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石坡上乱石多,乱石坡脚难逃脱。这谚语是那个地方的民族说的,也无可考的余地,但这谚语的意思,却浅显易懂,就是虽然乱石坡上乱石多,但想躲过鬼神,在乱石坡脚就不一定了,因为坡脚已无路可逃啊!
“你怕死么?”冯子龙忽然看着赵敏问道。
赵敏没想到他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只得怔怔的瞪着他的眼睛,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答道:“怕死,只有傻子才不怕死!”
“我也怕死,但我不怕一切找死的人。”
“这些恐怖分子,就是找死的人,他们都该死!”赵敏咬牙切齿的说,“你说得对,这些恐怖分子就该死!也不知这些该死的杂碎是怎么想的,人家在这个世上生活得好好的,他们去要去杀死人家……”
“两个字:利益!”
冯子龙眼里,似乎浮动着某种深遂的思想,但这种思想一时又不能从他的嘴里表达出来,因此他看上去就显得有些急躁,狂暴,甚至还有种杀人的冲动。
但他的内心是平静的,是镇定的,因为他知道,急躁是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的,唯有平静,唯有镇定,才能坦然面对所发生的一切。
眼前这个恐怖组织,来头可不小。冯子龙清楚地记得,他们的头张三狗,也就是张绵竹和坎巴都和欧洲那些恐怖集团有往来。上一年,冯子龙在欧洲就见过张三狗,只是他当时想破脑壳也没有想起他来。
他当时不知道张三狗已经整过容,现在的张三狗根本就不是过去的张三狗。现在的张三狗叫张绵竹,过去的张三狗才叫张三狗,因此他去酒店查他的登记住宿,看到的就是张绵竹。当时他只觉得张绵竹的身材极像他记忆中的某个人,但就是想不起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对,他们就是为利益,才无情地进行杀戮的。”
“这些杂碎,只敢屠杀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对于祸害世界各国、到处冒充打手兼警察的超级大国,却又不敢去打去杀。”冯子龙越说越气愤,因为这些年来的反恐,让他越反越恐,——倒不是他怕死,是他看透了恐怖组织的根源不在贫穷,不在落后,不在瘟疫,不在土地纷争,不在种族歧视,而在大国利益,“也就是说,某些大国才是最大的恐怖集团。如果没有这些恐怖集团,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恐怖团伙,就是秋后的蚱蜢,崩达不了几天。正因为反恐屡反不止,就是某些大国在其中扮演了并不光彩的角色。”
赵敏十分赞同的冯子龙的观点。
如果没有这些所所谓的大国利益,就不会有恐怖集团生存的土壤。战争,落后,贫穷,种族冲突,宗教问题等等,最后都与恐怖集团纠结卷缠在一起,以至于人们难以分清发生在眼前的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
所以,消除战争,消除落后,消除贫穷,消除种族冲突,消除宗教问题等,最关键的不是这些问题的本身,是制造这些问题的某些大国。消除了这样的大国,就消除了这一系列的问题。正如当今世界各国都在减排,但某些大国就是不减,而且还厚颜无耻的把这些问题归集于发展中国家,说导致问题的根源是发展中国家。
这种言论,在世界各地的报刊报道中均可看到。
这是事实吗?不是。
事实是什么?事实是发达国家在qiáng_jiān发展中国家。
人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但由于发展中国家力量还很弱小,还不够强大,没有能力消除与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被其诬陷、打击甚至消灭,都在情理之中,也是历史的规律。所以,弱小不必报怨强大,落后不必报怨先进,要想改变自己,唯有振着起来,首先把自己变强大,然后才向世界讨要属于你的那一席之地。
这,也在情理之中,也是历史的规律。
就像我们过去也曾经强大,别人都害怕我们一样。只是遗憾的是,我们后来变弱小,变落后了。弱小挨揍,落后挨打。历史永远都是这样。
“其实说白了,今天这些猖厥的恐怖集团,代表的并不是它本身的利益,而是某些霸权或是强权的利益,不然它们根本就没有生存的土壤。”赵敏激动的时候,说话就会趋向于激进,“只要剿灭了这些强权集团和霸权集团的利益,恐怖集团就会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