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醉醺醺的醉汉,把本来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给忘了。自那以后,军宝每天都在捉弄同学,但他再也没有捉弄过翠军。

翠军的眼睛又大又亮,红红嫩嫩的嘴唇,穿着干净的碎花白色连衣裙。活脱(好象的意思)是只小天鹅。她的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的,这又是一个让军宝感到惊讶的事儿。他暗地里总喜欢拿自己脏兮兮、用白线布染成兰色的衣服和翠军作比较。黄泥的斑点布满了他的兰色衣服,风儿吹过,一阵难闻的汗臭扑鼻而来。这臭算不了什么,更让他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的是他衣服的夹里,随时都可以找到恶心的虱子。上课时,他实在忍不了,用手去挠痒。

“军宝,怎么啦?很疼吗?”翠军眼睛看着前面,轻声地问军宝。

“没事,只是痒着啰。”军宝害羞地、轻声地说。

“你妈妈知道吗?”

“知道又能怎么样,唉。”军宝显现出一副无可奈何地表情说。

龙儿的衣服和翠军的衣服一样,总是干干净净的,这是军宝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此,他非常嫉妒龙儿。总是想着法子,变换着花样地捉弄他。当然,每次军宝都得接受老师的惩罚,或打一顿手板心,或罚几个小时的站,更残酷的是叫军宝自己搬两块砖头站到大太阳底下,晒出了油为止。

龙儿是班上唯一一个喊自己的父亲叫“爸爸”的人。他爸爸是名中学教师,妈妈是h村的妇女主任。其实他爸爸、妈妈算不了什么,军宝最佩服的是龙儿的祖父。

龙儿的祖父是名爬雪山、过草地的老红军,经历过大大小小几百次战斗,也是一级红星军章获得者。解放后,由于他不习惯过城市生活,回到了h村过起田园生活来。早晨在水库坝上练练拳脚,白天除了应邀讲革命故事外,就是上山打点柴火什么的,晚上把村子里的小孩召集在一起,给他们讲他的故事。

快放暑假的时候,军宝一改在学校捉弄同学的习惯,每天都是准时离校,老师还在班上表扬过他,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啦。”“知错就改就是好同学啦”等等。反正军宝记不着啦,他只记着盘算着如何捉弄龙儿。说来也巧,一天放了学,军宝躲在水库坡子里偷看到蹲在草丛里拉尿的龙儿竟然和自己不一样,是个女孩子。当时他那乐劲简直就像疯子一样。他正盘算着明天怎样向全班同学发布这条天大新闻时,突然,感觉带子被人一把扯起,接着,就是静平的怒斥声:“好啊,臭秤砣,你不怕你乱眼睛吗?”

军宝赤红着脸,白了静平一眼:“你又不是老子的姐姐,哪个要你管哈!”

静平把嘴巴一翘:“我就是要管你!我就是你姐姐!”

军宝朝她呸了一口唾沫,愤怒地说:“老子不要你做姐姐!老子都比你大!”

静平不再和军宝斗嘴,心里想着把军宝偷看女同学屙尿的事尽快告诉梦华。

于是,静平押着军宝朝王家屋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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