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的个人利益,他可以qiáng_jiān、杀人、纵火、抢劫……一句话,只有能把钱捞到他腰包里,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是魔鬼。
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一个早就该被枪毙了的魔鬼。
冯子龙看准了他所在的位置,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过去。
那些依然站在四击警戒但并没有出手的杀手,看见冯子龙朝他们的老大走过去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拦他,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他杀人如吹瓜切菜一般锋利的杀着。
此时去找他的麻烦,无疑是自寻死路。
只有傻子才会自寻死路。
聪明人都会站在旁边观望,当他确定危险已经过去了,才会谨小慎微的重新审视杀人者。
杀人者冯子龙就站在他们的中间。
如果他们一窝蜂的群殴而上,就会让冯子龙双拳难敌四手。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
虎威不倒,没有人敢上。
冯子龙就是虎。
一头威风凛凛的怒虎。
谁也不敢惹。
谁惹谁死。
他原本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杀死张三狗的,是他惹怒了冯子龙。若是张三狗不找冯子青的麻烦,冯子龙打算让他还多活几天,是他自短了活路,所以此时冯子龙走向他,是他的死期到了。
其他人都站在原地,没有一个出手。
谁出手谁死。
那些杀手都知道冯子龙,当他们知道刚才摔人的就是大名顶鼎鼎的冯子龙的时候,他们都傻眼了。
他们无时无刻都挂在嘴边要提防的人,却在他走入他们视野那一刻,一个个都傻了。
准确说不是他们傻了,是他们被骇呆了。
他们傻愣愣的看着冯子龙走向张三狗,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止。谁阻止谁死,只有傻瓜才会阻止。有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狠毒,但也仅是闪过而已,并没有在眼中停留多久。
虽然张三狗全身都痛麻木了,但他的神志仍然是清醒的,所以当他看到冯子龙走向他的时候,他骇得全身打了个寒噤,又不禁屙了泡热尿。
冯子龙把他地上抓起来扔到一把椅子上:“张三狗,本来我想让你多活几天的,可是你色心不死,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妹妹的身上,因此我只好提前打发你上路了。”
张三狗眼皮往上翻了一下,喉咙间咕咕一阵异响,他就仰躺在了椅子上。
冯子龙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沉声喝问道:“是张三狗的手下,都给我站出来,我不杀地罪之人,同时我也让大家明白,我也不杀轻罪之人。”
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手听到冯子龙这样说,立刻从暗处走了出来,颤抖着站到冯子龙面前,说他们并没有想过要杀人,一切都是张三狗指使的。
树倒胡狲散,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律。
此前一刻钟,他们都还在提着头为张三狗卖命,才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就背判了张三狗,其反目之快,比翻书还快。
冯子龙又扫视了他们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他这个时候看见张三狗又醒了过来。
张三狗睁着双恐惧到了极点的眼睛看着冯子龙,忽然说出了几个字:“杀了他们!”其后就又昏了过去。
对于背判他的人,他向来不会手下留情的。
——杀了他!
——他才该杀!
——我们不再为他卖命了!
——为了妻儿,杀了他吧!
在四周群情激愤的怒吼声中,有人推弹上膛,就要开枪打死了。
张三狗仍然在昏迷当中,要是他看到自己的手下要枪杀自己这一幕,不知会作何想。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鸟殊途同归,可悲又可怜。
冯子龙摇摇头,没有说话。
对于张三狗这种罪大恶极的首要罪犯,他向来没有任何怜悯心,向来都是一枪取其性命,以解心头之恨,但今天他没有这么做,他要在场的杀手都记住——自己剥夺了他人的钱财,就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代价!
“啊!我的钱!”
张三狗从昏迷中再次醒来,喊的不是救命,而是他的钱。
冯子龙又摇了摇头。
亡命徒!
真正的亡命徒!
也只有张三狗这样的亡命徒,才会要钱不要命。
他轮着双眼睛瞪视着眼前的冯子龙,胆颤心惊的道:“你、你不会把我的钱都抢走吧?”
冯子龙没搭理他。
搭理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已经疯了。
一个赫赫有名的恐怖分子头目,一个罪大恶极的大一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狂,居然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旅途上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