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平远寨
陈吴正在中军帐内处理军务,梁虔走到他的身旁说道:“我这两日已经与王老将军联络过了,据观察桑丘燕军驻守比较薄弱,所以老将军命令我们趁势将桑丘夺下,他也命令索兴将军率军前来相助我们,如若拿下了桑丘便可以此为跳板,重新掌控易水西线流域攻占各城,你这也是大功一件,将来lùn_gōng请赏的时候少不了你的”。
“既然是王老将军下的命令,在下定当鼎力相助,敢问大人我们应当如何夺取桑丘”。
梁虔说道:“大寨门前有一支王老将军派来的兵马,这支兵马是我的弟弟梁通统领的,到时他带着人马跟随你前往桑丘,你将城门骗开后便不用管了,夺取城池的事交与梁通与秦军将士便可”。
“敢问我们何时出发”。
“我们平远寨的兵马燕军准备完毕,梁通带来的秦军也待命就绪,王老将军那边也肯定不需要我们太过操心了,现在就起身前往桑丘”看到陈吴的脸色还显得有些顾虑,梁虔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你是不是担心桑丘城中没有陈公公的人,放心,桑丘城中有我们秦国的线人在此,虽然桑丘几经易主但他却深得城中军民的信任,现在受封桑丘守军中郎将协助守城,倘若郡守不配合他便杀死郡守,放我们大军入城”。
“在下明白,这就将全部兵马与秦军集结到一齐,然后便向桑丘进军”。
武阳
姜辰及众人正在议事厅内商讨着对策,只见林曜大步跑了进来说道:“据探查得知,平远寨内的兵马和秦军也一同行动了,只是近来可能秦军也见识到了间谍的威力,所以这件事外界只得知平远寨即将出兵的消息,王翦并未泄露出别的有用的信息”。
“那也就是说,陈吴梁虔想要对那座城动手,我们并不知道”。
叶昭说完后,姜辰指着桌子上的地图说道:“平远寨设立在这儿就是选择了优越的地理位置,他被桑丘、夏屋、曲逆三城包围着,正位于三城组成的三角形的正中心,也就是说他必先对这三城动手”。
“现在我们手中虽然有这份陈公公党羽分布图,但是倘若这三城中有秦军内奸的话我们便无从得知了,如果我们出动兵马前去,消息也必定会被内奸传达到王翦那里,这样事情就会变得难处理的多”。
听到文弈所说,仇皓说道:“我想王翦肯定还会安排其他兵马协助夺城,他之所以没有强攻城池是因为兵马消耗太大,但他此次绝对是志在必得,现在无必要赶快想好对策”。
“既然如此,我倒有一种办法可行,将眼下将领选出一部分人分成三组,乔装潜入这三城暗中行事,务必快速的找出内奸和内鬼并除掉,这三组人我已有最佳人选,曲逆就交由仇皓叶昭赵延三人,夏屋则由文弈徐尧陆廉三人去执行,桑丘城内我去负责”。
见林曜要一个人去负责桑丘,文弈有些不解的问道:“这二城皆由三人一组去执行,为何桑丘只有你一个,你不怕事情困难吗”。
“据这张图上指示,曲逆夏屋皆有陈公公爪牙,这是你们要去面对的,而桑丘城中并没有标明存在内鬼,就说明此地是最有可能存在秦军内奸,我正是擅长处理这类的事情,所以此城由我去最为合适,如果给我加派人手的话到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姜辰觉得林曜说的有道理,对他说道:“就按你说的执行,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吗”。
林曜拿来笔墨比着手中的这张图写了起来,说道:“现在我将这些人的姓名和详细信息写下来,你们曲逆夏屋两组分别按照我写的执行便可,用最短的时间除掉这上面的所有人,切记千万不要让城中的其他人认出你们,另外姜辰你与赵子逸固守城池,王翦最后可能也会对武阳动手”。
众人皆按照林曜说的去做了,三组将领各自前往各自负责的城池,暂且不说曲逆夏屋二组,先说林曜。
林曜与众人出了城后,告别了其他两组飞马向桑丘方向赶来,他身穿浅灰色长袍头戴斗笠,坐骑两旁挂满了箱子和小的篮筐,显然一副客商的样子,为了更好的掩人耳目,林曜还为自己“整容”了一下,用线笔在脸上加了少许的皱纹,还在下巴上粘上了一个络腮胡子。
不多时,林曜已经赶到了桑丘城下,只见桑丘城三面城门都已经关闭,只留下东门还带开着。
走到了东面城墙脚下,林曜前脚刚进了门,就看到一队士卒跑来将城门关上了,察觉到此地必将有事情发生,他赶忙快速找到一家驿站放下行李,然后又走到一处酒馆坐下打探消息。
唤来酒保打了一角酒,林曜问道:“现在才什么时辰,这城池怎么就关门了”。
“客官,一看您就是从外地来的,这是我们桑丘前不久刚刚立的规矩,为防止秦军偷袭,这个时候便要关闭城门”。
听完,林曜在心中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是我多虑了”。
酒保接着说道:“原本这城的关门时间和其他城池的一样,这是我们城中中郎将裴逊为郡守出的主意”。
“这中郎将裴逊是何人”。
酒保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氏,他在桑丘当差可为百姓谋了不少福,又是带人修建房屋街道桥梁,又是接济贫困者和过往商人,还时不时的帮助我们这些小本经营,秦军攻进来的时候,他还在秦将面前说话使得全城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