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蝶目光又大量了这名女子稍许,转头看了眼羽洛,踌躇片刻之后,也是坚定了神色。
“你的好意,我就心领了,只是你说的那种方法,我倒是觉得太过繁琐,还不如将这钱直接交给他们,让他们来自行处理。”苒蝶捏了捏自己手中的金子。
女子听苒蝶这么说,也是现出了不解的神情,道:“为何不愿这么来做?难道真的是因为繁琐?还是你在担心什么?”
苒蝶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是被这名女子看在眼里,而这女子终归是聪慧之人,并且话也并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一语道出了苒蝶的心思。
周围的人也都是对身着冰清衣衫的女子加以指责,都说现在闽州的修士多有贪财之辈,要是将钱财交给他们,只怕百姓的事情不但得不到弥补,反倒很有可能自己倒贴了,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情,只怕受害人将会苦不堪言呢!
女子听完周围人的指责,也是感到颇为揪心,劝道:“你们不必有此忧虑,你们也该相信我们闽州的修士一定都是向着公正的。”
药店的店家听女子如此说,面色也是颇为痛苦,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啊,每次神王发配下来的补给财物,用来繁荣我们闽州生活的资金,但凡到了个人手里,都变得极其稀少,我们算过之后,发现这些账根本都对不上,但是又不敢多言,因为我们又没有修为,所以只能忍气吞声,怕得罪那些贪财的小人。与其将钱交给神圣殿,倒还不如交给我们分配来的更加公正。”
周围的人闻言之后都是赞同药店店主的话,都是劝女子,那种让神圣殿来处理的方法还是不用为好。
女子见周围人都是如此,也是颇感为难,沉声说道:“闽州现今确实多有小人作祟,相信神王已经用了她最大的努力来治理,我们既然为闽州的一员,就该对神圣殿的修士有信心,只有对他们有信心,才能够真正的帮助到神王,让她尽快治理闽州现今的不足。所以大家还是应该按我说的来做,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小人无所遁形。”
女子说的话可谓是不卑不亢,让周围的人面色都是颇为复杂,只是考虑了之后,也觉得女子说的有道理,反对的声音这才小了很多。敖魁见状之后,则是对此嗤之以鼻。
女子很是满意周围人的做法,又将目光看向了为难的苒蝶,说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他?”说着便示意了下站在一旁的羽洛,也是毫无犹豫地道出了苒蝶的顾忌。
苒蝶眸光之中也是显出了为难之色,稍做思量之后,也是觉得面前的女子心思之缜密,哪怕是轻微的动作,也都被她完全捕捉到了。道:“这就是我的私事了。”
女子听完苒蝶的话便有些着急了,道:“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你这种身份,怎么非得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苒蝶,羽洛敖魁三人闻言之后都是感到惊讶,听这女人所说的话,似乎是知道苒蝶的身份一样。
周围的人听的更敢云里雾里,这女子先前还在怀疑这名白衣姑娘的身份,这会儿怎么又说这名姑娘的身份确实不一般呢?
“你知道我是谁?”苒蝶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女子闻言之后也是愣了下,但是察觉到自己的口误之后,也是直言不讳,道:“旖旎芳华向月明,温玉沁香尘世惊。飘飖绰约随风舞,霞辉虹映倾人慕。”
所有人在听闻此诗之后都是感到此女子文采过人,纷纷赞叹诗句巧妙,用来形容女子确实合适。
苒蝶则不同,只闻此女刚将诗句说完,苒蝶身躯便轻微颤抖,道:“你怎么知道他为我做的诗?”
女子目光之中露出了几分的柔情,回道:“这诗句在十年前确实广被人知,只是十年后的今天,知道的人确实是寥寥无几了。”
周围的人都是感到莫名其妙,苒蝶更是吃惊,问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一定也并非一般人。”
女子温柔地回道:“你这些年不经常在闽州走动,对这里的事情当然不太了解。”
“难道你是?”苒蝶心里多少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只是仍旧不能确定。
女子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如果你真的在意我的名字,就以闽州三侠蝉玉静来称呼我吧。”
听蝉玉静道出了自己的名号,周围的人也是对这人多出了几分的熟悉,有些年轻的小伙看着蝉玉静更是称赞好名字。
见双方都不似陌生人,但是所讲的话却又有些不着调,羽洛便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两人该是相识,不如一同前往客栈一叙可好?”
敖魁琢磨了下也是说道:“我看你们两人都不像是穷人,还是先考虑下弥补百姓的事情吧。”
蝉玉静看了眼敖魁,之后对苒蝶说道:“不如我去通知神圣殿的修士,让他们前来处理这些事情。”
苒蝶正欲说话,羽洛倒是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道:“如此也好,只是相遇便是缘分,不妨你也来客栈与我们共餐可好?”
蝉玉静仔细打量了眼羽洛,见羽洛一袭黑白竖条长衫,裤子内衣腰带与靴子尽皆黑色,虽然谈不上多么华丽,但是一身下来倒是大方干净,且容貌俊朗,气宇轩昂,心里对羽洛也没有多大的排挤。
“我闽州三侠向来以除恶济贫为要,一向看不惯歹人作恶,今天既然遇到你们,也算是缘分,共餐一顿倒也无妨。”蝉玉静回道。
羽洛向蝉玉静拱手以示友好,道:“我听姑娘说你们闽州三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