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眼中的愤怒是因为在这个人脸上看到了如现在心底那个十分可恨的人的影子,他在恨自己,因为那副面容和那慈眉善目的一禅又有什么不同。
目光中怒容有几分闪现,对于那个人自己想亲手掐死,但是每一次机会来临之时,自己都下不了手,毕竟扼住咽喉的滋味很不好受,更何况还是自己掐自己呢。
而现在出现这么一个翻版,手又怎么会留情,冷酷的人压制太久了,已将那个笑容安详的韩先当成了一禅神僧。
何奈满头乌发的韩先确成了眷养邪恶灵魂的一禅秃驴。
折磨需要的是过程,所以手才伸的那样的缓慢。
“喝,啊。”
空气当中暴烈的声音出来,但是很快就销声匿迹,血色一禅的手没有半分的惊动依旧一分分的掐向韩先的咽喉,原本平静的眼睛都有几分兴奋闪现,掐断的脖子还少吗,但是没有哪次是这样的兴趣黯然。
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忍俊不禁的。
在说何况是那异常亢奋的魔祭矢公子,嚣张的笑声又一次吞噬着天地:“哈哈,终于还是沉不住了吧,能忍这么久,本公子还真是有几分佩服啊。”
对于吴季堂的即将崩溃,矢公子脸上只有兴奋而没有急切,手上更没有咄咄相逼。着并不是这个人仁慈,因为在他这个邪恶的存在很喜欢看着别人心智一点点的瓦解,更想看到那些心性好的人灵魂即将破灭时的惨状。
那双闪烁着兴奋的眼睛正盯着吴季堂那英俊的面盘,不忍离去。
吴季堂的眼睛已是睁开的,同样的睁开就无法闭上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并不是自己关心的重点,自己不想看到。
自己的暴喝,只是想将心底那些扰乱心智的恶念踢出去而已。
自己是成功的,但是这成功是可悲的,因为他太过短暂了,因为暴喝而大张的嘴以没有闭上的可能,因为魔焰就如同发现新的宝地一般,纷纷不要命的朝吴季堂空中涌去。
惊恐与不甘写尽了双眼,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吗?
那双紧握长枪的手没有半分的松懈,但是确找不到战斗的方向,脚下的风虽然没有半分的狂乱,但是确无法支撑着伟大的身躯向前迈进半分。
“吱吱。”
令人牙霜与眼惊的声音在空气中谨慎的爬向,吴季堂的眼睛,那一定是一只不甘的眼睛,才会发出这样的悲鸣。
正如寒冰一般,细小的裂纹正在其中缓慢的爬行,吴季堂那只眼里,这个世界一定也密布裂纹,而且迅速的堕入黑暗之中。
自己要死了吗?
满怀笑意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