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彩云哦了一声:“唐敖果真已经结下道侣?我还以为姐姐或许有机会和唐敖结道侣行双修呢!姐姐卡在瓶颈处已有多年,若是得到唐敖的一缕阳髓元气,说不定金丹元婴有望。”
卞素云翻了翻白眼:“唐敖虽好却非良配,姐姐我可不想掺合其中自寻烦恼,不管孟瑶芝有没有机会成为唐敖的道侣,糟心已成定局,希望她别疯癫了才好。”
“疯癫不好吗?孟家多个小疯子,看她们还神气什么?”卞彩云不解道。
卞素云目光略显深邃,翘了翘嘴角:“唐敖是个念旧的人,孟瑶芝如果因情受伤导致疯癫,唐敖必定心有愧疚肯定会给予补偿,那样一来岂不是便宜了孟家的几个骚蹄子。”
不提卞氏姐妹的私密话,孟瑶芝终于回过神来,娇艳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青紫抖动,张口欲言之际只觉得眼前一黑软绵绵朝地上倒去。
唐敖眼疾手快将孟瑶芝搀扶住,随即暗呼不妥。
孟瑶芝的心思他并非不懂,奈何花蝶舞和纪沉鱼的纠葛已然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又有心月背叛的前车之鉴,对情之一途多少有些怕了。
就在唐敖搀扶着孟瑶芝进退两难之时,井尧春和花再芳皆是双眼红肿来到他的面前。
只言金乌剑仙想要见他最后一面,算是替他解围消除了尴尬。
唐敖将孟瑶芝交给孟玉芝等人,顾不得安慰井尧春匆忙来到金乌剑仙的元婴面前。
此时的金乌剑仙元婴越发黯淡,不过元婴的双眼甚是有神,许是回光返照所致。
“前辈。”唐敖躬身一礼,金乌剑仙陨落在即死者为大,此时把他找来或许有什么嘱托,如果他能办到绝不会推辞。
金乌剑仙似乎已经看淡生死,微微笑道:“唐道友的为人老朽看的极准,是可以交心之友,可惜相处时日太短实乃憾事,老朽有一事相求,还望唐道友可怜老朽即将陨落务必答应。”
“前辈请讲,若是唐某力所能及必不会敷衍。”
金乌剑仙叹息一声:“老朽年少时便拜入青云剑宗,然,千百年寿元转眼成空,唯一牵挂的便是两个徒儿,尧春和再芳虽然已经有金丹期的修为,可惜限于资质冲击元婴期或许有希望,攀登化神之境则困难重重,唐道友日后若能勇猛精进,还望多多提携老朽这两个徒儿,让她们在修炼之路上走的更远些。”
唐敖感受到了金乌剑仙浓浓的舔犊之情,郑重答应道:“前辈放心,若是有用到唐某之处,唐某绝不藏私。”
金乌剑仙心怀大慰:“老朽不愿欠下人情,就让老朽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吧!”
金乌剑仙说着,黯淡的元婴突然间化作一道虹霞径直落向唐敖头顶。
唐敖感觉天灵盖一凉,下意识的认为金乌剑仙意图不轨,但随后发生的变故让他始料不及。
因为金乌剑仙的元婴并没有夺舍,而是化作一股精粹之极的灵气在他的经脉穴窍中游走,最终汇聚到气海丹田。
金乌剑仙作为元婴后期修炼者,可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唐敖只觉得周身灵气鼓荡,隐隐有突破金丹中期瓶颈的预兆,当即凌空盘坐,心中百味杂陈。
却又不得不收摄心神炼化金乌剑仙以元婴化成的灵气,否则丹田必然会受到损伤。
金乌剑仙口口声声不想欠下人情,唐敖承的这份情却沉甸甸的厚重。
元婴乃是修炼者精心培育,一路从炼气期采集灵气,凝气化液,结成金丹最后碎丹成婴的苦修之功,非任何灵丹妙药可以比拟。
虽然邪魔外道亦有炼化他人元婴增进修为的秘法,但和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的效果天差地别。
唐敖此时的感受最为明显,汇聚在丹田的金乌剑仙元婴之力凝成了一股剑意,秉承金乌剑仙以剑入道的全部感悟。
他也时常施展修罗噬魂剑,自认对剑道的见解不比别的修炼者差,但是在金乌剑仙这股剑意的灌注下,始知自己还差的远,仅仅是摸到了剑道的皮毛而已。
唐敖以符入道养浩然之气,而剑与浩然之气相辅相成,因此他炼化金乌剑仙赠予的元婴所化剑意毫无滞涩。
甚至另有领悟,在三重神纹之外又琢磨出剑符之法。
飞剑传书就是剑符之法的应用法门,唐敖的领悟更上一层楼,隐约触摸到了剑道真解的门槛。
就在他心有所悟时,金丹中期的瓶颈应声而破,丹田中的金丹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透射而出,笼罩了三千丈方圆。
踏仙桥上,唐敖误入歧途的修炼之路被生生捋顺,如今进阶金丹后期,始才知晓大道的方向在何方,甚至对如何碎丹化液凝成元婴也有了隐隐的直觉。
金乌剑仙临死之前的馈赠如有泰山之重,明明可以将元婴蕴含的精粹之气灌注到井尧春或者花再芳身上,却偏偏选择了唐敖。
这让他觉得这份情谊此生也无法还清,因为金乌剑仙以自身的陨落给他换来了冲击元婴期的坚实基础,使他免除了数十年苦修之功,而他现在缺少的恰恰是时间啊!
大约数个时辰后,唐敖稍微稳固了金丹后期的境界,长身而起躬身道:“前辈之恩唐某终身不忘,在此重新立下誓言,只要有唐某在一日,必保两位师姐性命无忧平步青云。”
在唐敖的心里,承了金乌剑仙偌大恩情,虽无师徒之名却也有了师徒之实,井尧春和花再芳自然就成了他的师姐。
因此出来后看二女的眼神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