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球易知道这是原理。
所以在找女人方面他特别谨慎。
这些年,他就看中一个冯子青。
但不知为什么,冯子青却对他一点冒也不感。
就算一个歪瓜裂枣去找她,她不拿脸色给他看,但他在她面前就不行,只要一句话不对头,她就会动武。
打,他打不赢她。
说,他不是她的对手。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挺能打的她,就是打不赢她,在其他人面前挺能说的他,就是说不过她。
开始他没有察觉,觉得也什么,等他察觉了,他才发现这其是便是他的短板,无法克服的短板,因为他已经在她面前产生了恐怖的畏难情绪。
看不到她时想看到她,看到她时又怕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克服这种畏惧她的情绪。
尽管他已经努了力了,但他仍然十分的怕她。
就像此刻,尽管他知道冯子青没有看他,但他仍然怕她猛然抬起眼睛来看他。只要她抬起眼睛,他就会不自觉的骇得打抖。
曾经有一次冯子青问他见到她时为什么要打抖,他说他那不是打抖,他那是激动。冯子青一笑置之,也就没说什么了,任由他想编什么便编什么,毕竟在她看来这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若说他与她真有点什么关系的话,唯一的关系就是他曾经追过她,她曾经打过他。
他与她之间这么点关系,其他的好像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想怎么折腾冯子青不管,只要他不影响到她正常的学习、工作和生活就行。
就像现在,她喝她的酒,他在旁边想怎么看都可以,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不能对他动手动脚,包括他请她跳舞都不行。
当然,他可以在心中飞马行空的乱想。
那是他的自由。
冯子青说过,他想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毕竟她不可能控制他的思想。
事实上她也做不到这一点。
他要心里对她做点什么,她管不着,她也不管。用她和她闺蜜的话说,就算他在看见冯子青一回意淫她一回,那都是拿他没办法的事。
因为这种事一上不了台面,二又没有那个能探查得到。
“看够了就别看了。”冯子青喝完了杯中的酒,把酒杯推到蓝球易面前,“把酒满上。”
她已经喝了一瓶低度的红酒。
“你不能再喝了。”
“与你有关系吗?”
“没有。”
“满上。”
“满上就满上,喝醉的又不是我。”蓝球易嘀咕了一句,就把酒给她满上了。
冯子青对他笑了一下,说:“其实我发觉,你是蛮可爱的。”脸蛋儿红彤彤的她,看上去就像一个熟透了红苹果。
听到她夸奖自己,蓝球易整个内心里轰的响了一下。这是他和她交往以来她对他的最高评价。其他时间不是打压就是不能接她的话,否则悲催的人就是他。
“仅仅只是可爱吗?”
得寸的蓝球易还是进尺。
冯子青用手托着香腮,用力的思考了一会儿,说:“表扬你可爱已经够了,你还想怎么着?”她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一些浪。
但他知道,那不是她的内心,那是酒精在发生作用。
他不敢想她喝醉了是怎么样一个情状。
其他女人喝醉了就嚎,不知她喝醉会不会嚎。
“我不敢想。”蓝球易实话实说。
他也只能这么说,因为他怕说其他的会引起她不高兴,她高兴什么都好说,她不高兴什么都是扯蛋。
“为什么?”冯子青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他胆怯了缩了一下身子,说:“想其他的是犯罪。”
“没有这样夸张吧?”
“在我,确实是这样的。”
“假如我想你犯罪呢?”
冯子青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欲火。
蓝球易不禁跳动了一下,但也只敢跳动一下,因为下一刻他发现,一丝冷静之色从她的眼角流了过去,——那**火并不是她的本真,她的本真隐藏在她的内心深处,凭他目前的能量还看不到。
“我叫我干什么都可以,但我得有言在先,事后你不能找我的麻烦。”
蓝球易声音涩涩的说。
说完话,他感觉四周似乎有千万双眼睛再盯着他看,——那些眼睛,就像万千把锋利的刀子,想戳破他内心,把他藏心里的隐秘揭露出来。
他看着她,不禁又往后缩了一下。
“我叫你去死,你敢吗?”
一种叫着狠毒的眼色,一下就填满了蓝球易的眼睛。
她说的并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
他们说的两个不同的话题。
她是想叫他去死。
他想的是她要把身体献给他,那怕死,他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但结果,她说的并不是那个意思。他红着脸,搓着手,一幅窘迫不堪的模样。
“年纪轻轻的,死了可惜。”
蓝球易想打破眼前的尴尬,开了一句玩笑。
“如果我答应嫁给你呢?”
“这、这……”
听到冯子青说她嫁姶他,他立时激动成了哑巴。
冯子青却笑了。
她笑得像花一样。
“这是不可能的。”
当冯子青补充说完的时候,蓝球易终于弄明白,冯子青从开始到现在,都在逗他好玩。要她嫁他,二万五千里长征还没有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