到下顿。
对于心口上那雪花****,韩先是不懂他的用处的,也只能煞费苦心做无意的浮想联翩。
韩先虽不明白,但是现在他的星图之中确寄居这一位通天彻地的存在。
‘妖刀’的心情定是很差、很差,在他看来好像全世界都在想跟他抢韩先这具躯体,这无疑不就代表着全世界都在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也许还是不想救,又也许是在想一个十分恰当的理由。
‘妖刀’真的不需要想那么多了,韩先身体外面那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就代表着贪婪,以代表这全世界的贪婪。
‘愤恨’在这种理由的殷勤灌溉下已经茁壮成长。
“呵呵、呵~~”
韩先那蹲在道树下愁眉苦脸的灵魂为之一震,眼睛慌忙向四周扫去,冷声说道:“终于还是等不及了!”
‘妖刀’的冷笑为之哑然,明显自己的笑声没把韩先引入正轨,居然将自己当成了那玩鸟的家伙了。
“韩先你可想脱身”妖刀低沉的说道。
这么莫明的话,韩先当然嘀咕,而此时心中已经认定这声音不是那一身腥臭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